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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複姓堂陽,單名為季,並不是天垣朝的子民,而是南方海上一個著名的海寇。據說他極盛時擁有戰船數百艘,黨羽上萬人,經常侵擾南部沿海,甚至曾經戰敗過一郡之兵。朝廷多次派兵下海圍剿,但是派少了未必是他對手,派多了則行動不秘,堂陽季聞風而遁,等官兵退了再捲土重來,朝廷竟然拿他一點兒轍都沒有。
後來還是沿海的離侯花了相當長時間,遣人遊說、聯絡感情,許以高官厚祿,封為四十六島共主,得與侯爵身份齊平,才終於說得堂陽邑倒戈來降。然而他待要去覲見天子,獲取冊封,才剛上岸,就被朝中奸黨聯合了與離侯相敵對的幾家王、侯,設伏擒下,然後明正了典刑。
當初張祿讀到這一段歷史的時候,就覺得太陽底下還真是沒有新鮮事兒……即便不是同一個太陽。這人為啥就姓了堂陽呢?他為啥不是姓汪……
黎劍池告訴張祿,堂陽季曾將歷年所劫掠、蒐集到的寶物,封存在四座孤島上,刻符為記,本打算去進獻給天子的,被擒之前他就有所預感,於是將那四道符隱匿了起來,逮他的兵馬搜尋良久,又嚴加拷問,卻始終未能得到。這四道符,其名便是:赤明符、碧焰符、青景符和紫陽符。
張祿微微一皺眉頭,心說堂陽季被殺也已經七百多年啦,沒想到如今赤明符再現江湖……就問黎劍池:“上次搜檢那商人,可有找到赤明符嗎?”黎劍池點點頭:“花了我們好幾天的時間,才終於……呵呵,那傢伙也挺敏的,竟然沒把符帶在身上,而是藏在了船中一處隱秘所在。”
錢財露白,鬼神覬覦,那商人當然不敢再帶在身上,只好暫且藏在船中。本以為就算黎劍池想謀奪此符,也會在下船以後再尋機動手,只要找不著符,就不敢傷了自己性命,將來總有機會逃出生天,再到船上去取。卻不想對方直接把他給堵在了碼頭上,還連船帶貨,甚至包括船客們全都給扣了……
張祿也不想去打聽這商人下場如何,黎劍池為了掩人耳目,很大可能性殺人滅口這票貴族子弟,什麼事情幹不出來?可船上還有一家三口,無辜的夫婦倆帶個無辜的孩子呢,要是自己問起來,結果黎劍池說把他們也給宰了,那可如何是好?我還想在黎府暫時棲身呢,真要知道對方做下如此惡行,那還可能呆得下去嗎?自己心上這道坎兒是絕對過不去的啊!
還是掩耳盜鈴,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
但是他不問,黎劍池卻一定要說明白嘍“那商人也是偶然間得著此符,本打算秘密前往州中,獻給淮王……”
東黎郡所在的州稱為淮州,西黎侯被選為淮王。
“……不想訊息走漏,反倒惹來殺身之禍。不過你放心,我沒弄死他,連人帶符都獻給了家伯父,由他來處置如此秘寶,人皆覬覦,我自己是不可能藏得下來的,更不可能按圖索驥,去找到海外的寶藏。倒不如獻符求功……”
說到這裡,黎劍池略略自嘲地一笑:“倒確實給自己在伯父心中加了不少的分,至於……呵呵,此非一日之功也。”張祿明白他沒說出口的意思:想要讓伯父支援自己繼任為東黎侯,那不是靠一兩樁功勞就能達成的,水滴石穿、鐵杵磨針,還得慢慢地下功夫。
“至於那對夫婦帶個小兒,本來就是到我東黎來投親的,村夫愚婦,都未必知道赤明符究竟是何物,也不必傷害他們。”
張祿暗中鬆了一口氣就當這是真話吧於是拱一拱手,及時獻上一頂高帽子:“公子仁厚,必成大業。”
黎劍池揚眉一笑:“還得靠張兄你相助啊,以你的資質,加上勤學苦練,十年內無我境可期。”說到這裡,話鋒一轉,指指那幅畫,重入正題:“你道此人是誰?他就是嘲風!”
天垣世界相關龍的神話與地球上的中國有很多共通之處,中國人說“龍生九子”,其實真要掰手指頭數不止九個,以九數以狀其多耳天垣人則明確地說“龍生六子”,分別是睚眥、狻猊、嘲風、霸下、饕餮和椒圖。有一個很著名的盜匪組織,神出鬼沒而又作惡多端,六兄弟即以此六龍子為名,其中睚眥為長,嘲風是老末。
這六個當然不是親兄弟,而是“義”結金蘭,排行不論歲數大而按本領高低。所以這嘲風是最弱的,僅僅窺奧階,據說老大睚眥則已經是邁入無我境中階的強者了。
黎劍池雙眉一軒,臉上突然間硬努出一番凜然正色來:“如此惡徒,人人得而誅之,既已得其蹤跡,黎某便要為天下人除此禍害!”
他說剛得著訊息,嘲風在船上妄圖奪符,結果功敗垂成,大概是還不甘心,養好傷之後,仍然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