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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子,又給我出道難題。
略一思忖,吩咐道:“我就不見楊陸了,你叫小英子跟他去吧。”
檀平答應著,問道:“王爺有話要交代小英子嗎?”
檀輕塵一笑:“就說,他是個好奴才,本王會記得他的忠心,讓他好自為之。”
楊陸不光頭疼,心也痛。
從未審過如此難審的案子,其實此案既不難查,人犯亦十分配合,只過堂一次,幾乎就已經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只不過這賀敏之卻是自己幾年來最為器重的下屬,私交上,更是對他關心愛護,視為兄弟手足。
賀敏之對主謀一事供認不諱:“壽王曾因我時常入宮陪伴先皇一事,多次出言不遜,在臨州時十一王爺也曾親眼看見他與我爭執。我見壽王被幽禁,便收買小英子,七月二十六那晚,一入夜就給壽王用了八個逍遙圓環,到四更天見他仍不肯死,就用饅頭塞入喉嚨噎死了他。”
一番供詞毫無破綻。
再傳上小英子,人證物證俱在,小英子又是當日壽王貼身太監,已是摘脫不掉的罪名。
小英子卻古怪,看到賀敏之,滿眼的恨意呼之欲出,卻是咬緊牙關,不肯供出主謀,只說:“奴才天天被壽王責打辱罵,實在不堪忍受,就對壽王下了毒手。”
賀敏之嗤的一聲笑:“你我都是死罪難逃,你不肯供出我來,我也許不了你什麼好處,又何必惺惺作態?”
稟道:“大人,小英子狡猾,不動大刑多半不肯老實招供……”
滿殿之人只聽得目瞪口呆,楊陸嘆口氣打斷道:“今日已晚,暫且收押罷,明日再審。”
賀敏之雖犯下這滔天大案,但畢竟身為少卿,大理寺眾人也對他留有三分情面,往牢房去的路上,賀敏之示意要與小英子單獨說話,那幾個獄卒也就睜一眼閉一眼的允了。
賀敏之走近小英子,低聲道:“是我想要你的命,再說你不供出我來,你家王爺便是眾矢之的,你怎麼如此糊塗?”
小英子道:“大人忘了自己跟我說過的話?為王爺著想,奴才只盼大人一生平安。只需稍等幾日,王爺定會尋到主謀,保大人無事。”
賀敏之一怔,當時自己一心只想激怒他以備今日只需,不想這小英子對檀輕塵當真是忠心耿耿。
小英子輕聲道:“賀大人,我只是個閹奴,卻也懂得忠心,王爺曾說過,絕不讓我動你。”
卻又陰陰的尖聲笑道:“除非大人自己絕了後路,王爺再也相救不得,到時小英子定會歡歡喜喜的拖著大人一起下黃泉。”
賀敏之漫不經心的笑道:“好極,那便這樣罷。”
攝政王府。
檀輕塵撐著額,凝視燈盞,道:“雖說急了些,也不得不動魏蘭亭了。他是淑華夫人的叔父,當日與廢太子過節不小,賀敏之把這案子端出來,這千百雙眼睛盯著,不給他找個說得過去的替死鬼,也救不回性命。”的be
檀平垂手立著,半晌,低聲道:“賀敏之如此胡鬧,留著只怕有礙大業,王爺難道還想救他?”
檀輕塵神色喜怒難辨,卻淡淡道:“這件事,你讓龔何如找兵部侍郎趙承去辦了,三天內務必料理妥當。再去跟楊陸說,此案疑點甚多,讓他仔細看看供詞,三日後再審,到時本王親自去聽審。你再下趟牢裡,吩咐小英子,咬住兵部尚書魏蘭亭就是。”
微微一笑:“也罷,就當遂了敏之辭官的心願,這案子結了,他就是想留在朝廷也再不能了……”
眸光又是火熱又是冰冷:“乾脆就把他留在王府,倒也省心。”
三日後再審,檀輕塵端坐一側,下首便是龔何如。
此案涉及廢太子,朝臣噤若寒蟬之餘,私下裡卻翻江倒海各自盤算了個無休無止,看著檀輕塵恍若無事的表情,心中更是忐忑。
賀敏之卻是輕鬆自在得彷彿在自家小院。
衝著檀輕塵只是微笑,檀輕塵不動聲色,眼底卻漾出一絲殘酷興奮的寒光。
楊陸只問小英子主謀。
小英子開始抵死不招,口舌便利,一番強詞奪理的狡辯後,楊陸不耐煩聽他胡扯,吩咐重責四十板子。
用刑完畢,小英子血流滿地,由臀至膝彎盡皆皮破肉爛,流淚磕頭道:“奴才願意說實話,主使之人正是……”
賀敏之原本一直笑嘻嘻的看著,聞言突然打斷道:“且慢!我有話說。”
檀輕塵眉頭一蹙,幾天來心中隱隱的不安陡然尖銳,就像有石子投進看似平靜的水面,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