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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快了,早就在後悔,一聽老王大夫要走,哪裡敢放。
“老大夫留步,還請老大夫諒解。在下憂心小女,因此不小心說錯了話,還請不要走,費心再給看看,將傷包紮好了再說。我定然會奉上三倍的銀子。”
王老大夫有個逆鱗,就是史大夫。如若是別的也就罷了,看在銀子上,必定還是會留下的。這會兒他正火大,在當地又是個受人尊敬的大夫,平時倚老賣老,全然忘記人家是江湖人。
“恕老夫無能為力,就此告辭!”
柏長青也來氣了,這老頭子就怎麼就油鹽不進。他臉色一冷,哼了一聲道,“你是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老子不放你走,你待如何。惹急了,我先折了你一條腿,看你怎麼走?”
老頭活到這把年紀,向來受人尊敬,差點沒嚥下這口氣。他手下的一個學徒是個精明的,立即開口道,“大俠息怒,我立即去包紮。師父他老人家的本事是本城數一數二的,你不曉得就罷了,這會兒我同你說了。大家都是為了傷者,還是好好坐下來治療要緊。”
一番話說下來,兩邊都順勢下了臺階。柏長青哪裡敢真的明目張膽的將人家回春堂的老大夫給打殺了,老王頭活這麼久,越活越想活,只是稍微忍不下這口氣,徒弟這麼一說,乾脆的回到傷員柏小青的身邊。
第五十九章 惡人磨
柏小青的斷了的肋骨給正好了,以夾板綁好,躺在床上。如此折騰了一陣,醒了過來。
一醒過來就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她哇哇大叫,觸動了剛綁好的骨頭,更是鑽心的痛。
這女子是個極其沒有耐性教養的,忍不住破口大罵,從琥珀罵到慕容濂,最後罵到大夫,言語極其難聽。
老王大夫氣得七竅生煙,說道,“你就繼續使勁罵吧,骨頭挪動了,老爺子我絕不管了。活該你這潑婦被人打。”
老爹本來就鬱悶死,又給這大夫刺激得想打人。
哪裡曉得他還沒動手,躺在床上不能動的柏小青已經開口了,“爹,這老雜種怎麼這麼說話,給我打他兩個耳刮子。”
王老頭先前聽了她罵琥珀和慕容濂的那些話,這時候也明白過來,史大夫的小病人竟然就是這個惡女子給打的。
他向來密切注意史大夫的一舉一動,哪裡有不清楚情況的。兩下一聯想,就猜出來了。
柏長青倒沒那麼喪心病狂,真的會打這老頭,只是心裡不痛快。這會兒他也曉得是女兒是慕容濂打的,心中很是氣憤。不過就是抽了那個小姑娘兩鞭子,竟然會將他這寶貝女兒打成重傷。
老王幸災樂禍的說道,“人家史大夫忙著給你打的那個小姑娘治傷,你敢去嗎?有本事去搶啊?小心那位慕容公子再打斷你兩根肋骨,湊齊兩雙!”
一句話說出來,父女兩個都歇菜了。柏長青在地方上雖然有頭有臉,可是如果得罪了慕容家,人家滿江湖的給他宣傳下,以後就甭想混飯吃了。就算慕容濂將柏小青打死了,也不過是個“心急之下,失手打死”的小事。
況且先打人的是柏小青,這理也說不過去。
所謂有其父就有其女。柏老爹不怪女兒無禮,不恨慕容濂,倒是將琥珀給恨了個半死。
老王大夫開了方子,留下兩帖藥就走人了。本來說好三倍診金的,最後連急診費都沒給,付的銀子比平常的診費還要少些。
他是受夠了這兩父女,臨走還添油加醋的說道,“我看你們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有本事找那位慕容公子的晦氣去!窩裡橫,不過就有點力氣欺負我著六十來歲的老頭子罷了。你敢去報仇嗎?你有本事將人家史大夫綁來麼?”
王老頭這番話並非隨口而出,他人雖然老,可心不老,精明著呢。拿言語刺激下這兩父女,他們定然是不敢找那位公子的,但是說不定會找史大夫的麻煩。
說罷他哼哼了幾聲,表示很蔑視,巍巍顫顫出了房門,去了回春堂不提。
王老頭雖然受了氣,銀子也沒拿全,可是覺得給史大夫下了個套子,安了個釘子,心裡平衡了許多,竟然破天荒的心平氣和的回去安穩的睡覺了。
人算不如天算,柏長青和柏小青父女的想法豈是旁人可以推測的,他們父女都是奇葩,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兩人同一個念頭。都是因為琥珀那個禍胎!女兒在苦心庵被打,老子被神尼奚落,這所有的錯,全是琥珀的錯。
他們沒辦法找神尼和慕容濂的麻煩,不約而同的想著找人家一個弱裡吧唧的小姑娘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