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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張祿的境界躥升不可謂不快,想當初在巋山山谷中的時候,看這任何一個都高山仰止,對方可能伸根小手指就能把他當螞蟻般碾死,如今單對單卻足可拮抗。但問題那仨是一起上來的呀,而且所使皆千錘百煉的本門功夫,張祿練那“流雲劍法”才有多久?其實劍勢中倒夾雜了四成的東黎“柔雲劍法”,只求防守,無暇傷敵。
“柔雲劍法”確實是防禦的良功,可問題境界太低,只適合問道境使用,倘若張祿還會一手能夠配合無我境的防禦劍法,估計尚能多抵擋個十幾回合。如今可是未到十合,他便已然頻頻遇險——自己還能撐多久?夠再多呼吸兩口這天垣世界的空氣的麼?
眼角一瞥,正好見到睚眥一拳擂中唐時章右胸,唐時章大叫一聲,朝後飛出,“嘭”的一聲撞碎了船舷。張祿心說完蛋,這老頭兒死定了……我可不想給他陪葬啊,如之奈何?!
心神這麼一分,手中劍便被長刀貼住,“當”的一聲蕩至外側。那道鐵鏈如同毒蛇一般,從側面猛地倒捲回來,正中張祿右臂。張祿不禁一聲痛哼,“電光影裡斬春風”脫手飛出,直向船外掉落。
鐵鏈再一卷,欲奪“電光影裡斬春風”,張祿突然間跟瘋了似的,合身撲去,一掌掃開鐵鏈,重將長劍攬入懷內。但緊接著第三人的巨大旁牌也到了,正中張祿後心,張祿把嘴一張,口中鮮血狂噴,在空中打著旋兒地就斜飛了出去——“撲通”一聲墮入海中,只留下了海面上幾片花瓣狀的血跡……
隨即又是幾聲水響,數名海盜縱躍入海,大概是想去搜尋張祿的屍體。只可惜摸索了好一陣子,卻爬上船來稟報說:“下面水流很急,估計是給沖走了……”
此時“四龍”已然殺盡了唐府大船上諸人——也包括水手——徹底接管了整條大船。睚眥說算了,那傢伙受了老四一牌,吐血吐成那樣,就算當時不死,讓冰冷的海水一激,肯定也活不成啊。使長刀的饕餮頗感遺憾:“可惜了,那柄劍貌似是件好物。”
使鐵鏈的狻猊笑道:“若非至寶,他也不會拼死亦求重新搶奪到手了——若不去搶那柄劍,容我用鏈子捲來送給三哥,那傢伙說不定還能多活幾息。”
四人旗開得勝,正自笑談,忽然幾名下艙搜查的海盜急匆匆跑了上來:“下面都搜過了,只有食水,卻不見一樁財寶!”
使旁牌的椒圖聞言大怒:“胡說!明明看到他們靠上那座小島的,怎可能不裝了財寶運走?!”
狻猊眉頭一皺:“難道說……咱們中了聲東擊西之計了?”
睚眥的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不想唐府還會玩這種鬼花招……不行,咱們還得回到那島上去好生探查一番,若真的一無所獲,我才能夠放心。”
“是啊,”饕餮連連跺腳:“倘若空手而歸,可怎麼跟大老交代啊?”
於是海盜們就接手了這條唐府大船,重新接上帆索,掉轉船頭,在四艘小船的衛護下,匆匆朝向來處航去。有人就問了,船上這些屍首怎麼辦,還留嗎?睚眥一撇嘴:“統統拋入海中——拋之前先都以劍穿心,防備還有沒死透的。”
包括唐時章在內,所有屍體很快都被海浪給捲走了。然而直到航行至堂陽季藏寶的島嶼,狻猊才猛地醒悟過來:“糟糕,你們說,那些傢伙身上會不會帶有儲物類法寶?!”(未完待續。)
第九十一章、絕處逢生
狻猊懷疑才被沉了海的那些唐府人眾身上帶有儲物類法寶,這倒不怪他反應慢、馬後炮,關鍵在天垣世界上這類偏向於術法的寶物實在寥寥可數,就連一郡之尊的唐府也未必能夠拿得出手來,所以才會被本能地忽略了這種可能性。睚眥聞言,也不禁悚然一驚:“不知道唐府有沒有……但唐瑩那婆娘身上,可是有一枚虛空鐲的呀!”
可是再回去撈屍體明顯不現實,睚眥無奈之下,只好將手下全都聚攏到一起,詳細盤問。然而那些海盜們都說:“我等不知道虛空鐲是什麼玩意兒,但那幾具屍體上連比較完整點兒的衣服都給扒了下來,哪會有什麼寶物跟著一起沉了海呢?”
海盜們這些年日子不大好過,有一大半兒幾乎都改行當了漁夫了,這回好不容易撈著票大買賣,報酬相當之高。但窮人節儉慣了,但凡有點兒用的東西全都從屍體上剝了下來——倘若說張祿“摸屍”才剛入門的話,他們個個都有大師級的水平。即便知道唐府之人身上毒物很多,也都用帕子裹著手,盡數拿下,大不了轉身再進獻給那幾名高手嘛,但凡那些高手一高興,肯教自己一招兩式的,說不定整個人生都會有所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