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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孫的生意人渾身發抖,指著第四車,臉都白了半天才說出話來:“不!不好了,官……官……大……爺……爺死了!”
那護車漢子狸貓般,一弓腰便竄上車,一頭鑽進了車裡。
這時候駱三爺帶著其他的人也趕到了,他馬上吩咐弟兄們攔住了往這邊跑過來的人群。
駱三爺望著那姓孫的生意人道:“孫老爺,怎麼回事!”
姓孫的生意人好不容易又別出了一番話。
他說他看大夥兒都在車外歡談,獨不見那位官大爺出來,車裡也沒燈,打算上車叫他出來,這上車一看,見官大爺蓋著被子躺著,只當是他睡著了,大夥兒都在車外坐著,睡什麼覺,伸手就想叫醒他,那知一觸人是涼的、冰的。
他話說到這裡,車裡燈亮了,那護車漢子從車裡跳了下來,臉色凝重地在駱三爺耳邊低低說了幾句。
駱三爺的臉色當即一變,什麼都沒說,要兄弟把姓孫的送回了車,然後扭頭衝大夥兒高聲說道:“官大爺得了急病不治了,大家請各回原處吧,這件事自有我姓駱的料理。”
弟兄們連推帶勸地把大夥兒支開了,駱三爺親自登上了四車。
沒一會見工夫他又下來了,車裡的燈也熄了,跟什麼事兒都沒有似的。
可是沒多大工夫,訊息就傳開了,凡是坐車的人都知道了,姓官的是死在虛脫兩字上,下身都出血了,人死了,不值錢的東西一樣沒動,值錢的東西全沒了。
大夥兒議論了起來,可是很少有幾個知道姓官的是死在誰手裡,而護車的跟趕車的弟兄們全清楚。
矮胖麻子頭一個忍不住,他一聲氣兒沒吭,揣著一把刀就在人叢裡找了起來,可是找了半天他卻沒找著。
抬頭看看那輛車,車裡有燈,敢情人在車裡,他邁步就往那輛車走,到了車邊剛要往上爬。
突然,他像讓蛇咬了一口,兩眼一直,機伶一顫,往後退了幾步,回身就跑。
這一轉身差點沒撞在一個人身上,抬眼一看,天,駱三爺站在眼前,臉上跟罩著霜似的,脫口叫了一聲:“三爺,我只是想把那女人揪出來……”
駱三爺冷冷說道:“去啊,為什麼又跑了回來。”
矮胖麻子回手一指,道:“三爺,您瞧瞧,紅……紅娘子。”
駱三爺抬眼一看,人像突然被燒紅了的烙鐵烙了一下,神情猛震,臉色大變。
人不由也往後退了一步。
那輛車的車蓬上,不知道讓誰釘上了一樣東西,一隻燕子,一隻展翅欲飛的鐵燕子,紅的。
駱三爺很快地定過了神,一抱拳,高聲說道:“駱老三有眼無珠,不知道紅姑娘在此,冒失之處還望紅姑娘原諒。”
說完了話,轉身要走,可是他走不了,大夥兒都圍了過來,圍成了一圈兒,連條縫兒都沒有。
“三爺,怎麼回事兒?”
有個人問了一句。
駱三爺搖手說道:“沒事兒,沒事兒,大夥兒散了吧!”
駱三爺這裡勸大夥兒趕快散,忽然人群開縫,從外邊擠進來個漢子,卅多歲,一身黑衣,面目陰沉,下巴左邊還長著—撮毛,眼神銳利跟電一樣。
他進來衝駱三爺抱了拳:“駱三爺,兄弟站在外頭喉嚨直髮癢,有幾句話不吐不快。”
駱三爺對這漢子很客氣,忙抱拳答了一禮,含笑說道:“您老兄別客氣,有什麼話請儘管說。”
那黑衣漢子道:“既然駱三爺您點了頭,兄弟要放肆直言了,張掖那個寨子不是沒名的小寨子,駱三爺您也是關外江湖響噹噹的人物,尤其這次護這趟車,無論有什麼事,駱三爺您都該鐵肩一人擔,如今一天一夜工夫,車隊裡鬧了兩起人命,頭一起那殺人的腳底下抹油跑得快,駱三爺您要護車顧大夥兒,不便去追,這檔子事不提了,可是這後一樁,死的是河北‘官家莊’的少莊主,值錢的玩藝全讓人弄了去,駱三爺您居然一聲不吭讓它過去了……”
駱三爺乾咳一聲道:“老兄……”
黑衣漢子一抬手,道:“駱三爺,請讓兄弟把話說完,您有什麼話再說不遲,駱三爺,車隊裡有這麼多人,人人一條命,都是人生父母養的,今兒個鬧了兩起人命,誰知道明兒個倒黴事會落在誰頭上,為了大夥兒的財物性命,這檔事不能不弄個清楚,冤有頭,債有主,人是誰殺的誰手上沾有血腥,有道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不管是紅娘子也好,白娘子也好,得讓她把弄去的當眾吐出來。然後再償官少莊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