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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從不間斷。
天剛亮,他就託著個鳥籠子到東城根兒來遛鳥兒了。
這個人是個老頭兒,五十上下年紀,穿著談不上怎麼好,但挺乾淨,人也挺有精神。
這個老頭兒每天早上都到東城根兒來一趟,託著鳥籠子,掀起布罩子,讓籠裡的畫眉鳥盡情的跳,盡情的叫。
今天跟往常一樣,天剛亮,他託著鳥籠子出現在東城根兒。
今天跟往常唯一不一樣的,是東城根兒比他早到了個人,往日一大早東城兒只他一個人,今天不但突然多了個人,而且到得比他還早。
老頭兒怔了一怔,只是怔了一怔,本來嘛.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許他起早,不許別人起早,許他到這兒來,不許別人到這兒來!
或許這個人剛發現早上東城根兒的好處,有這麼個同好,每天早上能有個人聊聊天,談談鳥兒,應該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才對。
老頭兒從側面打量這個比他先到的人,這個人揹著手面對著遍地露珠的荒郊,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有一副頎長的身材,穿身略嫌單薄的黑衣,個子挺英挺,腰桿兒挺得筆直,站在那兒跟根擎天柱似的。
廿多近卅年紀,大大的眼,長長的眉,眉長得都斜飛人了鬢,鼻樑高高的,挺而直。
老頭兒看不見那半張臉,可是有這半張臉就夠了,這個人長得很俊,十足的美男子一個。
老頭兒只覺這個人跟常人不同,可是一時他又說不出這個人究竟那兒跟常人不同。
老頭兒剛走近,黑衣客已有所驚覺地轉過了身,老頭兒兩眼一亮,心裡也不免一陣惋惜。
沒錯!的確是個美男子,唯一的瑕疵是左臉上有條刀疤,讓人恨不得拿手把它抹了去,是誰,這麼缺德?
老頭兒這裡心念轉動,黑衣客那裡含笑開了口:“老先生早啊!”
人長得本來讓人一見就有好感,這麼客氣,這麼有禮,哪還不更讓人有好感!
老頭兒定定神忙含笑點頭:“早,早,你老弟一向也愛早起?”
黑衣客帶笑點頭道:“我一向起得很早,慣了,到時候就睡不著,早起的好處很多,可惜能領略早起好處的人不多!”
“的確!的確!”老頭兒不但深有同感,而月.也喜歡這年輕人談吐不俗,他道:“有不少人晚上不想睡,早上懶得起,不到日上三竿不下床,大好時光全浪費在睡夢裡了,實在可惜!”
黑衣客笑笑,一雙目光落在老頭兒手上那鳥籠子上:“老先生這隻畫眉不錯啊!”
老頭兒笑笑說道:“生平無他好,就喜歡種種花,玩兒鳥,見笑,見笑!”
“好說。”黑衣客道:“世人皆為名利忙,老生生獨寄清於花鳥,足見清高!”
老頭兒哈哈一笑道:“過獎,過獎!說什麼清高,我這個人天生的懶散命,還沒有請教老弟臺貴姓?”
黑衣客道:“不敢!傅。”
老頭兒道:“原來是傅老弟,傅老弟也住東城?”
“不!”黑衣客道:“我一向在南方,剛到京裡來。”
老頭兒道:“我說嘛!一向少見,我姓覃……”
黑衣客截口道:“我知道,刑部書辦覃老先生?”
覃老頭兒聽得一怔道:“怎麼?老弟臺認得我?”
黑衣客笑笑說道:“不瞞覃老說,我今天是專為在這兒等覃老的,打聽了好些日子了,好不容易才打聽出覃老每天早上到東城根兒來遛鳥!”
覃老頭兒眨了眨眼道:“老弟臺今兒個是專為到這兒來等我的?有什麼事兒嗎?”
黑衣客道:“覃老可聽說過傅天豪這三個字?”覃老頭兒一點頭,道:“聽說過,怎……”陡然一驚,臉上變了色,急道:“你,你是傅天豪?”
傅天豪含笑點頭道:“不錯!我就是官家緝拿多年,最近又鬧得京裡滿城風雨的傅天豪。”
覃老頭兒手一顫,手裡的鳥籠子一歪往下掉去!
傅天豪手一伸便把鳥籠子接在手中,道:“覃老不必害怕,不管傳說中傅天豪是個怎麼樣的人,至少如今我對覃老沒有絲毫惡意,我本是打算到府上去拜訪的,可是我怕讓人誤會覃老,也怕驚了覃老的家人,所以我只有跑到這兒等您!”他把鳥籠遞給了覃老頭兒。
覃老頭兒接過鳥籠,神情顯得平靜了些,可是說起話來還有點不自然:“我知道官府對傅爺您緝拿多年,而且出的賞額很高,這些日子以來京裡的幾個營更是忙得不可開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