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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細節“其實功名富貴,於我等見來亦虛幻也,而陷身其中者往往不識其幻。帝王以為江山永固,官宦以為公侯萬代,其可得乎?始皇帝一世而至萬世之語,其如夢囈何?”
王真笑道:“卿若處幻境,則吾等皆幻也。然吾等自知非幻,實有思想,何耶?”
張祿雙眼一眯:“焉知卿不身處幻境,而我為幻乎?”這種哲學問題討論下去不會有結果的啦,我要問的是,你們有什麼法子可以讓我測試一下這世界的真實性嗎?
郝孟節搖頭不語,王真思索片刻,卻突然開口:“吾有秘術,或可試之。”隨即略顯尷尬地一笑,望向郝孟節:“然恐孟節不得與聞。”
郝孟節說沒關係,我也不是那種喜歡窺人、掏人秘術的性格啊,我不會因此怨懟你的。朝張祿拱拱手,說我那就先告辭了,你跟王子登再多聊幾句,試試看他能不能解開你的心結在郝孟節看來,這世界當然是真實的,其實張祿只是自己把自己給繞進去了而已,這才導致道心不穩。
二人目送郝孟節歸去,然後王真就朝張祿招招手:“此非施術之所,卿可隨我來。”轉過頭,就往道旁荒廢的農田裡走去。張祿滿肚子的疑問,心說你能耐還不如我呢,究竟有啥秘術,竟能解我之惑?對了,忘記問你師門傳承了,也不知道你老師跟我家的裴玄仁,還有郝孟節家的張巨君有什麼聯絡?
王真一直朝前走,張祿跟後面招呼了好幾聲,他卻頭也不回,就這麼著一口氣走出三里多地去,才終於止步。張祿左右一打量,就見這是天邊的一處荒地,聳著幾個土包,土包前還有殘香,估計是哪家的祖墳吧?這兒距離大道頗有些距離,再加上有行道樹阻隔視線,別說如今道兒上沒什麼行人了,就算有,輕易也不會探頭往此處窺看。另一側本是田畝,但因為兵燹不斷,百姓流離,早就荒廢了好多年啦,稗草長得挺高若有人接近,肯定是咱們先見到他,他且看不見咱們呢。
嗯,倒是一個比較隱秘,可施所謂“秘術”的好地方。張祿有點兒興奮起來了,他本能地覺得,將會發生的事情一定非常有趣。
就見王真彎下腰,從地上撿起枚枯枝來,然後繞著張祿,疾行一圈,也正好用枯枝在地上畫了個大圓。張祿心說你這是幹啥?孫悟空?可你那德性也不象啊,你應該去扮鎮元子才是當即開玩笑說:“卿畫地為牢,欲囚吾耶?”
王真直起身來,拋去枯枝,表情嚴肅地對張祿說:“此非囚卿,實斷卿與仙凡之聯絡也。”說著話邁前一步,也進了圈子,正好跟張祿臉對臉:“卿常恨吾不實情相告”
張祿聞言一驚,我什麼時候惱恨你不說實話了?你丫究竟是誰?!
“然言有不盡,辭或不達,卿既生真偽虛實之妄,何如使卿目見之?”雙手抬起,緩緩按上張祿頭顱兩側的太陽穴“是真是假,根由何在,汝且親眼去看一看吧!”
他的手指頭才剛一搭上來,碰觸到自己肌膚,張祿當即就覺得我靠,我的身體化了!
第四十九章、永世翱翔的天鳳
王真向張祿施以“秘術”,張祿第一反應:我的身體呢,我的身體沒有了!
其實豈止沒有身體,他可能連腦袋都沒有了就一剎那的功夫,就徹底地喪失了對的掌控權,就象一個高位截癱的患者一般不,就算截癱吧,也總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呼吸,或許還有心臟的跳動,但此刻的他,在物質層面上卻完完全全地什麼都感覺不到!
但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更準確地描述或許也是事實就好象王真把他的魂魄從裡抽離了出來。只是他雖然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瞼、眼球,但卻仍能看見,無法感應到自己的耳朵,但卻仍能聽見。而且這種看和聽都是全方位的,視力也與聽覺相同,足可照應八方。他就象在看一部環幕立體聲的大電影,又象是跟某些動物似的,瞬間獲得了三百六十度全視角。
這當然不是真正的用眼睛在看,用耳朵在聽話說我眼睛呢?我耳朵又哪兒去啦而是用心在看,用心在傾聽好吧,這種說法未免太文藝了,他只是被人強迫著塞入腦海中一系列影像和聲音而已。
極目望去應該說偽視覺可達之處,不再有阡陌、稗草、墳塋、樹木,而只是無邊無際的虛空。然後原本灰濛濛的虛空突然敞亮起來,一輪紅日徐徐升起,將四下天宇映照得一片湛藍。是的,天宇無窮無盡,而且並不僅僅涵蓋上方而已,張祿如今可以全方位無死角地觀察周邊境況,他發現自己下方好吧,那只是意識的錯覺罷了,既然沒有身體,又如何感知上下沒有大地,同樣是天宇澄澈,偶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