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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有感情的,兩個人都這麼年輕,兩個人也正是—對“才子佳人”,怎麼能不互相的吸引著?
女兒家是矜持的,她不能不保持一份兒女兒家的尊嚴,可是女兒家矜持的只是一張嘴,有時候她舉動卻會難以掩飾地流露出那份藏在心底的情意。
傅天豪心裡想著事,人默然地走過去倒了一杯茶,剛沏好的茶,連那股子熱氣都是芳香的。他像自言自語,又像對燕姑娘說話。
“茶葉不錯,沒想到這兒能喝到這種茶。”
燕姑娘笑了笑,笑得有點不自在:“只怕是託人從京裡捎來的。”
傅天豪點了點頭,道:“也許。”
他儘量的輕描淡寫,儘量的裝作不在意,希望能把這件讓他不安的事兒支開去。
燕姑娘的表現,也逐漸遠離了這件事,可是她心裡是怎麼想的,這就不是她以外的人所能知道的。
天色已經黑下來了,遠近都上了燈,傅天豪端著茶外望,道:“今兒晚上得早點歇息,明天一早還得趕路。”
燕姑娘的一雙目光,落在她那裙腳下露出一點兒的風頭鞋上,長長的睫毛翕動了一下,道:“您請上炕,我……”
傅天豪含笑轉回了頭,道:“沒這一說,燕姑娘,你這是讓人罵我。”
燕姑娘倏地抬眼,道:“罵您,誰罵您!”
傅天豪道:“誰知道誰都會罵我,畢竟我是個男人家,讓我將就—夜吧!好在只這麼一夜,要能趕快一點兒,明兒個這時候也許能趕到京裡。”
燕姑娘的臉上突然浮現一種異樣表情,香唇啟動了一下,道:“到了京裡之後,您……”
傅天豪放下茶杯,搬過一張椅子,一條板凳。
燕姑娘道:“您這是幹什麼?”
傅天豪笑道:“該睡了,鋪炕啊!”
轉身就要去炕上拿被子。
燕姑娘忙道:“讓我來。”
轉身拖起被子走了過來。
傅天豪致謝的道:“這我怎麼敢當,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燕姑娘臉忽然一紅.道:“這是女人家的事兒,別爭了,有什麼不敢當,您在路上一直照顧我,要不是您的照顧,我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給您鋪鋪被子不該麼?”
傅天豪只得由她了,站在一邊兒看著,心裡又泛起了不安。
這種事燕姑娘做起來的確比他能,手腳輕快,弄得也比他自己好,弄的睡著也舒服得多。
燕姑娘把被子一半兒鋪在那張椅子上,一半搭在扶手上,一床被子既可鋪又町蓋,椅背上還給他放個枕頭靠頭,比較舒適的多。
鋪好了,燕姑娘站在一邊兒不好意思地笑著說:“讓您受罪了。”
傅天豪含笑搖頭,道;“燕姑娘可不知道,對一個—天到晚在外頭跑,像沒根兒浮萍的人來說,算是相當舒服的了,燕姑娘信不信,破廟我都睡過,困的時候顧不了髒淨,一邊兒得打蚊子,一邊兒還得留神蟲蟻。”
燕姑娘想笑,但她沒笑,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目緊緊盯著傅天豪:“先生不像個成天在外頭跑的人。”
傅天豪道:“以燕姑娘看,我哪兒不像?”
燕姑娘道:“我總是那麼想,成天在外頭跑的人,一定很黑,言談舉止也會很隨便。”
傅天豪笑道:“這在各人,有的人生來就黑,可是有的怎麼曬也曬不黑,至於後者,那也要看各人的性情,一般說來,常在外頭跑的人,是比較隨便點兒,事實上他不能不學著隨便,外頭總不如家裡。”
燕姑娘臉紅了一下,凝目問道:“先生為什麼常在外頭跑?”
“我。”傅天豪笑笑說道:“不跑也不行啊,我沒有家,倒有幾個朋友,今天到這兒看看這個朋友,明天到那兒看看那個朋友,一年到頭就這麼馬不停蹄地跑著,逢年過節的時候,趕巧了就在朋友家湊個熱鬧,趕不巧就得在客棧裡,我老是在荒山野地裡,其實,我並不以為苦,我性子愛動,這麼多年下來也習憤了,真要有誰留我在一個地兒長住,除非他拿根繩綁著我,要不然我絕留不住。”江湖兒女江湖志,他很技巧地告訴燕姑娘,他是個沒根兒的人,也永遠扎不了根兒。不知道燕姑娘聽懂了沒有,她低下頭去沒說話。
傅天豪道:“該歇息了,燕姑娘,請上炕吧!我熄燈。”
燕姑娘默默地點了點頭,走過去坐在了炕沿兒上,含笑抬眼,笑得很不自在。“先生,請熄燈吧!”
剛坐上炕沿兒就讓熄燈,傅天豪自然明白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