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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逐一進行離別的寒暄,我發現自己竟能笑著面對離別了。
落日的餘光灑在餐廳的露臺山,景色被漸漸染成濃濃的佛青色。津田晴美的白襯衫顯得格外漂亮,就像要融在夜色中一般。
和津田相識於我初入社會的時候,一晃已經過去30幾年。在她還是造型師的時候,教會了我如何分辨好照片,好的服裝配搭的方法。後來她成了室內設計師,我從米來回國之後,在OZONE;被邀請成為她主辦的“客廳裝飾教室”的客人。
在這麼多年裡,有很多次我們失去了聯絡。但是當你很想見某個人時,只要你一直不停的集中意念的想她,你們再見的機無形中就會出現。
從巴林回來的時候,津田已經在OZONE開設了自己的店面。店裡面用寶石般顏色絢麗的布作裝飾,我從沒見過這樣的布,被美麗震撼的同時著了迷。
印度的手工藝是很值錢的。令人窒息的精美的紋樣。在沙麗服上刺繡的被稱作canta的布,美麗、華貴。津田一個一個淘出它們,或修整,或加工之後把它們帶回日本。都是我想要的東西,在這堆東西里我發現了一件白襯衫。
柔軟的,繡著細膩的小花模樣的內面繡。細細的領子,袖口也秀著一樣的花紋。
對了,就是它,我想要的就是這樣的襯衫。我的白襯衫。
我心裡這麼想,嘴上可沒敢這麼說。在津田面前暴露我的物慾,我會覺得很不好意思。在這樣有敏銳審美意識的人面前說“我想要,我想買”,會讓她覺得我很沒有深度。
可是,津田卻對我說“你的那件,我已經向印度下了訂單。”她看穿了我。開心的同時我下定決心減肥。為了穿好那件襯衫,要再瘦點才行。
等裡幾個月,接到到貨通知後我去了她的店。試穿後,我被那份像用手包裹住身體一樣的溫暖感嚇了一跳。“這明明是用薄棉麻做的衣服,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我向津田詢問。她告訴我因為是khadi棉做的。用手採摘的棉花,選其中最長最軟的棉線用來紡織。用那種棉線紡出來的布就叫做khadi。在這些布上分階段刺繡,精心縫紉之後透過貨船運來的襯衫,經津田手洗後熨平。沒有一丁點化學加工的面料,能在衣服和身體之間做一層空氣層,令人穿上之後陶然而醉。穿上這件襯衫,一整天你心中的中心軸都不會有絲毫晃動,讓我可以坦率的做自己。如果可以,我真想每天都穿它。
津田去印度工作以後,一下子變瘦了。以前的她,怎麼說呢,就好像美國原住民一樣敏銳,久久之後再見,她周身散發著印度聖者的氣息。而且說道手工藝,她已經開始稱它為自己的孩子了。
晚風拂起,天漸漸暗下來。玻璃杯裡,發出冰塊碰撞的聲音。看著靜靜地坐在那裡的津田,我覺得她教我重新認識了人與衣服的新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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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種發現“自我流派”的方法——必備品
她的包很沉,我根本拎不動。就像舉槓鈴似的。那可是一個價格不菲的名牌貨,漂亮的淺駝色,但因為東西塞得太多已經變形,我甚至從沒看過它拉上時的樣子。
“你真行,每次都拿這麼重的東西。你的胳膊不會痛嗎?”
“當然痛。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又有很多資料,沒有辦法啊。”
“你可以少放點東西呀。我同情那隻可憐的包。”
“如果能少放不就沒問題了。但是,少放不了。我會很不安,如果不讓我全拿著我會感到特別恐懼。”
不安神經症,這名字是她自己取的。不只是與工作有關的資料只要是她身邊的東西就一定要放在包裡跟她一起行動,感覺她就像個小的搬家公司。比起需要什麼東找不到時產生的不安和恐慌,槓鈴的重量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吧。
她身材小巧,從協調的角度來看我一直認為小包更適合她,但其實不然。平時慣用的大包賦予她有力量、精力充沛的印象。
我的人生就是攜帶的人生,她總是這樣說自己。於是我就想,那是不是當包變小的時候,就代表她人生髮生變化的時刻呢/
我在做編輯的時候用的也是大包,直到開始寫書以後,才換成小包。事實上,一個寫書人出門時也真的不需要太多東西,有錢包、鑰匙、粉盒、記事簿和筆已經足夠。
包太小的時候,會因為東西塞的太多而讓人煩躁,即使是這樣我也不想換大包。因為我不想讓人覺得我很忙,這可能是個挺無聊的“虛榮”,但平時已經被工作折騰得團團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