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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給我聽呀。你這個壞人,你根本就沒走是不是?”
馬驍哀聲嘆氣說:“唉,又要倒扳賬了。我告訴我,我確確實實是走了。我們吵完架我就想要治治你,我抬腳就上了輪船,回到沈家門想先找飯店吃飯,吃飽飯再和你鬥。沒想到這年初三的哪家飯店都不開張,我找了好多家,都關門,門上貼張破紅紙,寫一行蟹爬一樣的字,說新春大吉,初五開張。伊母親的,我能等到初五才吃飯嗎?今天才初三。我找來找去就一路找到長途車站了,你知道輪船碼頭就在長途車站邊上,長途車站前有肯德基爺爺站在那裡招呼人進去吃飯啦,我就進去買一隻雞腿漢堡。伊母親的,大過年的讓我吃漢堡,當我十二歲啊?”
他一路說,念萁一路笑,聽他這麼悲哀地抱怨大年初三吃漢堡,就樂不可支,又說:“你吃漢堡好委屈嗎?我就在車站大廳買了兩根關東煮,比你還可憐呢。”
馬驍一點不同情她,“你那是自找的。你要是不氣我,我們可以在島上吃了飯才過海,省得我啃西洋人的乾麵包你喝東洋人的湯。你喝湯的樣子倒是真可憐,眼淚汪枉的,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念萁嗯一聲,坐起一點,問:“你看見了?”
馬驍得意地說:“那當然,我不是說我在長途汽車站前的基德基爺爺那裡嗎?我看見你進去的,想叫你,又隔著一條街,想叫了你也聽不見,就想給你打電話。結果好傢伙,一開機簡訊像叫救命一樣地叫個不停,叫得我根本來不急看。我越看越樂,這樣的好機會我怎麼肯錯過?就許你甩我,我就不能鳥都不鳥你一回?我看你上的車,就開了車一路跟著,想等到下一個休息站的時候才搭理你,要不是看你衝風冒雪的像孟姜女尋夫一樣的往前衝,我才懶得叫你。總算你表現得不錯,我就再觀察你一段時間,你要是這段時間裡表現好,我也許會讓你留校檢視,不過仍然要記大過一次,還要載入檔案,這就是你一輩子的汙點。”
念萁看著他得意地說完了這麼大一篇,才納悶說:“你這麼就這麼多話呢?”
馬驍狠狠地親她一下說:“死丫頭,你等著我晚上來怎麼治你?”
念萁聽他放狠話,也不生氣,只說:“那得看晚上走不走得了,外面排這麼長的車隊,今晚別是要在這裡過夜。你加滿了油沒有?”
馬驍忽然大笑起來,念萁看他笑得有點不正經,便疑惑是不是自己又說了什麼讓他抓住了把柄,敲了他一下,讓他收斂點。馬驍笑了一陣兒,說:“我剛才說就許你甩我,我就不能鳥都不鳥你?原來這話是說得再正確沒有 了,嘿嘿嘿嘿,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其中深有含意,你慢慢去琢磨吧。”
念萁開始不懂,後來忽然明白了,頓時面紅耳赤,從他懷裡坐直,推他一把,掠了掠頭髮,把頭髮攏到耳後去,一摸臉,已是飛燙。馬驍笑著靠過去再把她抱緊,在她耳邊說些情熱的話,念萁趁機偷了手機來,要刪裡面的簡訊,早被馬驍搶過去,不讓她得逞。
馬驍看看外面的天,說還真不知要堵到什麼時候去。一隻手開啟車內無線電,找交通臺聽天氣預報和路況訊息。電臺裡說,由於天氣原因,東南沿海各條高速公路都封閉了,已經在路上的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等路面清理完畢就可以慢速駕駛。
聽了這個訊息,兩人也就死了心,反正已經是這樣的,著急也沒有用,好在兩人在一起,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念萁心情很好,是這幾個月來少有的輕鬆,她纏著馬驍絮絮地說話,馬驍的手不規矩,直往她衣服裡鑽,念萁開他的玩笑,說當心車震,要注意你的名聲。
在車上沒別的事可做,念萁去調無線電的調頻,想找點有意思的內容來聽,聽一出廣播劇、聽一本小說、或是聽幾首歌。調來調去,有一個音樂臺在放英文歌曲,念萁停下來聽一聽,那是西城男孩低沉憂鬱沙啞富有磁性的動聽嗓音,在唱著不老的愛情傳說:
some say love;it is a river
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
some say love;it is a razor
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some say love;it is a hunger;
an endless aching need。
i say love;it is a flower;
and you it's on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