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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趔趄,“寂”珠仍然保持著直線向前,就此擦著他的肩膀直飛出去,又約六七尺遠,這才倒飛回來,歸入張祿身周原本的軌道。劉累痛失一臂,難免茫然驚愕,動作就這麼緩了一緩其實在“寂”珠飛走的時候,他完全有機會別出另一臂,把張祿給滅了,只可惜浪費了大好的時機。
張祿嚇得後背上全都是冷汗。
但到了這個時候,倘若群仙還無動作,除非是故意要弄死張祿但他們滅祟之心甚堅,是肯定不會眼瞧著張祿死的。就見屏翳、蜚廉相向一招右手,便有一條鎖鏈在二人雙手之間霎時成型,隨即這鎖鏈飛捲過來,將劉累牢牢縛住。
一名後來的不知名的仙人舉起一掌,直向劉累額頭靈臺拍下,但掌在途中,卻被于吉縱身攔住。那仙人怒喝道:“何不謫之,欲使其復起耶?!”
瑕丘仲解釋說:“且先擒下,待天公發落。”
那名仙人聞言一愣,隨即就明白了。瑕丘仲嘴裡的天公,並非劉累,劉累只能說是“前天公”,他指的分明是張堅。張堅既應讖言,又搶班成功,從此便當接替劉累而踞於“天公”之位,成群仙起碼是眼前這些仙人的共主。這該怎麼發落劉累,當然得由張堅來決定啦。
原來這泰山之中,也有一處深穴,為古仙遺蹟不過已經被仙人都探索過了當下瑕丘仲建議,先把劉累押在遺蹟之中,施法禁錮,然後大家夥兒上天去向張堅稟報。分派既定,他這才得空轉過頭來問張祿:“汝適才所施,得非祟耶?!”目光中隱露猙獰之色。
張祿趕緊解釋,說這不是祟,而是用女媧五色石凝練了祟湮滅萬物的一部分功能。裴玄仁也在旁邊兒幫腔作證,說沒錯,祟時常會附著人身,襲擊張祿,其實他雖然還沒有登天,卻早就跟祟打過交道啦此事張天公也是知道的。
群仙這才釋然,瑕丘仲轉怒為喜,笑道:“如此看來,讖言必應此子。”
仙人們陸續飛天而去,于吉臨走前把手一招,就見一隻白羽雀兒翩翩從雲端飛下,一隻癩蛤蟆茫然跳出了草窠,隨即俱化原形就是白雀兒和步爵。于吉關照張祿等三人,說你們就暫且留在這泰山之巔,等我們上天去面見新天公,再決定該怎麼繼續教導你們。
群仙這一去,就是整整十來天,張祿他們都快在泰山頂上等煩了尤其想到劉累還被拘押在泰山之中,他真不會掙脫枷鎖,再度暴起嗎?這要是突然間衝出來,咱們仨恐怕連骨頭渣都剩不下啊!戰戰兢兢,好不容易等到了裴玄仁再度降臨。
裴玄仁對張祿他們說,張堅已正天公之位,天上的秩序也重新穩定下來,而且張堅已經孤身前往泰山中的古仙遺蹟,跟劉累談好條件啦。
張堅之所以能得群仙擁戴起碼得太歲、瑕丘仲那一派的擁戴靠的是立誓應承,必滅祟且彌合天隙,絕對不會養祟貽禍。他也跑去跟劉累說:你的心情我理解,你的**我也明白,群仙大多無進取之心,對於二度飛昇不抱什麼期望或許得等到眼瞧著幾個仙人壽盡而滅,才能體會到緊迫感,從而幡然改圖吧但我,其實也是想追尋古仙腳步的。
然而就目前而言,還並沒有證據證明古仙飛昇之地,就是祟所生之處,你想利用祟來開啟飛昇通道,完全是一廂情願而已。再說了,地上還有不少古仙遺蹟,尚未徹底探索,天上還有不少古仙遺存,沒能洞徹其真意,大可以透過研究那些遺址、遺物,來追索古仙的腳步嘛。
天、地二界之事尚且沒有研究透徹,你著急把眼光朝向天外幹嘛?還是腳踏實地來得穩妥呀。
張堅答應若將來真有那麼一天,能夠研究出再度飛昇的途徑,一定會告訴劉累。而在此之前,劉累你就老老實實留在地上吧,可為地仙之主,並統地上游魂,永鎮泰嶽現而今天上我說了算,你若起意登天,我必謫而滅之,勿謂言之不預也!
裴玄仁說完這些,突然轉移話題,對張祿說:“劉累在前,乃不欲再用天公之號”
張祿點點頭,問他:“那打算改個什麼名號呢?天主?”
裴玄仁笑道:“汝昔日與我說未來故事,有一名甚可愛也即上尊號曰: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
附:酉陽雜俎:“天翁姓張名堅,字刺渴,漁陽人。少不羈,無所拘忌。常張羅得一白雀,愛而養之。夢天劉翁責怒,每欲殺之,白雀輒以報堅,堅設諸方待之,終莫能害。天翁遂下觀之,堅盛設賓主,乃竊騎天翁車,乘白龍,振策登天。天公乘餘龍追之,不及。堅既到玄宮,易百官,杜塞北門,封白雀為上卿侯,改白雀之胤不產於下土。劉翁失治,徘徊五嶽作災。堅患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