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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言下了車子,望著他倆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嗨!立言,什麼時候回來的?”張冰走到他面前,站住,說。
“昨天。”蔣立言吐出兩個字來。
“你們上次見過的。”張冰看了看他倆,語言乾癟。
“立言,真對不起,我在那邊兒呆了十來天,沒能參加你的婚禮,我給你買的禮物你看到了嗎?”
“還沒有呢,先謝謝你。我們結完婚就回去了,這一陣子瞎忙活,算起來咱們快有兩個月不見面了,走吧,到我那兒去坐坐。”蔣立言說。
“是啊,有兩個月了,日子過得真快!不過現在時候不早了,要不咱在這兒立會兒?心茹,你先回家吧,我和立言呆會兒,一會兒就回去。”張冰往回支心茹,免得三個人都不好說話。
“有空兒和張冰一塊兒過去玩。”蔣立言說了一句。
心茹衝他笑了笑,寧靜地表達了謝意,扭身先走了。
今夜是有很好的上弦月的,夕陽沉沒,西天的霞光散盡,她才開始在東邊的半空中散發自己的光亮。暮色重了,有些地方由於她而著上了銀灰色。
兩個人就那樣立著,蔣立言感到了一種熟悉;以前讀中學時,他們幾個好友經常在一起,有很多次在這樣的月下暢談文學、友誼等現在看起來很幼稚的話題。
“現在,過得好嗎?你的事兒良軍都跟我講了。”蔣立言緩緩地說。
“還行吧。怎麼也是過,我覺得還行。”張冰故作輕鬆地,甚至還想做一下聳肩的動作。
蔣立言卻覺得悶,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把話岔開了:
“還記得以前嗎?你、我、良軍,經常在一起,有書輪著看,有話敞開說,有難題一塊兒上,一晃好幾年過去了,那些事都淡了,我都結婚了,你和良軍也……”
“立言,我知道你想說的話。是啊,時間一過去,很多東西就很難回來了,我們都變了,變得太多了!”張冰卸下了偽裝,有些激動了,“我知道你們怎麼看我,可能我在你們眼中已陌生而古怪了,是不是?可是,我經歷的一切是沒有人會知道的,我也不會讓人知道。我跟春麗分開了,又跟心茹在一起了。其實這個變化連我自己也沒料到,真的沒有料到。只是那麼短短的幾天,就結束了。接著又開始了。不見到你我不會想到這些,我已經做到了這份上,不去想得失,不去想悲歡,只是活著。”
蔣立言看著張冰,覺得這一刻最逼近記憶了,感覺是很不錯的。但是,他沒有去說,成
長中的變化也同樣施力於他的,他沒有能力去評判或解勸張冰,就好象有時面對自己一樣。他看著浮在暮色中面孔有些模糊的張冰,依然那麼平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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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雪》續篇 第三章(6)
“我們並沒有怪你,至少我沒有。生活是很難分清是非的,生活有時就是這樣:只剩下了咀嚼,而失去了味道。”
蔣立言走進院子時,門燈已拉亮了。一家人正圍著圓桌吃飯,見他進來,母親責備道:
“怎麼回來這麼晚,我還以為有什麼事兒住下了呢。”
“沒誤了吃飯就行唄。”他笑了笑,認為此時不宜說今天做的事。在陳玲的身邊坐下,拿起給他備好的筷子就挾菜,“炒了這麼多的菜啊,我最愛吃蔥花炒雞蛋了。”
陳玲拿手指戳了他一下,“進來就吃,跑了一天髒不髒啊?洗手去!”
“我哥呀,就是沒管教,整天髒兮兮的。”志文在一旁說。
吃過飯,志文和陳玲在廚房裡洗碗,蔣立言到爸媽屋裡彙報了二姑家的事。
“小燕回來了?回來了就好,這死丫頭,越大越不懂事兒,甭說你二姑了,我一想就不好受,所以我也不去想,生不起那個氣!”話是這樣說,母親還是放下心來了,“明天告訴你奶奶去,說小燕回來了。你奶奶比誰都急,這幾天一直鬧著去郝莊呢。”
“媽,你這陣兒身體還總是不好嗎?是不是一直沒緩過來?”蔣立言十分關心地問。
“也沒啥。老胳膊老腿兒的,都使了五十多年了,能短得了毛病?抽空放點潤滑油就行了。”
“以後有什麼活兒悠著點兒幹,可不能象我們小時候那樣起早貪黑的了,會吃不消的;我們已經長大了,你和爸不該當主力了,該養養身體、享享清福了。等我們買了房,接你們到市裡去住。”想起自己的父母和陳玲的父母歲數差不多大,人家已經退休兩三年了,而他們還在為這個兒子在外、女兒上班的家庭出大力、流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