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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都看著他,“我今年六十二啦,從參加工作起就愛好文學,試著投稿,說起來有三十來年了;可以說,幾十年來我一直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把自己發過的、沒發過但自己滿意的收集在一起,成一本書,這樣的話,也算晚年最大的寬慰了。剛剛看到你們編的東西時,我這個願望忽然強烈起來了;待跟你聯絡過後,得知也可以出一本,我真是十分高興。你們也看出來了,我兒子也支援我,可一下子拿出八千也是個不小的數目,比我一年的退休金還要多!所以我比較謹慎,交款後進行了一番調查,也虧了做了調查,要不就出現大問題了!當得知你們耍陰謀詭計時,我當初怎樣高興就怎樣氣憤,有過之而無不及!又急又氣啊,我的血壓一下子升到200,要不及時吃藥恐怕就過去了!你們及時歸還了我交的八千,也就得到了我初步的原諒;不過,我這個年歲遭受這樣的刺激,我必須獲得補償,你在電話中說──剛才也說,你一直處於被矇蔽狀態,你身後還有幕後指使,那麼好,我要都拽出來,看看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雖然你盡力推脫,可你也說過,事情是你聯絡
的,你得向我負責;我聯絡此事的電話費、差旅費,加上精神損失費,也不多索賠,三千吧。這錢我不管你出還是你叫誰出,反正得由你交給我!”
質文的話越說越不對勁兒,到最後終於把企圖暴露無遺。蔣立言壓抑著驚訝與氣憤,開始反擊:
《青春雪》續篇 第八章(4)
“在這裡我要澄清兩點:一、我的解釋你沒有聽進去。在剛才的話中,還把我與坑害我的人混為一談,用詞也咄咄逼人,哪還談得上保護我?如果橫豎都被攻擊,我看我沒有努力查證的必要。二、你在信中、電話中只提到了返還你交的八千,有一種長者的寬容大度,而從沒提什麼補償;現在突然提出來,而且還不容商量,我可不可以說你也使用了陰謀詭計呢?”
“什麼陰謀詭計?我不這麼說你們連我那八千也不會給,這充其量算‘陽謀’,你們做出了這樣的事,還有什麼可說的?你們現在很危險吶!弄不好會粉身碎骨、萬劫不復的!”
蔣立言不得不佩服陳玲,自己想得太簡單了,既然已成敵對態勢,既然已經一刺中的,哪會有容你包紮止血的可能?自己一下車就入了質文佈下的局,人家怎樣,連他的兒子都比自己年長,三個人合起來得有一百三十年的閱歷,瞄準著自己,自己的衝撞多半是徒勞的。更令他心寒的是鬥爭的方式。真是文化人,即使是撕咬也有鋪墊、順承、轉折、高潮。自己的對手是文縐縐的經過文革深諳“陽謀”並動輒“粉身碎骨、萬劫不復”的老斗爭:沒有髒話,外交辭令無孔不入;絕不拔拳相向,相見還握手寒喧──只有對待文人才這樣,也只有文人才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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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豐西敗退回來後,他們倆顧不上發愁,旋即全力對付林雯了。質文這邊已把矛頭逼到胸前,而身後的林雯依然如一堵高牆,後退不得、逾越不得;所處的空間窄小,兩邊皆為危險建築,一跺腳也許會招來滅頂之災,這就是蔣立言所處的絕境。愈是絕境愈須清醒,陳玲做到了,她要求蔣立言也不要衝動。
他們在家裡有人的時候把電話打過去,林雯不在,是周雨接的。
“林雯不在啊,她這一陣兒在忙什麼?沒出門吧?”
“她也就瞎忙,這一陣兒倒沒出去。”
話說到這裡就沒再往深裡探,按陳玲的意思:不能讓林雯知道已敗露,知道的話她就會有所戒備;探聽到她的行蹤後,就採取突襲的戰術,打她個措手不及,不容她狡辯,就地“繳械”,達成取證、緝兇目的。
說做就動,第二天他倆就上了去省城的車。正如他們所料,他倆神兵天降地出現在林雯面前時,她真有點兒意想不到。
“咦,你們怎麼來啦,到這裡辦事兒?”
“辦什麼事兒?你知道不知道,出了大事了!”蔣立言說。
“什麼大事兒?看你慌的!”林雯皺起了眉頭。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我們前幾天聯絡的豐西那個作者交完錢後進行了調查,結果你們《文學與社會》雜誌早在去年八月份就被取締了!你們搞的專號都是非法出版物!”陳玲說到最後壓不住氣了,幾乎在叫。
“不會吧?前兩天我還碰見我們副主編了呢,他還問專號的事兒呢!雖然我不經常坐班
兒,但這樣大事兒我應該聽著信兒呀!再說我們副主編幹嘛蒙我呢?”林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你們沒弄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