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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詢問當日巋山山谷中發生的事情。
張祿登上海船,如同被押送一般進入一間陰暗的艙室,就見上面坐的並不僅僅兩名東黎高手,其餘三家也各派一人過來旁聽。他感覺自己不象是接受質詢,簡直是在受審,而且因為輩分低、境界淺,竟然連凳子都不給一個,只能站著回話。
“審問官”先讓他描述了一遍事件的總體過程,然後就每一個細節都不厭其煩地展開羅圈盤問。其實從那名僥倖逃生的郕邑窺奧攀援出谷,到嘲風現身,再到張祿穿越,這一段時間並不長,而此前之事,那名郕邑窺奧也已經把每個環節都交代過好多遍了,張祿真沒法給出更多的細節補充來。
當然啦,“審問官”也不可能從張祿的交代中發現更多的線索
足足兩頓飯的時間,那群無我境高手才終於放張祿離開。張祿身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心裡卻把東黎全府連帶黎氏列祖列宗都罵了個遍。離開船艙前,唐府跑來旁聽的長老也就是唐麗語提到過的七叔唐時章邁前兩步,伸手拍拍張祿的肩膀,低聲撫慰道:“黎公世傑仍然下落不明,全府上下莫不心焦如焚,故此對你的態度嚴厲一些,希望你能夠體諒他們的心情。”
張祿勉強笑笑,點一點頭。他心說要不是考慮到這一點,我即便不是他們的對手,也都想要掀桌子了,大不了反出東黎,有尋寶大功在,難道你們還能當場格殺我不成嗎?可是這話就不應該你唐家的人來說啊要是東黎那倆老貨事後這麼提一句,我有多少氣也都消了。
看起來黎彥超他們說得對,這東黎啊,我真是不能再呆了!
他甚至都不想在船上過夜反正跟島上露宿都已經習慣啦出了船艙,就直奔船舷而去,才剛跳上棧橋,卻被唐麗語當面攔住。唐麗語朝他招招手,壓低聲音說:“我七叔有要事跟張兄商量來,請隨小妹到我唐氏的船上來吧。”
同樣是船艙,唐家的佈置卻又截然不同,燈燭點得很敞亮,還擺開一桌酒菜,唐時章甚至客客氣氣地請張祿對面坐下。唐麗語給二人杯中滿上酒,便即退出去了,並且關上了艙門。唐時章舉起酒杯來朝張祿一揚:“此番得著青景符中寶物,都是張先生你的功勞啊來,請滿飲此杯。”
酒過三巡,終於進入正題,唐時章道:“想必麗語已經跟張先生你打過招呼了,不知張先生是否有意來我唐郡發展?唐與東黎本為同盟,關係融洽,只須侯爺一句話,便可請張先生來我府中做客卿當然啦,還要張先生你肯應允才成。”
唐府之人如此客氣,張祿早就知道他們必有所求,但沒料到竟然是要自己轉會。如今掉過頭去想想,剛才“審問”完畢出來,唐時章那番撫慰之語,並不僅僅表達唐府的善意,同時也有離間自己和東黎的意圖東黎那倆老貨那麼不上道,連凳子都不給你一個,就算心焦黎世傑的失蹤,你終究給他們找來了那麼一大筆財富,就不該如此冷面相對啊。這樣的東黎,你還待著幹嘛?不如到我唐府來吧。
可是讓自己轉會,究竟對唐府有什麼好處呢?雖說自己如今入了無我境,也算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但天下俊才多了去啦,唐家人才濟濟,還真不必要如此低聲下氣地來招攬自己。好比說自己身價五十萬,結果獵頭一開口就報出兩百萬的高價來,那一定別有原因啊。
就因為自己幫他們找到了堂陽季的部分財寶?可是財貨四分,先不管東黎,西黎侯府和流雲宗咋就沒那麼熱情呢?而且財寶都已經到手了,自己的作用也消失了,他真不信獨有唐府之人忠厚感恩,其他人就都是白眼兒狼。
哦,他這話可不是專門針對哪一家,而是包括唐府在內,那群身居高位者就理論上而言,全都是白眼兒狼,不可能有例外!
於是一拱手:“多承唐老和侯爺的厚愛,就不知張某若歸唐府,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嗎?”
唐時章捋須而笑:“麗語說張先生智謀過人,果非虛語。老夫直說了吧,堂陽季的財寶共有四份,分藏四島,張先生既可尋得其一,想必也定能尋得其二吧。此正我唐府欲求先生之事也。”
張祿這才恍然大悟,不禁一挑眉毛:“赤明符!”未完待續。
第六十章、唐氏的謀劃
相關堂陽季所藏財寶的四枚符契之中,“赤明符”比“青景符”更早現世,首先被一個小商人偶爾得到,打算秘密進獻給西黎侯,誰想途中卻遭嘲風偷襲,最終在張祿的協助下,落到了東黎侯府。可是東黎實力有限,東黎侯黎世宗和家宰城父嘉又缺乏進取心,深恐“懷璧其罪”,不敢收留,乾脆就轉送給了盟友唐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