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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頭柺杖——直面向右,二人脊背相靠,以防不測。
黎世傑道:“這是死路。”老太太卻說:“此處可通。”於是她後退一步,仍然請黎世傑頂在前頭,隊伍朝著右方便拐了過去。
再走數步,眼前豁然開朗,竟然是偌大一片空間,貌似人工開鑿的甬道接上了天然秘窟。這秘窟向上丈餘便是洞頂,向下卻深不可測,別有臺階通向深淵。黎世傑保持警戒,就在秘窟前停留了少頃——估計是在觀察周邊狀況,同時感應附近有無生物存在。隨即他點一點頭,邁步登上了臺階。
好在這臺階是沿著秘窟邊緣螺旋狀下降的,一側是萬丈深淵,另一側卻有倚靠,而且寬度足夠三人並排前行。隊伍就此疏散開來——側面若是沒有石壁,那就多站個人,大家心裡會比較踏實一些——檀老太太落後黎世傑半步,跟在他的側後方;張祿則和羅雄並排而行。
那傢伙仍然不說話,而且還低著頭,把面孔隱藏在陰影之中,也不知道有什麼不敢見人的。
秘窟雖是天然生成,這石階肯定是後鑿的,並且在石壁上偶爾還雕刻著一些圖案、花紋。檀老太太見多識廣,不禁驚歎道:“這是十六郡爭雄時代的圖畫!”張祿掐指一算,也就是說這秘窟構建於天垣朝誕生之前,大概得有**千年的歷史啦。
但是黎世傑隨即冷笑一聲:“這死人可沒有那麼久遠啊。”手中火把垂落,朝著下方一照。張祿眼神好,瞧見石階上散碎著幾具白骨,衣物、兵器也都只剩下些碎片,也不知道最前面兩人是從何而判斷的,就聽黎老太太驚呼一聲:“是本朝衣冠!”
黎世傑冷哼一聲:“如此看來,這裡早就變成了盜賊的淵藪,汝家鎮守郕邑已歷三代,而竟懵然無知,嘿嘿,嘿嘿~~”火光閃爍下,檀老太太貌似面有羞愧之色。
張祿心說這倒也不怪檀家啊,根據自己過來時候的觀察,從郕邑通往兵神廟的山路也早廢棄,長草滋蔓,少見行人,附近更沒有常住人口的跡象。如此荒僻之所,邑宰沒注意到有個秘窟可以藏人,那也在情理之中吧。再說了,檀家也只在這兒鎮守了三代而已,估計都到不了一百年,但看這些白骨的朽爛程度,又是在山腹密不透風之處,沒個三五百年甚至更久,不至於皮肉皆無,爛得這麼幹淨吧。檀老太太你羞愧個什麼勁兒啊,這鍋你家就不該背。
再走不遠,忽聽前面黎世傑“咦”了一聲,隨即高高舉起火把,照耀出洞壁上以利器劃出的一行字來。這行字很奇怪,似乎是漢字——也就是天垣朝通用文字,兩者只在少數文字和某些筆畫上有所差異——卻又夾雜著一些古怪的符號,比方說最後一個,就是長長一豎,豎下再加一點。
檀老太太皺眉道:“倒有些象島夷的刻畫……”海外諸島居民也是有自己文字的,但是天垣朝不承認,認定了他們都是沒文化的蠻子,所以那必然不是字,而只是簡單的刻畫而已。
張祿在後面遠遠瞧見,卻不禁渾身一震,感覺有一萬匹草泥馬從心頭奔掠而過……這要是穿越之初見到這麼一行字,他估計當場就崩潰了——這都是幻覺啊幻覺,你嚇不倒我的哇哈哈哈哈~~我的本體一定還在地球上,在二十一世紀,不過是正被倆白大褂按在電椅上接受電擊療法呢吧……
不過在口袋地球中輾轉了那麼多年,繼而又略窺超三維世界之一斑,這會兒的他真正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在這個修真的世界……不,多世界體系中,什麼事情不可能發生啊,再詭異的事情,老子都已經司空見慣了。
再瞧那行字,其實他也判斷不出來其中是否有錯誤,但大概意思是瞭解的——
“我が生涯に一片の悔ぃ無し!”
我的生涯毫無悔恨!什麼島夷,什麼刻畫,都不是啦,這明明是日語嘛,這是《北斗神拳》中拳王拉奧非常著名的臺詞啊。
張祿脫口而出:“這應該是拳王留下的字跡。”
黎世傑轉過頭來瞥了張祿一眼,微微點頭:“拳王……難怪……”
張祿心說怎麼就難怪了?你對這一世的“拳王”究竟有什麼認識嗎?為什麼覺得拳王能寫出這麼奇奇怪怪的天垣世界之人都讀不懂的文字,就該是理所應當的事兒?這裡面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內情吧?
檀老太太聞言先是一驚,隨即瞪一眼張祿:“汝如何得知?”張祿垂下眼瞼,並不作答。
我怎麼知道的?因為老子是穿越者!但這話當然不好明說。
黎世傑也知道張祿是穿越者,只是此穿越者非彼穿越者。在黎世傑想來,張祿一定是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