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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他怔了好久,含淚離開了。門一鎖上,她就恢復了那溫暖的笑意,“暮顏,要吃什麼?”我想說些什麼,又吞了回去,我愣了一會,“姐姐,什麼都好,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她倏然颳了刮我的鼻子,淡然一笑,“終於肯認我了啊你!”
精緻的玻璃茶几,兩碗泡麵,一碗紅油浮面,一碗清湯雞蛋麵。
“我知道你吃不得辣子,小心胃疼,那次打了你一巴掌,你出去,吃了不少辣子吧?”我低頭,羞澀地一笑。你也隨著我的笑聲盈盈地笑了。夏季的天氣總是易變的,那陽光不知什麼時候換做了雷霆陣雨,我身子微微一顫,倔強地偽裝著。“在家裡還瞞著,害怕就說出來好了。真是!”她的怒氣都是帶笑的,真不知道那日為什麼要和我斷絕關係。
依舊是大雨滂沱的天氣,我好心為你送傘,而你卻一把推到了我,扔掉了傘,我尚未反應過來,你已經隨著汽車尖銳的剎車聲倒在血泊裡了,我急忙撥通了急救號碼,你住院了,又出院了。你冰冷地告訴我,我違約了,我一個人出現在大雨滂沱的雨夜裡,而且還是車水馬龍的鬧市,你和我斷了關係,要我從那天起絕對不準關心你。我不解,憤然離去,然後三年後的今天,你我竟然考上了同一所中學,憑著你父親大人的權勢,你很快分到了我的班級裡,我瞪大了眼睛,微微嘆息,也微微嗔怒。
“想什麼呢?”我醒過來,微微搖頭,撲在沙發上睡了。而朦朧中,有薄被披在我的身上,我假意蹬被子,你蓋上,我又嚶嚶叫著蹬掉,你一宿未眠,我也是。其實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我很怕你,今夜不抓住和你在一起的時間,不知什麼時候,你又會挑選一個理由拋棄了我。我要抓住你,用心愛你,哪怕以生命的代價。那夜就是最好的證明。
晨曦插入眼簾,刺痛了未眠的夢,或許要用一段親情換另一段親情,這就是你的代價嗎?真寧可離開,我又傷害了你了,不,還不僅是你,在想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了。
依舊進行了截止到五點半的課程。
“朵落荷~”我的聲音失了那份生硬,卻顫抖得懾人,像是奪命索。你啞然失笑,碎步走了上來,“手呀,不是這麼放得,想象羅,你沒有骨頭的哦。——顏,你在看哪裡?”我的眼睛望著門口,筆挺的西服,依舊的蒼老面孔在默默發怔,“這不是您來的地方,父親大人。”夕的眼眸有些發紅,語氣依舊的淡。
“顏,時間很寶貴,別浪費。”夕狠狠咬了咬牙,含淚冒出這麼一句。“爸爸。”我喊著,眼角也含淚,然而我的喊叫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他終還是帶著留戀走了。我癱軟在臺子上,餘光瞄到夕,淚光已經灑滿了她的臉,她已經失笑,木訥地站在數排觀眾席之間,望著我哭泣。
“為什麼有些事情一定要成功?為什麼有得到就註定了要失去?這真的是我們想要的嗎?這個代價真的值得嗎?……”我的腦海裡炸裂開無數個問題,得不到答案,只是化作淚水,化作憂傷,默默被吞嚥在我的喉嚨裡。我望著歌譜,忽然有了一種全新的感覺。
用心去祈求風調雨順,親人平安,才是朵落荷的的實質啊。原來我們都迷失了道路,音樂總是有生命的,閉著眼睛,用心去感受,你就會看見音樂,從聲音,一直傳遞到心裡。
“夕,我懂了。”夕依舊怔怔的,簡單的回應了一句,“你懂得了什麼?”
“我要用心去做好每一件事情,我要贏。”夕微微泛紅的臉頰映現在我的視線裡,我微微一笑,我的眼眸裡盈滿了憧憬和嚮往,是的,我要贏,只要我贏了,我就有機會把爸爸喚回來了,我們一家人,就能夠在一起了,那該是多麼美好的日子啊!媽媽也不用住在破舊的古屋裡了,我,姐姐,還有爸爸媽媽,都要永永遠遠地在一起再也不分開,我要贏,是的,我必須得贏。
“如果你能讓你的妹妹唱好朵落荷,那麼你或許能夠追回顏兒,代價就是你不再對爸爸那麼冷漠,那麼我們一家人就會很快樂,雖然他是你的繼父,妹妹是繼父的女兒,但是我相信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夕在我的眼前發了好久的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循著姐姐所講的東西開始試著唱好朵落荷,我尋找到了那種空靈,因為我放開了憎恨和倔強,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姐姐,即使以生命的代價,我也要守護你,盡全力不讓你受到一丁點的傷害,我知道那很困難,但是我會盡力去做的。
按著這種規律我又練習了一天。
今天是表演的日子了,那日準備嘲諷的人們齊刷刷地出現在音樂禮堂裡,夕在第一排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