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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彥超皺眉道:“我等如今打傷了循道真人,已是洞玄派之敵,躲他們還來不及,怎好主動送上門去?”
唐麗語說是啊,只怕還沒有靠近洞玄派,就會遭到化神們的圍攻……
倒是風赫然猛然想起——“此世術法為尊,張祿你連幻術都能隨心使用,那麼應該可以書寫符籙吧?再寫幾道隱身符使用,是不是能夠騙過那些化神?”
張祿沉吟道:“恐怕不易……但是值得一試。”
他手腕上虛空鐲裡東西很多,偏偏就是沒有紙筆,只好跑去向隨風求借。隨風倒是不但筆墨俱全,身上還帶著黃紙和硃砂——在一個術法為尊的世界裡,畫符寫籙(或者說抄寫法術卷軸)本是很常見的事情,哪個修真不得隨身備著工具啊。
但是等他問起來張祿借用紙筆、硃砂何用,張祿實言相告,隨風就不禁皺眉:“尋常隱身術,最多也就能夠瞞得過金丹、元嬰,若想瞞過化神,恐怕是痴人說夢……”不過再想一想,說你們也未必沒有機會。筇山真人渡劫大典,洞玄派門人匯聚觀禮,肯定化神都得往前坐啊,越往外圍,境界越低,水平越次,只要跟核心那些化神保持一定距離,應該可以瞞天過海。
張祿聽了,信心更足,當即避開眾人,找了一個僻靜的所在,吐納一遍周天,凝定心神,然後提起筆來,“刷刷刷”一連寫了四道定神符,完了覺得自己精神頭還足,乾脆,再多來幾道別的,以備不時之需吧。
前後花了約摸一個時辰的光景,等他找到同伴,黎彥超他們都等急啦。正待放出飛舟,騰空而去,卻被隨風擺擺手攔住了——隨風說飛舟的速度也很有限,還容易被人發覺,並非最合適的交通工具,你們若是肯將這飛舟暫且借給我用,我指點你們一條前往洞玄派的便捷途徑吧。
黎彥超毫不猶豫地便將飛舟遞將過去。隨風雙手接過,然後就說了,我早就佈下了陣法,勾連多處地脈不穩之處,其中最近的一處距離洞玄派還不到兩百里地,而且周邊人跡罕至。你們不如直接穿行到那裡去,然後先使用隱身符籙,再飛往洞玄派,理論上不會被附近的修真者察覺——除非運氣太糟,迎面就撞上一個遲到的化神……
眾人聞言大喜,便請隨風指點穿梭之法——說白了就是使用傳送法陣——隨風一皺眉頭,說怎麼這麼簡單的事兒你們都不會啊?你們這些散修究竟是哪裡的傳承,各種武功、術法全都跟主流修真者大相徑庭嘛。張祿隨口敷衍,隨即在隨風的指引下,來到一處山坳裡,凝神斂息,閉上雙眼,地中穿梭……
時候不大,耳旁風聲暫息,元氣恢復正常。張祿琢磨著我們這是到哪兒了?睜眼一瞧,不禁大吃一驚!
只見一片空場,範圍不大,他與三名夥伴各站一角——特麼的我們竟然返回到玄奇界來啦!怎麼隨風還活著,這就算任務失敗麼?只要所有人都脫離了清玄世界之人的視線(比方說隨風),就自然穿越回來?
那剛才我跟風赫然吐露內心隱秘,黎、唐二人卿卿我我的時候,怎麼不見穿越,非要拖到現在?要拖也拜託你多拖一會兒吧,讓我先瞧清楚筇山是不是跟遺山一般狼狽再走,你特麼的會死啊!
估計是這一小隊離開隨風一定距離,很明顯不會再起意殺他了,太真魔就此判斷任務失敗……
果不其然,就聽虛空中響起了那個稚嫩的聲音:“隨風未死,亦未被擒,任務失敗,沒有獎勵……”
張祿扯著嗓子就喊:“那清玄世界的修仙之途,果然是斷絕了嗎?還是文遺山那老頭兒自家倒黴?”卻得不著太真魔的回答。
風赫然問道:“既然任務失敗,我等還有再入玄奇界的機會嗎?”
太真魔的語氣中並不包含絲毫的感**彩:“汝等且去,容再商議。”
張祿眼前一花,當即就穿越回了那堂陽季的藏寶之處。他伸手朝虛空鐲裡一探,此行的收穫也就只有文遺山所傳那一捆難以分辨的符籙……
文遺山的筆記在黎彥超那兒,洞玄派所賜玉佩也留給了他。自己這一趟穿越其實能夠弄回不少好東西來的,然而……寶鏡還給老道了,令牌遞迴給隨風了,就連那洞玄派的飛舟也“暫且”借給隨風……特麼的老子幾乎是徹底地空手而回啊,並且任務失敗,還沒獎勵!我跑這一趟究竟是為的何來?!
越想越是鬱悶,一肚子氣無處可撒,乾脆轉身跑出秘窟,回到島面上,就鞘中抽出“電光影裡斬春風”來,一口氣劈斷了上百株大樹。
等到氣勁兒稍稍減退,張祿才猛然想起來——我貌似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