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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數千裡外的吳郡,去相助一名叫做張祿的修道者。
在杜蘭香的安排下,白雀兒脫下自己穿慣的衣衫,換了一套漢家女子的服飾,揹著個小包袱,腰佩一柄短劍,便匆匆下了九疑山。
師父說吳郡在東北方向數千裡外,可是白雀兒下山後卻先轉向西北方,悄悄地回家去瞅了一眼。原來當日仙人將她攝走之後,精夫和狗腿子們當即病倒,一睡下就發噩夢,足足半個多月才勉強痊癒。從此他們再不敢騷擾白雀兒一家,而村民聽說有神仙降臨這家,還領了白雀兒走,紛紛帶著禮物前來走訪,想也沾一點兒仙氣。時隔不久,村中巫師收了白雀兒的大弟為徒……
匆匆七年過去,如今家中大致上吃穿不愁,尤其是父親,遠遠瞧著,腮幫子上都似乎添了一層肥肉,母親倒還是老樣子。大弟已經娶上了媳婦兒,小弟也十四五歲了,形貌頗為雄健。
白雀兒暗灑一把熱淚,朝著父母遠遠磕頭。蠻族人家,文化原本落後,她小小女孩子心思也極單純,不必說什麼仙師所欲無可抗拒,既然父母答應了仙師,自己從此就必須死心塌地跟著仙師去啦,讓自己做什麼就得做什麼。仙師要她從杜蘭香修道,她便認真修行,要她去數千裡外相助什麼張祿,二話不說,便即啟程。心中雖然割捨不下父母兄弟,終究師父和仙師都沒有允許她再歸鄉里,能夠自作主張跑來遠遠望一眼,就已經是她對命運和命令能夠做到的最大抗爭了。
既是父母兄弟身體健康,生活尚可,白雀兒也便放下心來,於是抹一把眼淚,轉身而去。
其實她活了二十多歲,生活的範圍卻始終非常狹小,修仙前只在自家村落附近轉悠,修仙後足跡不出九疑。別說整個天下,漢朝疆域了,就連零陵郡究竟有多大,下轄多少個縣,也都徹底沒有概念——遑論數千裡外的吳郡。只好根據太陽來判斷方位,按照杜蘭香所說,一路向東北方向行去。
好在她跟隨杜蘭香多年,漢話早已學熟,心想途中總能遇見一兩個人,到時候再詳細探問路徑便可。修道有成,白雀兒腳力頗健,尤其翻山越澗,行進速度並不遜色於奔馬,可是即便如此,因為道路不熟,也難免多繞了些圈子,足足大半個月方才抵達吳郡。
白雀兒和張祿幾乎是同時奉師命下山的,一個從九疑走,一個從景室走,其實距離吳郡的直線距離差不太多。但一則張祿雖然從未去過關東,心裡總大致有張模糊的中國地圖,而北方道路輻輳,雖然久經兵燹,人口仍非南方未開發地區可比,找人、問路都相對簡單一些。故此他和郄儉結伴而行,本當比白雀兒更早些天趕到吳郡的——只是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
且說二人先河南而後潁川,再下汝南,一半路程也不過花了短短六天而已。可是這一日走到汝南郡治平輿縣附近,正行之間,卻聽前面金鼓聲、喊殺聲震天而響。二人不禁對視一眼,心說這是在打仗嗎?不知道又是哪家和哪家對上了?
遇見幾名逃難的當地百姓,詢問之下才明白,原來後將軍袁術時駐汝南,不但厚徵賦稅,刻剝百姓,甚至還縱兵劫掠,因此太守徐璆便暗中寫信給兗州刺史曹操,請求發兵以逐袁術。這回就是曹操親領了大軍過來,跟荊州刺史劉表一北一西兩路夾擊,誓要一舉擊破袁術。
張祿聽到這個訊息,不禁垂首沉吟。郄儉問伯爵你在想什麼呢?張祿突然一抬頭,說:“吾欲會曹孟德。”郄儉說咱們趕路要緊啊,趕緊繞過戰場繼續東向便是,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見曹操?“卿與曹孟德有舊否?”張祿搖搖頭:“緣慳一面。”
他本來在雒陽是有機會見曹操的,誰想趕上袁紹等人與十常侍相鬥,隨即張堅將他懾至中鼎,原本說好的介紹他認識曹操的宴席就此泡湯。張祿現在琢磨,我被什麼祟給盯上了,為保性命,被迫要加緊修煉,估計再沒機會藝成下山,逐鹿天下啦——一修就得修到成仙為止,這都能做神仙了,誰還在乎凡間富貴啊——從此與天下英雄便將失之交臂。可是既然穿越這一趟,名人就光見過一個徐晃(可能還有機會見到于吉),實在是可惜了的。
倘若自己將來還有機會穿越回去,把這輩子的事兒跟別人一說,人都得吐自己一臉唾沫星子:你連孫、曹、劉都沒能見著,你跑漢末三國幹嘛去了?!
誰知道等讖謠之事一了,自己回山修煉,還有沒有機會再涉紅塵凡世了?而且修仙以數十百年計,說不定等再下山的時候,都該三國歸晉啦……就目前而言,張堅、裴玄仁他們肯定不會放自己去平原見劉備,跑兗州見曹操啊,只能寄希望此去吳會,能夠碰上孫策……可是自己雖然對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