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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但莫言真的辜負了她的好名字,有一天早上疲憊地回來,居然沒有洗澡,身上和衣服上的氣味很雜很難聞,她去淋了浴出來,裹著白毛巾對已經起床了在整理床鋪的念萁傲慢地說:“對,我就是那種在夜店坐檯的女生,你儘管鄙視我好了。我來這裡打工,不過是想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講給別人聽,我這一個暑假在做工作。”
念萁把枕頭拍松,頭也不抬說:“莫言老師,再過半個小時就要吃早飯了,你換了衣服趕緊來吧。”那天莫言沒去吃早飯,連她的課都沒能去,她解開浴巾對念萁說:“楊老師,你的英文很好,代我上一天課吧。”念萁轉頭過去想推脫,一眼被她身上的一條條的紫痕嚇著了,忙說:“你快躺下,我去拿藥給你搽。”飛快跑到醫務室去拿了藥,輕輕抹在她身上。
那些青紫的指痕佈滿她雪白的身體,豐滿的胸脯上甚至有掐過的痕跡,念萁從沒見過這樣的傷,看得她觸目驚心。她拿了藥膏輕輕塗上,眼圈便紅了。莫言反倒笑了一下,閉上眼睛說聲謝謝。念萁用塊白床單蓋在她身上,又去端了白粥榨菜來,放在桌上說你餓了就吃,你放心,你的課我會代你上。我就說你身上不舒服,大家都懂的。
那次以後,莫言對念萁的態度徹底變了,她叫她念萁姐。念萁忍不住說別做這個了,對身體不好。莫言卻說我對名牌包包沒有抵抗能力。念萁不知說什麼,這是一個她完全不能理解的世界。她把她的身體當神殿,供奉的是她的愛情,而有人卻把身體當印鈔機,只為了買幾個包。
不過才休息了兩天,莫言身上的紫痕淡了,她又夜不歸宿了。念萁只得這麼想,好了好了,這個夏令營就要結束了,等結束了她和莫言就是陌生人,再不用替她擔心。
誰知結束前兩天,晚飯時忽然整個營地停了電,念萁和水上世界的工作人員聯絡,那邊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打了幾個電話出去,才知是最近天氣太熱,用電超負荷,這一條線路的變壓機組癱瘓了,供電局正在搶修。
念萁馬上問工作人員要了兩大箱蠟燭,每間房間每個學生都發了五支,囑咐他們小心火燭,睡著了記得熄滅燭火。學生們倒是很開心,拿了蠟燭穿進一個紙杯裡,到草地上去舉行燭光晚會。這一期學習就要結束,學生之間培養出些感情來,這一晚停電停得正好,他們圍坐在草地上,點燃了燭火,唱起流行歌曲來。念萁又找來了蚊香點在四周,陪著學生們坐了一陣兒。
看看學生們乖乖地,念萁放心了,對白板煞星說我回去一下,麻煩你看著。這一晚來回奔波,出了一身汗,不洗澡換衣服她沒法繼續陪學生熬夜。
念萁回房,因停電,電子門匙不能用,便用鑰匙開了門,隨手鎖了,點著蠟燭洗了澡,又把衣服洗了,拿去晾好,聽見有人敲門,當是莫言回來了,便說“來了來了”,舉著蠟燭去應門,幽暗的燭光下,門外的人不是莫言,而是快半個月沒見的馬驍。
她呆視著馬驍,一時不知是喜是惱。他那天掛了她罵他是混蛋的電話,以後也沒再打來。他不打,她也不打,他離開了還是回來了,她一點都不知道。而他像空降兵一樣地落在她的面前,頓時讓她措手不及。
馬驍站在門口看著她良久,看她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伸臂就抱起站得直直的她,像從地上拔起一根木頭。馬驍一腳踢開門,擠進去,又踢上門,便往裡走。念萁舉著蠟燭離他遠遠的,怕融化的燭油滴到他肩上燙著他。
房間裡有兩張單人床,馬驍只略看一眼,就把她放倒在她的床上。念萁掙扎地坐起,把蠟燭放在床頭櫃上,低聲說:“你不熱嗎?去洗個澡吧。”這麼熱的天,他從市裡過來,一早是一身的汗了。馬驍停在她頭上,嗯了一聲,一邊脫衣服一邊往衛生間走。念萁下床一件一件揀起,搭在她坐的椅背上,拿了鑰匙去鎖了門。
聽見鎖門的聲音,馬驍從衛生間裡伸出頭來,看她只是鎖門,才又進去了。念萁想他怕是當她要逃出去?她為什麼要逃?她早打定了主意要他好看,她才不逃,要逃,也該輪到是他了。他不是逃了嗎?她罵他混蛋他也不回答,不是逃又是什麼?
她進了衛生間,把自己的毛巾遞給他,拿起沐浴液倒在手上加水揉出泡沫,往他背上抹去。馬驍的動作頓了一頓,跟著放鬆,背對著她讓她幫他搓背。
浴室裡沒有光線,念萁把蠟燭留在了外面,黑暗裡除了水聲,連呼吸聲都被壓得極低。兩人屏息著在黑暗裡醞釀著情緒,手卻安分地守著規矩,沒有任何不必要的動作。馬驍的手在搓著自己的手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