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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回家!”弟弟幽幽地回了回頭,進了屋。
哼!這重男輕女的農村!哼!這重男輕女的家!我不回來了!
踏出家門,褪色的年畫幽幽地流著鮮紅的淚。哼!假惺惺!
走出沒幾步,便覺得茫然,我該去哪裡,身無分文,我又能去哪裡,唯一的財富,便是指尖的紙團了。無奈,我像個被世界遺棄的孩子,跪在清清小河旁,任淚水縱橫。
“喲!瞧瞧這娃,咋咧?”眼前的華彩令我耳目一新,幾乎要眩暈,淡粉色的麻布居然沒有一點兒補丁,淡藍色的胸花爍爍地發著光亮,這就是俺啟蒙老師說的“鳳毛麟角”了吧?
“俺,俺沒家了。嗚……”俺只好放下面子,帶著哭腔求助,像只受委屈的小獅子。
抬頭間,頸間的蝴蝶胎記幽幽地掩著。
“你!你是俺的娃!”俺心頭一驚,淡淡的恐慌在我心頭繚繞。
“你說,啥?”我試探性地問道。
“你是不是老黃家的人?”她幾近興奮地問著。
俺被她弄得挺暈,迷迷糊糊地點著頭,俺本來就是老黃家的,可是,現在……
“娃呀!額的娃呀!”這位陌生女子緊緊地摟住俺,痛哭著大喊。俺心頭疑惑,這女子是不是剛丟了孩子瘋了,把俺當成她的娃了?反正俺也沒家了,就這麼著吧!
“走!我帶你找老黃去!”我拼命搖著頭,顫抖著往後退。
“不怕!有俺!”她溫婉的手輕輕牽住我,從未有過的溫暖。
橘色的門,帶著些許冰寒和畏懼,木屑被凍得凝成了團,簌簌地滑下。褪色的年畫,顯得那樣猙獰,彷彿我是闖入家門的惡魔。
“你還敢回來!”父親大吼著,操起帶血的笤帚正準備衝過來,笤帚卻在出來的那一刻在父親厚實的掌心滑落。我又驚又喜。
“婉,婉平,你咋來咧?”這位陌生女子的面龐開始顫抖,淚閃爍在眼眶中,“老黃,額,額來看看娃。”
“那天定下娃娃親你就乾脆把娃送給額了,婉平啊,家再窮,這事兒你也不能幹啊,不過,做也做了,沒辦法,這娃額給你養大了,孩子還小,人又水靈,長大準能嫁個好人家。這孩子,你,領回去吧!撫養費,額,一分也不要。”俺能感到父親平靜帶著切膚般的痛楚。一邊說,一邊將我向那位“母親”推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不,不!我不要!
我狠狠抓住父親的衣襟,說什麼也不放,淚水中混著我撕心裂肺的痛哭,撕破了喉嚨,哭喊著那帶血的“親情”,“不!我不要啊!不,不,不——”我哭著抓住父親的手,那隻,流著鮮紅的淚的手,父親顫抖著,痛哭著,“娃呀!你咋那麼傻涅?去呀!去那你就可以上學了!”他緊緊抱住我,撕破了湧血的喉嚨,扯破了嗓子大喊著。
“娃呀!額的娃呀!”她試探著伸過手來。
“不!不!俺不走!俺永遠跟著爹!你走!你走!”我扯碎了我的心,哭喊著,帶著雁鳴的天際蕩滿了哀鳴,幽幽地旋轉著,淒厲的風捲起滿地木屑,拋向天宇,灑下滿地悲情。
“好,額走,額走!這個,你拿著!”她輕輕向我掌心一拍,那是!名牌中學的免學費證書!
我可以讀書了!我可以讀書了!
“你這丫頭!還不趕緊的,謝謝你母親!”頭上又是重重的一甩,疼痛中瀰漫著濃濃的情。
“媽……”我已無法出言,淚瀰漫了滿臉的感謝,這是,第一聲母親,也是,最後一聲。
橘色的門,濃濃的溫暖,撫著散落的木屑,感慨萬千,淳樸如水的父親,你永遠是我的父親,“伢子!幹啥呢!上學該遲到了!這孩子!”猛地,頭上又是一甩,我撫著頭,低頭微笑,好疼。
“爹!俺愛你一輩子!俺不嫁了,一輩子陪著你!”瑩藍的天空下,灑滿了姊妹間的歡笑。
“嘿!這孩子欠扁呢!”恍惚間,天空甩來一隻淡黑色的鞋。
我微微一閃,調皮地蹦著去了學校,暮然回首,父親倚在橘色的門框間,含淚愣了好久好久……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飄零
劃過彩虹的絢麗,
在偶然中遇見你,
散落如飄零的雨。
冰涼,墜入掌心,
言不盡你含淚的孤寂。
飛花落葉,
是你感傷的情,
淡淡漣漪,在你心頭蕩起。
曾經歡愉,
曾經,選擇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