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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都有空,馬驍就不同了。萁萁你要照顧馬驍的時間喲。說得念萁沒了聲音,馬驍只得說那我們就接受爸媽的好意了,萁萁哦?
小年夜便在唸萁的父母家過,念萁一整天都在休息犯懶,吃吃睡睡,嘀嘀咕咕,這間屋晃到那間屋。摸摸金桔樹聞聞水仙花,吃過午飯睡個午覺又是黃昏了。念萁的媽媽一會兒端來酒釀圓子,一會兒又煮了桂圓紅棗湯,笑眯眯地看著她喝下去。馬驍下了班直接來了,說在這裡住下就不想走,兩人雖然沒動一根手指頭,卻把念萁爸媽哄得眉開眼笑。
大年夜那天,別人都往家裡趕,他們卻開了車離開家先到寧波。
馬驍在車上說,我這個人玩心重,要依得我,最好有多遠走多遠,冬天最好是去東北溜冰滑雪,但你爸媽的好意我不好推辭,普陀山就普陀山吧,一來新年好燒頭香撞新年鍾湊趣,二來到底普陀山比東北暖和,你怕冷,還是往東往南比較好。
念萁說:“島上也冷呢,風浪還大。我們怎麼就跟海邊對上了?從青島到廈門現在又去普陀山,我一個旱鴨子,老是往海邊走,純粹浪費。爸媽真是,都不知怎麼報答他們,去青島的機票還有酒店都是他們出的錢,這裡又是三天的房費,這個時節的房價又不打折。接受吧害他們花錢,不接受又怕他們不開心。這麼大年紀還要花他們的錢,真是罪過。”
馬驍說:“念萁不是我說你,你這麼就能這麼算呢?父母養育子女,莫非真的養到十八歲就不管了?一家人誰多付點誰少付點有什麼好計較的?難道你回去吃飯還要付飯錢?自己父母,他們有能力,他們給,你就收著,這也是孝心。算得一清二楚的,怎麼做親人?”
念萁低頭說:“我就怕讓他們失望。”
馬驍懶得搭理她。
到了寧波上了跨海大橋,在沈家門存了車,馬驍和念萁坐渡輪到普陀山。普陀山是觀音菩薩的道場,觀音菩薩大慈大悲救苦救難,念萁爸媽想的是祈福消災送子平安,馬驍想的是玩,念萁則另有一番心思。
上了島在酒店住下,馬驍興致很高,說坐船過海可以到桃花島,有沒有興趣去桃花島玩?我年青的時候喜歡看武俠小說,某一天在地圖上找到桃花島這個名字,興奮了好半天,原來真的有桃花島啊。
念萁笑,說:“原來你也曾經是文藝青年啊,幾時變成的經濟適用男了?”
馬驍說:“遇上你以後。可惜,我從前風花雪月的時候你沒趕上,不然,我肯定可以花得你眼花六轉。”
念萁抱著他的腰說:“你現在也很風花雪月。整天風言風語口花花……”
馬驍忙說:“後面呢後面呢?你也有接不上的時候吧,哈哈哈哈。”
念萁就說:“頭皮如雪……眼白如月!”
馬驍說:“好,你說我有頭皮屑,那你幫我洗頭。來,我們好久沒有一起洗澡了,我正求之不得。”
念萁沒想到繞了一圈又落入他的圈套裡,笑著啐了一聲說:“這裡是觀音菩薩的道場,你不要胡來。晚上十二點不是要去撞鐘?清心靜欲才行。”
晚上去普濟寺撞過新年第一聲鍾,燒過新年第一柱香後,念萁在平靜中渡過這新年的第一夜。酒店的窗戶被她開啟一條縫,春天的第一縷風吹進房裡,她開著一條窗戶縫拉開窗簾睡了一個安穩的覺,這間客房朝東,她要讓春天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
臨走那天,兩人在百步沙上慢慢走了很久,都不說話。海島風大,念萁穿著白色的羽絨服翻起了帽子,帽沿一圈絨絨的狐毛,顯得她的臉像少女般的稚弱。念萁還說冷,從口袋裡拉出一條馬驍從泰國帶回來的泰絲圍巾,雖然輕薄擋不了多少風,卻很鮮豔美麗。她整張臉都埋在圍巾下,只露出一雙眼睛,冬日的陽光薄而無力,曬在身上也沒有暖意。念萁越走越冷,但馬驍不說回去,她也就陪他走著。
百步沙外的海水的渾濁昏黃的,一點不美。有海鳥又啞啞地低旋飛翔,冷清清孤零零。就連這個在夏日人滿如集市的百步沙灘,也只有幾個人在走走站站,看一無可取的風景。真是時候來得不好,就這幾個人都是袖著手縮著脖子哆哆嗦嗦跺著腳,天氣真冷,比他們來的那天又降了幾度。看來是一股寒潮長途跋涉從西伯利亞不遠萬里來到了海島,北風撞上大洋環流,水汽加重,路上起了一層白霜,空中彤雲密佈,有下雪的跡象。
真冷。好在就要回去了,念萁想。
然後她開口對馬驍說:“馬驍,回去以後我要做個手術,不大,只是把炎症切除。我不想告訴爸媽,免得他們擔心。他們一片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