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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說:“你說得對,景天就是那個樣子的。”
“每個班級每個系都有那樣的活潑女孩,從來都是男生們追逐的目標。”念萁想起她的學生生涯,對馬驍的選擇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她這會倒生出和景天一樣的疑問:馬驍幾時改了性子,喜歡像溫吞水一樣的楊念萁了?其實不是喜歡吧,只是像她這種性格的女孩,是做老婆的人選。
馬琰不同意她的說法,“也不是所有的男生都喜歡這種型別的。你大學就沒有男朋友?”
念萁笑一下,覺得不好意思對丈夫的姐姐講這樣的事。
馬琰卻說:“你講吧,我不告訴馬驍就是了。我覺得像你這樣的女生,也是有很多男生追求的。”
念萁回想一下說:“沒有很多,只有一個。”
“一個?”
“嗯,我上大一的時候,本來文科班就是男少女多,景天那種女生馬上就被少數幾個男生約上了。男生上文學院,那不是才子,就是風流才子,有的還是高考作文的狀元,男生的文章要是寫得好起來,女生是比不上的。”
馬琰被這個“不是才子,就是風流才子”的說法引得笑了,攬一下念萁的肩頭,說:“往下呢?”
念萁含笑說:“我一向是不引人注意的,就是一碗溫吞水。過了半個學期,也沒一次約會,而班上的男生資源,已經被分派完了。但我和其他女生的關係都不錯,她們忙著談戀愛,就託我為班級作貢獻。我獻了時間獻青春,獻了青春還要獻鮮血。”馬琰聽到這裡一愣,念萁笑一笑說:“就是獻血啦。別的女生獻血有男生陪,我們班的男生不夠分配嘛,何況有的男生還一晚上不睡,偽裝血壓高,自然不會有‘觀音兵’侍候。我去醫務室獻完了血,獻完也沒人陪我回宿舍,我有點頭暈,就在休息室那裡睡了一會,睡醒了一看,有人一直在旁邊,我去的時候他已經在了,我睡醒了他還在。見我醒了,他說你一個人?我送你回去吧。後來他就接了送送了接,不知不覺就變成那種關係了。”
“嗯,這個男生很細心啊,後來呢?”馬琰聽進去了,早忘了她的身份。
念萁說:“他是大四的了,後來畢業了就出去留學了,我們就再沒有聯絡過。”其實這中間有很多可以回憶的,但她不打算連那些也告訴馬琰。好比他買紅糖沖水給她喝,去小食堂點炒豬肝兩人一起吃,她見了動物內臟有點犯膩,他又去買阿膠紅棗,甜得膩人,哄著她吃下去,又罵她班上的男生,怎麼讓她一個女孩去獻血。有的男人天生擅長照顧他們的女友,有的人就熟視無睹。
馬琰問:“聽上去這個人不錯,沒有想過畢業了過去會合?”
“我捨不得離開爸爸媽媽,他們就我一個女兒。”念萁說:“再說我一個學中文的,出去幹什麼?”
“重感情的人,總是要受傷害的。”馬琰做結案陳詞,指著電視機裡的畫面,“你看安妮,為了家庭犧牲了青春和美麗,連感情也差點一片空白。這家庭還不是父母的家庭,是她姐姐們的家庭,就更加不值得了。如果不是作者給男主角敲打了一下腦子,安妮就是她姐姐們家裡的女僕了。奧斯丁對她的女主角還真是好,也許是彌補她自己的感情缺失?”
念萁點頭說:“安妮的安靜沉默沒有主見,確實是她的弱點。咦,怎麼像是在說我自己?”
馬琰笑說:“你比安妮強,你看你在吃飯的時候噎馬驍那兩句,就軟中帶硬,噎得他答不上來。你別太順著他,有時冷落一下他,忽冷忽熱的,男的都吃這一套。”
“姐姐!”念萁大窘,“你怎麼教起馭夫術來了?那人還是你弟弟。”
“切,我首先是一個女人。”馬琰說:“我是喜歡你們在一起時發出的氣場,其實是非常和諧的,像一個太極圖,陰柔陽剛。我昨天站在門口看見馬驍那死小子把手伸進你衣服裡,就覺得是一個活生生的太極圖。看了我就決定喜歡你,能克得住馬驍的人,一定是上天派來的天使。”說完哈哈大笑。
念萁紅了臉,生怕馬琰再說出什麼來,阻止道:“琰姐琰姐。”
“琰姐琰姐的,你們怎麼像親姐妹一樣的?”啪地一響,大門合上,馬驍拿著鑰匙站在進門進,看著兩個女人擁作一處親密無間地說笑。
時間不算晚,她們才看了一部戲,他就回來了,還不算太離譜。
兩人一起抬頭去看,看見馬驍黑著一張臉,又別過頭去暗笑,馬琰一本正經地說:“這個演溫特沃斯上校的男主角有點像Kevin Costner,我給他加三分。我喜歡《與狼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