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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放鬆了身體,在馬驍的胸前軟綿綿地窩了進去,“你看那部電影,就衝那個去的?你也不像是個會看這種型別電影的人。你看女人的電影,除了百萬美元寶貝那種鐵拳女人,大約就是這個了。”
馬驍把念萁的腰在手臂上搓了半圈,讓她面對著自己,又半笑不笑地說:“百萬美元寶貝我都是上了那片名的當了,我看電影,不是光裸女人不看的。”說完看著楊念萁,滿意地看著她的臉慢慢暈紅上染,酡色直掃進眼角里。
念萁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顧左右而言其它說:“放開我,讓我把書撿起來。”馬驍真的放開她,卻又橫壓在她身上,俯身下去撿書。他是不肯不放過一點機會的。
撿好書,又不還給她,曲起臂肘撐在她的腰側,另一隻手拎了書脊用不屑的口氣說:“多少錢?”看一下書價,“也太貴了吧?還不如等半年出來買簡體字版的。”
楊念萁從他手裡接過書,這次是真的用驚訝的口氣問:“你對這書的瞭解還真不少,怎麼知道要出簡體字版的?”
馬驍說:“我們辦公室的女的,這一陣都在說這個,我聽都聽厭了。書裡講些什麼?說來聽聽?”
楊念萁把書合起來,放在床頭櫃上,關了燈,在黑暗裡說:“看完了再講。”語氣甚是輕俏,有點愛嬌的意思。
馬驍曲肘撐著頭,一手在她腰腹上輕撫。黑暗給了人力量和勇氣,有多少沒有膽量在白天做的事,都可以藉著黑暗進行。歹人可以殺人越貨。權奸可以陰謀策劃。情人也可以深宵私語,好讓愛意滋生。夜晚讓人閉上了眼睛,卻讓別的感官開啟。
楊念萁昨夜晚是個瘋子,今夜卻又是成了那個羞澀的新娘。馬驍的手無處不在,誘供一樣的引逗著她,誓要讓她丟開那些約束著她的行為的慣性思維,他不能讓他這些時候的努力都打了水漂,他要加固,他要增碼,他要讓她化著一枚回形針,隨他摺疊,折成不可思議的形狀,別在兩人的心上。鋼鐵都有記憶,哪怕拉直了,一放手,又回到原來的樣子,永不可能重新變成一根筆直的鋼絲。人的身體卻比鋼韌一萬倍,隨你折成什麼樣,一放手,就又是千情萬態。剛而易斷,柔卻百折,人是太難理解的一種生物,沒人能說得清是什麼。前一秒還這樣,下一秒又那樣了。
馬驍的思想在這個時候轉了個彎,他放平了回形針,把她攏在胸前,虛含著壓在身下,手貼著她的背,那背上汗津津的,比別的地方高了兩度。他從來就不明白,為什麼她就有本事讓他心懷挫折感和負疚感,只是這挫折和負疚在以前是讓他憤怒,這時卻讓他平靜。
他替她拉好睡衣,把暖暖熱熱的背放在胸前。初夏的夜晚有著一年裡最適意的溫度,可以蓋薄被不覺得熱,也可以穿單衣睡到清晨。馬驍的胸前是熱的,裸著的後背有點涼颼颼,但有了懷裡女人背心上灼人的熱度,就可以忽略那點涼意。
楊念萁似帶詢問地“嗯”了一聲,半側轉臉回看馬驍。黑暗裡其實看不清人的臉,但她需要一個詢問,更需要一個回答。
馬驍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又不是住酒店的客人。我從來都想不通為什麼酒店的折舊率那麼高,有時才過一兩年,回去看原來住過的那家酒店,就會發現一下子都陳舊了。自己家裡不會壞的東西,在酒店都可以損壞得不成樣子。”
楊念萁把臉側放在枕頭上,又“嗯”一聲,過了一會兒才說:“因為不是自己家裡的,所以不愛惜。你常出差?是不是也做過用毛巾擦腳,用床單擦鞋的事?”
馬驍說:“不,我沒做過那樣的事,我是一個文明的人,受過教育,不會亂來。我住酒店,被子都是疊好了才走的。我不想下次再回那家酒店,被服務生當作不受歡迎的客人。”
楊念萁似睡非睡地問了一句:“是嗎?”
馬驍想,是嗎?我住酒店是一個好客人,卻被自己的老婆說是像住店的人那樣,不用白不用的那樣不加愛惜。馬驍摟緊胸前的女人,慾望不知什麼時候隨著窗外吹進的南風飄散了。念萁似乎察覺到了,她往身後更靠緊了點,臀部緊緊貼著他的鼠蹊部。那裡也總比別的地方要熱一些,有時讓她躲閃,有時讓她皺眉,有時讓她傷心,卻很少讓她這樣靠過來。
馬驍把手往下挪一點,按在她腰腹上,讓她貼得更緊。念萁的薄棉睡裙有點被兩人的汗溼潤的感覺,但兩人都不去想這個,都在轉著自己的念頭。馬驍有些說不清,他從來都想不出怎麼表達內心的想法,他一向是隻用行為直接來說話。但楊念萁卻是個心思細膩的人,什麼情緒她都可以說出來。只有很多時候她不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