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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的一分子,在歷史大潮中隨波逐流。少年時代當然也有過激情,但很快就被社會現實給磨滅了,尤其當父親離世,女友跟發小跑了以後,曾一度無聊於生,竟然起過自殺的念頭全靠鄰居大爺用些半通不通的道家理論來開解,才終於把他從死亡邊緣拯救了回來。
但從此張祿就覺得自己被隔離於人群之外不,是他主動疏遠了人群,從此對任何人都無法敞開心胸。即便在莫名其妙穿越到口袋地球世界之前,他就已經產生了一種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並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孤獨感。進入口袋地球世界之後,那更不用說了,唯一對他能夠產生些許心靈激盪的,就只有一個裴玄仁,還很快便離開自己,飛昇而去
等再見面,仙凡相隔,張祿胸中最後一點依戀也已淡薄。尤其修仙之道雖然並不講究真正地捨棄,但長年累月地打坐、行氣,使得人更象是一臺修煉機器,感情被本能地壓抑住了,進而自然淡化。
他那時候覺得最親近的、最想見到的人,只有“靈臺君”,也就是說他自己。
淪落到天垣世界以後,更是如此,東黎只是暫時寄身之所而已,他是來上假戶口的,身邊這些就理論而言,即便外貌相似,也都是異類天垣一個黑髮黃膚的人,比起地球上一個金髮白膚的西洋人,距離張祿都更為遙遠、疏隔。“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旅客會對旅店真的產生什麼依戀嗎?會對擦肩而過旁的過客產生什麼感情嗎?
直到認識了黎彥超等人
初次組隊,自己的實力與他們相差甚遠,他們就肯放開心胸,幾乎無條件地接納自己。張祿一開始還以為那是對天或者魔的迷信既然天、魔派下來的隊友,那一定是對執行任務有用的吧然而很快就發現,其實對於任務內容和天、魔的用意,黎彥超等人內心也存在著一定的懷疑,他們之所以會信任自己,主要還是自身性格使然。
為什麼天垣界竟然會同時出現這麼三個又年輕、又能打,熱血沸騰,還敢於更善於信任他人的妖孽呢?
他們一點都不傻,唐麗語還則罷了,黎彥超能夠被指定為下任西黎侯的人選天垣世界的侯位繼承可不僅僅依靠血緣和長幼啊,風赫然有能力競爭流雲宗下代或下下代門主,絕非心思粗略之人。那他們又為什麼會幾乎無條件地信任來歷可疑的自己呢?
初次組隊執行任務,在自己假意朝向郭崇禮磕頭,腰才一彎下去,黎彥超便配合默契地悍然出刀,唐麗語和風赫然只慢了他半拍,也立即躍出攻敵。此前他們三人已有配合,並且可以說是臭味相投,可自己跟他們就完全不是同一類人啊,為什麼竟會如此合契呢?
難道自己骨子裡仍然燃燒著熱血,仍然存在著對芸芸眾生的美好幻想,仍然對前途充滿著樂觀的希冀?所以才會被他們本能地引為同道?我追求的是什麼?不過是一步一步邁向更高的境界,去揭開重重迷霧,看清自己被挑選、被穿越的真相,觀覽超三維世界的奇特風貌罷了。一切都圍繞著個人在打轉,我沒想救人,沒想救世,為什麼就跟著他們一起衝向這不可知的風險了呢?
張祿雖然真實壽命已經近百,洞徹人心,卻偏偏看不清自己的想法。此去九死一生不,恐怕連零點一的生存機率都沒有,那麼修行、飛昇等等,就此很可能徹底化為泡影。理智告訴他,正不必跟隨前去,尤其風赫然也提出了讓他就留在幽澗,等候訊息即可但張祿卻覺得自己胸中那團死灰突然復燃,並且迸發出了熊熊的火焰和耀眼的光芒
值得嗎?正如他對風赫然所說:為了你們,我覺得值!要麼同生,要麼共死!
這一刻,張祿突然之間想道:“活著,真特麼有趣所以死才不可怕!”
近了,越來越近了,四人將力量凝聚在一起,勾連著此界天地氣意,有如天降隕石般狂卷而落。僅就氣勢而言,劉累召隕石以謫仙人也不過如此了吧,那一擊能將精擅鬥戰的羿都謫落凡塵,那這一擊,能夠傷害到兇焰彌天的妖王嗎?
初始,希望大鵬王不要發現頭頂遭人偷襲,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儘量靠近,將這雷霆一擊的威力利用大地的引力發揮到極致繼而,卻又希望大鵬王感應到腦後的風聲,只有這樣,妖王才會轉過身來,被迫放棄對妖龍的召喚,展開防禦姿態。倘若妖王正聚精會神地勾連陣法,對外物視若不見,受亦無感,則這一擊即便能將其擊傷,也很難破壞整個召喚儀式或者,大鵬王冒著身負重傷的風險,仍要堅持到最後一刻,只怕功虧一簣,妖龍仍能降世
近了,越來越近了,雙方距離縮短到不足二十丈,但大鵬王仍似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