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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打下來——若是首發不能擊斃,那就嘗試活捉,好好審問一下你究竟是有意是無意,身上有沒有揣著炸彈……
這一掌運足了十二分氣力,就欲將張祿立斃掌下。可是原本以為後招多變,萬無一失的一掌,才剛沾著點兒對方的衣襟,對方竟然輕輕鬆鬆將腰一擰,掌勢就徹底走空。那將心下不禁一凜:看此人年紀貌似還不到三十,竟有如斯本領,這究竟是誰啊?!
其實張祿外貌確實顯得很年輕,但若論真實歲數——也就是把在地球、口袋地球和天垣世界呆的時間累加起來——已經接近了百歲。若不是大半的時間都在修練術法,近幾年才開始涉足武道,以他的資質,這歲數連無人境都該有啦,吹一口氣就能讓這員將領身負重傷……
張祿也知道光空口白話解釋是沒用的,趕緊扛出一尊大神來:“在下唐侯客卿,有要事……”才想說有要事求見唐瑩前輩,一琢磨不成,聽在對方耳中,你要見唐瑩,唐瑩未必肯見你,你認得唐瑩,老人家未必就認得你,所以趕緊改口——“受唐瑩前輩召喚前來拜見,只因初至京城,走錯了路,還請將軍海涵!”
聽到這話,那將不禁匆忙撤步,蓄勢待發的又一掌就再也劈不出去了——唐瑩論身份乃是天子的祖母,雖說天子之貴止及己身,天垣世界就沒有什麼皇后、皇太后、太皇太后的概念,但同時唐瑩也是無人境高手,此世武道第二人啊,同為武人,豈敢不尊?真得罪了唐老太太,她伸枚小手指就能把這員將領給捻死了,外人還未必能夠查得出死因來……
可是又怕這闖宮賊子只是隨口胡吹,想要藉機遁逃,故此雖然撤步,仍然擺了個隨時都能進擊的架勢,口中喝道:“那便拋下兵刃,束手就縛,我這便押你前去拜見唐前輩,交由唐前輩發落!”
張祿若只是普通的誤闖禁中,他當即就從命照辦了,相信有唐瑩這尊大神跟背後杵著,對方不敢如何苛待自己。但問題他發現唐麗語就被囚禁在禁中,不免心中起疑,生怕對方乃是綁架犯的同黨,是那“大老”的黨羽,一旦放下兵器,束手就縛,那不是送羊入虎口麼?所以不但不肯解劍,反倒伸手一按劍柄,口氣倒挺軟:“劍為武人性命,豈可輕棄?在下不會遁逃,將軍不再進招,也絕不反抗——還請將軍速速遣人向唐前輩通傳,就說張祿來拜。”
他倒是沒想到,報唐瑩的名字沒用,報自己的名字倒有用了,對面那將聞言雙眉一皺:“你就是張祿?”隨即收了架勢,微微而笑:“都說張祿是四條眉毛,我還在猜想容貌何其詭異,原來……嘿嘿嘿嘿。”右手朝側面一伸:“如此,且隨我來,我引你去見唐前輩。”
張祿心說難道是唐瑩跟此人提起過我會來嗎?或許黎彥超他們已經到了,並且見過了唐瑩?聯想起禁中騰起的祥雲,心中又不免生出一絲警覺來,當下表面上客客氣氣的,拱手請對方頭前帶路,卻調動全身感官,隨時警惕著周邊動向,一覺形勢不妙,就待拔足而遁。
那將在前帶路,幾名禁衛在身後護衛——其實應該說是監視——領著張祿繞過將近半里的高牆,進入一扇邊門,大步邁入禁中。原來唐瑩就住在禁中麼?想想也對,她終究是政元天子的嫡親祖母,這太皇太后沒有開府別居的道理啊——除非是新建了什麼園林給她“頤養太和”……
一路走,張祿一面偷眼打量這禁中佈局。天垣朝的貴人宅邸形制獨特,既不象張祿所熟悉的漢魏之交,也不似曾經遊覽過的明清時代什麼紫禁城、恭王府——是不是類唐、類宋,他上輩子見識有限,實在分辨不出來。總體而言,禁中比起東黎侯府和唐侯府來,貌似除了佔地面積可能更大點兒,建築物可能更多點兒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規制——你瞧,牆壁沒有全都塗成大紅色,廊柱上並未雕龍畫鳳,所鋪瓦片比漢瓦要光亮,可也既非明黃,也非翆綠……
天垣朝皇權之不重,於此亦可得見一斑也。
東拐西繞,來到一重院落前面,門口有禁軍守衛,那將請張祿留步,自己湊過去嘀咕了幾聲,便有禁軍入內稟報。時候不大,忽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張兄來了,趕緊放他進來吧!”
張祿聽得此聲,不禁大吃一驚——這、這不是唐麗語的聲音麼?!
隨即便見唐麗語、黎彥超、風赫然三人從門內衝出,朝向張祿微笑行禮。張祿一時間矇住了——原來你們已經把唐麗語給救出來了啊……也對,即便人脫囹圄,只要不死,或者不足百日,那祥雲也是不會散去的……只是沒有我的指引,你們究竟是怎麼找到囚禁唐麗語的所在的呢?
難道說,唐瑩那般高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