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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我爺爺患癆病(肺結核)去世了。奶奶一個人帶的孩子又多,所以我爸爸就跟奶奶講,我要當兵去,在家也是餓死。於是我爸爸就參軍去重慶參加了抗袁的軍隊。
記者:您父親1912年考入重慶將校學堂,從此開始了他漫長、曲折、偉大、悲壯的軍旅生涯,後來有人說您父親生來就應該是一個軍事家。當年在川軍,他有許多稱號,比如“獨眼龍將軍”“瞎哥”“劉瞎子”,一提起這些名字,在四川是聲名赫赫,威震四方的。
劉太行:將校學堂是*成立以後革命黨人在川中辦的第一所軍校,所以很受關注。當時將校學堂的第一批學生共有400多人,我爸爸被分在第二大隊的一排一班。這時,他已經換上了黃綠色豎領緊身的嶄新軍服,頭髮也理成了小平頭,完全是一副英武、威嚴的軍人模樣了。
我父親比較喜歡讀古今中外的軍事書籍,諸如孫子、吳起、劉伯溫等人的兵法,後來聽他說當時他能出口成章。 電子書 分享網站
讀不完的父親…採訪劉伯承的長子劉太行(2)
畢業以後,他被分配到熊克武的部隊當見習生,當時熊克武為蜀軍第一師師長。很快他就作為排長參加了討袁戰爭。有一仗打得很殘酷,整個陣地彈片橫飛,硝煙瀰漫,幾次進攻都沒有奏效。最後我爸爸揮著一把大刀,高聲喊殺,再次發起衝鋒。士兵們勇氣大增,蜂擁而上,終於奪下了敵方的陣地,因此他被火線升為連長。
後來我爸爸又參加了護國、護法和討袁戰爭,他轉戰巴山蜀水之間,打了不少勝仗,立下屢屢戰功,他的軍事才華和無畏的氣概不斷地顯示出來,為此他也付出了代價,好幾次險些喪命,一隻眼睛也打瞎了,所以在四川軍界,就有了“劉瞎子”“獨眼龍將軍”的稱號。
記者:美國女作家史沫特萊在《偉大的道路》一書中,有一段關於朱德回顧自己和您父親參加革命的話,說:“人們走著不同的道路。有的人做了軍閥而不思悔改;有的人隨軍閥入泥潭,但最終找到了新的革命道路;也有人看到了新的道路,卻因為過去中毒太深而不能自拔。許多國民黨軍人變成了新軍閥。而劉伯承和我則找到並走上了新的革命道路。”到最後參加共產黨以前,在川軍中,劉帥歷任團長、前敵指揮官,是頗負盛名的川中名將。在國民革命軍中,他官至暫編十五軍軍長,在舊軍隊是有權有利有名的高階軍官,那為什麼1926年又加入了共產黨呢?
劉太行:有一天,我爸爸在路上走,忽然聽到一個老人嚇唬正在哭的孩子說:“你再哭!‘劉瞎子’把你抓走!”那孩子一下就不哭了。我爸爸心裡很不是滋味,“劉瞎子”的威名居然被用來作為恐嚇孩子的工具!這件小事,讓他很不安。我爸爸常說,他很不願意陷入一些混亂的廝殺。他常常嘆息,雙方交兵畢竟是不得已而為之。特別是當他回憶起那些被雙方踐踏的莊稼、受傷的老百姓心裡就更難受。
1923年,我爸爸率部與北洋軍閥隊伍激戰。正當他迫近敵陣察看地形的時候,敵人的一顆子彈打中了右腿的動脈大血管,腿腫得老粗,失血過多,後來昏迷不醒,於是就被送到成都就醫,然後休養一段。這時候他認識了吳玉章。吳玉章又介紹他認識了楊闇公。他們幾乎每天都要見面,評論當前的時局,議論中國的前途,探討救國的方略。從政治到經濟,從社會到人生,從外交到軍事,一直到社會主義。我爸爸的思想發生根本變化,開始由一個*主義者轉變為共產主義者。
當然在政治方向的選擇上,我爸爸是非常謹慎認真的,他陸續讀了不少*主義的書籍,仔細進行研究,深入思索中國革命和今後自己所要走的道路。他說:“如果一見旗幟就拜倒,我覺得太不對了。因為我對於各派都沒有十分的把握,正極力深研,將來始能定其方道。”在經過二三年時間的學習、考察和深入思索之後,1926年5月,經楊闇公、吳玉章的介紹,他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揣著銀圓上“梁山”
“爸爸參加共產黨的時候,家庭狀況就已經很不錯了,但是當時他把這些家產全部甩掉了……何長工在談起我爸爸是怎樣走上革命道路時,曾經很風趣地說:‘劉帥參加共產黨是不容易的呀,他是口袋裡揣著銀圓上山的。’”
——劉太行
記者:大家都說您父親是“揣著銀圓上梁山”的,當時的情況是怎樣的?您父親有沒有跟您談起過?
讀不完的父親…採訪劉伯承的長子劉太行(3)
劉太行:我爸爸經常講,當兵當到最後,一個月是12塊銅錢,他每個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