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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太下功夫了些,倒把好端端一張臉給填腫了。”
聶十三不禁一笑,起身攜著他的手,道:“回家罷。”
看著他二人遠去的背影,檀輕塵深不見底的眼眸裡三分欣羨三分蒼寒。
掰下一小塊硬麵餅,手腕輕抖,窗外那朵黃花頓時委落塵土。
有些壓抑不住的焦躁渴求,卻嘆道:“未到你開的時節,著什麼急呢?”
賀敏之與聶十三剛出大理寺,便一頭撞上了傅臨意。
傅臨意這些日子來對賀敏之一如既往,看到了他批的結案文書,雖不解其意,也只淡淡一笑,道:“敏之心中自有打算,老十四這條命虧得他相救。”
竟是全心的信任。
只見傅臨意一臉喜色痴迷,拉著賀敏之和聶十三,笑道:“正要進去找你們,中午我做東,咱們滴翠樓花差花差去。”
賀敏之見他滿面紅光,問道:“有什麼喜事嗎?”
傅臨意笑得見牙不見眼:“方開謝答應中午跟我一道吃飯,還讓我叫上你。”
“叫我幹什麼?”
“大概是終於發現了我的好處,要跟你說清楚不嫁給你啦。”傅臨意含淚手舞足蹈。
聶十三皺著眉離他遠了些。
傅臨意要了一個臨窗的雅座,用水墨屏風隔開。
三人正喝著滴翠樓獨制的滴翠星河,這茶是用君山銀針與漢水銀梭三七勾兌揉成,聶十三不擅飲酒,卻愛喝茶,只覺得這茶入口清苦,到喉間卻見濃醇,回味無窮,不禁讚道:“這茶好。”
傅臨意財大氣粗的笑道:“當然好,這一壺便是一兩銀子。”
偷著瞄一眼賀敏之,打趣道:“你家十五捨不得買給你喝吧?不打緊,聶大俠只要肯過我府上,我天天請你喝。”
賀敏之眉輕揚,笑了一笑。
傅臨意登時只覺得寒氣從腳上直接凍到了心裡,冷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突然想起那次他審馮棲梧,可不就是這樣笑著就給剮了?
正準備支吾幾句,一人已從屏風後繞了進來。
方開謝。
不愧靖豐名花。
方開謝把一件奪目勝火的紅衣,穿出了十分的濃麗,十二分的豔煞,眉目間卻又是輕巧的,俏生生的,雪中冰花似的。
方開謝開口,聲音就像玉剪刀裁開一匹綢緞,清柔而利落:“誰是賀敏之那個狗官?”
賀敏之看著聶十三苦笑,眼神交匯:十三,你承認算了,她這麼兇悍……
聶十三眼神凌厲:你那年趕我走,說要娶她……
賀敏之:別這麼愛記恨,寬容是美德。再說我又不會娶她。
聶十三一笑,道:“我就是,方姑娘好!”
傅臨意“啊”的一聲,看了一眼賀敏之,卻立刻閉嘴。
方開謝倒一杯酒,一飲而盡,舉止不止是大方,堪稱豪氣,厲聲道:“我方開謝寧可剃了頭髮當姑子,也絕不會嫁給你這種人!”
傅臨意大喜。
聶十三亦大喜。
賀敏之有些受傷,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方開謝又喝一杯酒,面色不改:“為什麼?”
一根春蔥似的手指指定聶十三,竟有刀劍如夢的俠氣:“你長得倒也像個男人。但身為刑官,明知冤屈,卻不敢追查到底,結案結得狗屁不通,顛倒黑白,你這般屈從權貴,膽小如鼠,我爹爹看錯人了!”
說罷,轉身而去,紅衣翩翩,幽香猶存。
傅臨意如痴如醉。
賀敏之目瞪口呆,半晌方道:“這就是方尚書的女兒?深閨弱質?知書達禮?”
傅臨意一臉深情,讚歎道:“這就是方開謝,我傅臨意鍾情的女子。獨一無二,至真至純,真正的蕙質蘭心。”
拿起她飲過的酒杯,滿上,慢慢喝下:“平素有酒,相隨開謝,此生再無所求。”(調戲某人,有想啐我的,請自由的45度啐吧,怡然不懼的打傘路過……)
聶十三靜靜看著傅臨意,道:“方開謝很好。”
賀敏之輕拍傅臨意的肩,道:“能看到她容貌之美的人不勝列舉,但你是真正能讀懂她的人。她若能嫁你這個知音,也是一樁美事。”
看傅臨意手不停杯,忍不住提醒道:“你先把銀子拿出來,免得一會兒醉了被打出去,我出門歷來是不帶銀兩的。”
十日後,莫太微被押送到靖豐。睿王謀刺案重審。
聶十三侍立殿內,賀敏之卻只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