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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公司上班,也沒有回自己家,而是索性住在了訾緒風這兒。
不圖別的,就圖個清靜。
這裡物業很盡責,就算滕司找到了這裡,若我不同意,沒有門禁磁卡,物業也不會讓他進來。
每天除了接送孩子,我或是在書房裡工作,或是在小區的花園裡散步,任手機裡的攔截提示一條條的增加。
偶爾夜深人靜時,我也會忍不住翻出那些隱藏在攔截紀錄中的資訊,字字錐心。
曾經一路相愛相依的人,風雨同舟卻最後換回了個路人的結局。
究竟是什麼原因走到了這一步?
是他錯了還要狡辯,還要胡攪蠻纏不肯放手,還是我心胸狹窄,薄情寡義,狠心割愛。
也許,真的是我們愛得不夠深吧?
清清忌日那天,我一個人在公墓坐了一天,竟是一天也沒見著最該出現的人。
是太忙還是忘了?
或是至今依舊無法接受,無法面對?
我努力為他們尋找著各種藉口,卻不過是徒增心中淒涼。
若是天上看到見,清清,你現在是什麼心情?
還愛麼?還恨麼?後悔麼?值得麼?
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結局,還會那麼的絕決,那麼地義無反顧麼?
隔天到物業處拿行李時,我意外地遇到了那個人。
她語氣冰冷,面色不善地告訴我,滕司要跟她離婚。
她問我,我究竟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
這一切事情的起因,雖不是她一人之過,卻也是其中罪首。
她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我冷笑,與我何干。
他們兩個,無論是誰,我都再也不想見到了。
訾緒風最近情緒有些低落,大概是工作方面並不樂觀。
他每晚必定會打來電話,只是不再不著調地侃侃而談,除了問問孩子的情況外,偶爾也說些深沉的話題。
他曾談起他的過去,不出所料的富二代,也是意料之中的中二病。
不顧家人反對,毅然和家裡斷絕關係,只為與真愛朝朝暮暮。
本是個感人肺腑的愛情童話,哪知童話難敵現實殘忍,那個他所謂的真愛不過是為了他兜裡的子兒而己。
他也問起我的過去,說起那些我早己濫熟於耳的流言。
亦真亦假,難以說清。愛人的背叛,僅此而己。
他問我,恨麼?
我答,恨!
可沒告訴他,我恨的不是別人,是自己。
當時應下形婚的自己,又何嘗不是造成這一切後果的罪人?
這結局,也許在早最初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
我們也努力過,也珍惜過。
曾幾何時,也自欺欺人地佯裝著什麼都沒發生過,試著糊塗一把地繼續下去?
奈何天不遂人願,終究成了一場虛妄。
其實,誰對誰錯,無關緊要,我們誰也不該怪誰,所有一切,都不過是我們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而今我想要的,只是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至親家人,三五好友。
冷了,有人問候,累了,有人安慰,想醉的時候,有人一起喝幾杯,偶爾,還能有一場可以交心地談話。
像現在這樣,也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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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緒風視角:
事情比想象中棘手,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累得跟哈趴狗似的直喘氣兒。
雖然有人事部和公關部在後邊撐著,法務部也給了不少幫助,可動口的沒動手的累,遭罪的還是老子。
GOV的辦事效率也真特麼不敢恭維,這一個多月過去,連根毛線都沒找著。
NEWS也上成天播著各方磚家的種種猜測,在扯了一堆玄乎其玄的廢話後,無一例外的說是凶多吉少。
可人還是得繼續找,至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總不能召告天下,說他們都變成蝴蝶飛走了吧?
唉,好端端的一小夥子,就這樣說沒就沒了,真教人心痛。
這就是命啊……
我帶著慰問品,代表公司去了趟他家裡。
楚辭是獨子,家裡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從小就集著萬千寵愛於一身,卻一點都不像個嬌生慣的。
他雖然才升上來一年,可做事認真,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