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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並無智力,其智力是假世界系統額外附加上去的,那麼系統自然可以給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理由來,讓魔主暫且收手,並且趁此機會加速對魏文成的培養。
虛空魔主就此消失不見,曲墨封長舒了一口氣,這才轉向魏文成:“魔主之命,須當凜遵——今後汝非吾師弟也,乃吾徒也……”
魏文成趕緊屈膝拜倒:“弟子叩謝恩師。”反正他師父拜了也不是一個兩個了,完全沒有心理負擔啊。
曲墨封想了一想,說道:“汝之魂正不必歸身,以魂從吾修行可也。”話是這麼說,但他還是揮了揮手,釋放了魏文成其中兩道生魂。
是哪兩道呢?人有三魂,為天魂、地魂和人魂,曲墨封歸還其中二道,僅僅留下了人魂一道而已。
倘若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論,三魂可大致對應本我、自我和超我,其中本我是人的本能,或者可以說是動物性本能,超我則是道德、良心和自我理想部分,兩者因自我相勾連,形成一個整體。如今魏文成人魂尚留山巔,天、地二魂缺乏聯絡,自成體系,他就變成了一個懵懂愚痴之輩——動物性本能仍然存在,但有道德、良心的約束,不至於變成禽獸;道德、良心雖在,卻無法與本能相連線,這人也就失去了上進心和與人交往的能力。
若是三魂皆失,魏文成就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如今僅取一魂,這人表面上看起來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實際上卻喪失了自我生存的能力……他不是白痴,卻距離白痴亦不遠矣。
第六十章 、火燒少林寺
少林寺道信法師,自從他柱錫陟岵寺以來,便即深居禪房,不與外人相見。因為此前他在長安城內通衢大道上與閒居寺眾相爭時出語驚人,也有不少權貴派人齎了名帖前來拜訪,但不管在禪房外如何稟報,道信法師全都充耳不聞,一律不肯相會。
但是道信法師能夠躲得過所有人,卻終究躲不過少林寺的同伴們,還有地主陟岵寺住持。數日後住持終於再見到道信,就見對方來飯便吃,內急便撒,貌似一如常人,但不管你怎麼跟他說話,他只哼哼哈哈,隨口答應,卻絕不肯回答。這位住持端詳良久,不禁疑惑地問道:“道信師魂魄得全否?”看這樣子,倒有點兒象是失了魂呢。
其實道信這般模樣,少林同伴們早就知道了,彷徨無計之下,也只好對外人砌詞敷衍。當即便有少林僧回覆峙岵寺住持道:“吾師一魂雲遊去也。”
住持聞言嚇了一跳,心說這樣也行?這又是什麼神通了?不禁肅然起敬。但他隨即就問了,不知道法師的離魂何日歸來呢?等到辯論大會的時候,能不能夠魂魄得全呢?回答問題的少林僧是個能言善辯的,當下只是故作高深地笑一笑,含混地說:“當歸即歸,不當歸則不歸也。”
半個多月之後的戊辰日,終於到了辯論之期,大早上的少林僧便即擁進禪房,把道信穿戴打扮起來,然後扶上輦去,浩浩蕩蕩前往皇宮大德殿。結果不出眾人意料之外,道信在御前只是眼觀鼻,鼻觀心,沉默不語,再不肯妄作一聲。好在跟他這般如同鋸嘴葫蘆似的僧、道還有不少,所以並未引發他人的懷疑……
因為絕大多數入京的僧道都受到過衛元嵩的警告和要挾啊,所以光帶著耳朵來了,誰都沒敢把嘴帶來。當然啦,也有少數僧道要麼不受要挾,要麼根本就是衛元嵩或者張賓安排來演戲的,倒也不至於冷場。
就此幾名大儒舌戰僧道,大獲全勝,皇帝宇邕見狀大喜,便待宣佈以儒為三教之首,但他還沒有開口,大冢宰宇護先痰咳一聲,站起了身來。
宇護也不傻啊,一見是這種情況,當即察覺到其中有鬼,可是眾目睽睽之下,他沒有證據,也不好直接宣佈辯論無效,於是只得聲稱此番辯論大賽因為準備不夠充分,很多高僧大德尚未能夠與會,所以不宜作出結論——不著急,咱們且等一兩年,等準備充分後再開辯論賽吧,今天這場,就當是預演好了。
大冢宰一言九鼎,就連宇邕也不敢違拗,只得唯唯從命。一場轟轟烈烈的三教辯論會就這樣虎頭蛇尾地結束了,少林僧眾不敢久留,當日便即抬著道信離開了長安城。
因為道信在半個多月前的當街煽動,倒是闖出了不小的名頭,臨行之時,很多長安百姓望之而焚香頂禮,虔誠膜拜,但道信卻只是端坐華輦之上,連眼皮都不肯抬一下,不禁使得眾人大失所望……
再說少林僧領著懵懵懂懂的道信匆匆返回少室山,把前情向住持僧璨備悉稟報,僧璨聞言大驚,急忙來看道信,只見他貌似常人無異,但雙目無神,眸子散亂,分明是失魂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