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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為他講義氣的男人,我也會跟他講義氣的。”
張誇不但感動,簡直震動。
“你……”張誇澀聲道。
“不錯,我是女人,”方心如容色同時豔、同時倦,“但我早已是拒絕期待的女人。你知道的。”
夕暉透過玻璃窗的鐵欄,照了進來,照在鋼琴架上、沙發上、茶几上、茶杯上,也照在張誇和方心如的身上。
兩人凝望著。
收音機正預告著再過一會有“黃昏戀人”的歌曲點唱節目。
——這一刻過得好長。
——好久。
——就像永恆那麼的天長地久。
然後他們就聽見笑聲。
張誇的小女兒張靈靈闖了進來,瞪大著無邪的眼睛打量方心如。
張誇省悟,說:“靈靈,這是方——”
“我見過她的,我一定見過這位阿姨的!”靈靈嚷道。
方心如和藹地道,“真好記性。”
又一個小男孩闖了進來,比靈靈還調皮。
張誇吩咐:“叫方阿姨。”
“方一阿一姨”,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叫得像唱詩班的抑揚頓挫。
張誇倒迎出口:“回來啦?”
“暖,JOHN,我說荒唐不荒唐?無稽不無稽?”張太大一面挽著大包小包自市場上買回來的菜肉和日用品,一面手上晃著本電視週報刊:“哎,我真不敢相信,真豈有此理!”
“怎樣了?”張誇心不在焉的打趣道,”譚詠麟吃飯時吞下了一個玻璃不成?”
“嘿,那還怎算是新聞!這才算是新聞!”張太太指著手上的小型周,“他們說——你信不信——真不可置信!”
“你不說,我怎知道信不信?”
“你當然不信呀!”張太太誇張地道:“他們說——曾志偉和泰迪羅賓在搞同性戀!”
“譁?!”張誇在學著太太的誇張口吻:“搞成了沒有?”
“還沒有吧?”張太太似也有些失望,”我找遍了那篇報導,那報導是說:按照推測,有這個可能。”
“按照推測:有這個可能,”張誇照太太的語調,譏誚地重複了一遍,“照我的推測這家週刊可能面臨倒閉,所以才製造一切危言聳聽的新聞。”
“不過這樣也是好的,新聞有真有假,正好可以考驗看新聞的人自行判別的能力。”
方心如笑吟吟的走出來,跟張太太打了個招呼:“我們見過的。”
張太太設想到家裡還有來客:“方小姐來了?哎呀,你怎不一早告訴我!”張太太在埋怨她的丈夫。
“你一回來就一輪機關槍似的說個下停,我哪有機會告訴你——”張誇打趣地道,”沒關係,方小姐也不是外人。”
“你盡會說這些無聊話!”張太太啐道。
“那我先告辭了。”方心如說。
“不多坐一會?”張大大間。
“不了。”
“方小姐還有點事……”張誇解釋。
“你不送一送方小姐?”張太太聳恿後又自我解釋:“你看,我手上大包小包的,還有這一身的亂,怎好意思去送方小姐呢!阿JOHN,這一帶僻靜,你就替我送一送吧。”
四、我對小方無悔
於是張誇就一路送方心如出外。
這兒是元朗一帶的住宅區,通常是要走到路口才計程車可乘。
這一路上,夕陽斜照,涼風送爽,周圍的人家至少有兩三家開了收音機,正在播當年崔萍的名曲《兩相依》:
晚鳳起,夕陽低,柳搖曳……
只有花蔭柳堤有誰兩相依?
睛空萬里,北雁向南飛
穿過了畫樓西
早已知道音訊稀
不會有好音寄
兩相依、兩相……
只有在睡夢裡
方心如踢著石子,慢慢的走著路,忽然一笑說,“連兩相依都只有在睡夢裡,更休提什麼千里共蟬娟了。”
張誇看著浸在夕陽餘輝裡的她,忍不住說:“千里共蟬娟其實也不難得,你看到處不是安居樂業、有家有室,有情人終成眷屬,這又有什麼稀奇?男女之間可以舍卻情,還有義,相知相守,這才難得!——世是最強大的美是什麼?不惜歌者苦,但傷知音稀,小方,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方心如望著夕陽,她的眼裡,有著碎的記憶、冰的愛惜。
“我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