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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相逢並不代表喜悅。
很多年前的一個秋季,天虛門山門處:
山門兩側的連天一片楓林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火紅的光芒,一陣輕風掠過,一片片紅楓輕輕飄動在天地之間,最後輕輕落在如茵的草地上,風景如畫。
一對年輕的男女就在這如畫的風景中道別。。
這兩名天虛門弟子自小被各自父母送入天虛門,拜在同一師父門下,兩小無猜就開始在一起共修仙程,這期間很自然的互生愛意,已經發展到花前月下情意綿綿只求一生相隨的程度。
離別總是令人傷感的,男弟子長嘆了一口氣,女弟子更是明眸中淚水盈盈欲滴。
“師兄保重,我先走了。”
“師妹保重,後會有期。”
千言萬語都在這一句叮嚀中。
兩人作揖別過,分頭走遠,在他們看來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很多了,以後還會更多的時間相聚。
可是眼前這對天虛教年輕人卻不知道,他們這一別雖然不是永別,再見面時卻已是人已黃昏,兩鬢白髮。
彼此的思念吞噬了他們的青春年華!
師兄是汪湛斐,師妹自然就是文姜。當年意氣風發的一對年輕人再見面卻是如此令人不堪回首慢慢修程中有幾個人可以笑到最後。
葉問秋在廟外等了許久,廟裡既沒有驚呼聲,也沒有哭泣聲,安靜的如同無人。
年輕的葉問秋再有心機再有機智,現在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做,良久他還是走了進去。
老人的身體映入眼中,兩年的時光,老人的身體更加槁悴,以葉問秋現在修仙者的眼力看去,這是具全無生機的身體,只是一股思念支援著不死,如今這股思念已經瞭解,老人神態安詳已經奄奄一息處於彌留狀態。
文姜坐在老人對面,目中有柔情,有怨恨,有心碎……有很多的東西在她的明眸中。
她沒有料到師兄身體已經如此,她本來以為師兄的修為就算再蒼老也不會就壽元殆盡。現在她才知道葉問秋為什麼表情那麼沉重,原來師兄老去不僅是容顏,而是生命。她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也無力再去做什麼,進屋後就坐在師兄面前。原本她是要問師兄,為什麼這樣多年不去找她,現在不需要問了。
寂寞的沉睡百年等來的是生死離別。
“秋兒。”老人呼喚到道。
“我在這裡。”葉問秋忍淚回答。
“老頭我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是師妹,最欣慰的是認識了你這個小兄弟。”這名動江湖的汪湛斐在這破廟裡跟葉問秋一直是自稱老頭,喊葉問秋為小兄弟。
葉問秋無言落淚點頭。
“炫炎劍呢,給我看一下。”汪湛菲艱難的伸出乾枯的手掌。葉問秋急忙在後背取下炫炎劍交到他的手心。
看到炫炎劍,汪湛菲無神的眼睛透出一絲光亮:“我這一生的心血都在這把劍上,我這一生做人失敗,這把劍是我一生唯一的成就了。”
說到這裡汪湛菲疲憊的閉目休息了一下繼續道,“修仙路坎坷兇險,做個普通人倒是可以幸福一生,秋兒,我本不待讓你踏入修仙路的,沒想到你現在已經是一名修仙者了,也好。
汪湛菲喘過幾口粗氣他突然睜開眼,他的眼中突然有一種火熱的期盼;他伸出手來舉起炫炎劍急促的道:“葉問秋,帶著它去,相信你就是東大陸將來最耀眼的仙俠。”
葉問秋接過炫炎劍,嗓子裡哽咽的無法發音。
汪湛菲努力的點點頭繼續道:“替我照顧好文師妹。“
“我好累,”不待葉問秋回答,汪湛斐低頭喃喃自語聲音已經幾近遊絲。他的頭顱也慢慢低下,文姜輕輕的扶助他,將一股靈力輸送過去。
“不需要了,師妹。”他輕輕的道;“讓我去吧,我對不起你。”
“不是這樣的,師兄;我現在明白了,你沒去找我是因為邪影反噬了你。”文姜再也忍不住了,漆黑的眼瞳中清淚如斷線的珠子落下。
只是汪湛斐再也沒了迴音,他的心願已了,他的生命之火已經燃盡,這東大陸曾經的風雲人物黯然的閉上了雙眼。
村子的東面是一座鬱鬱蔥蔥的青山,汪湛斐就葬在這裡,這是他生前曾經跟葉問秋提到的地點。
站在山頂遠眺,天高雲淡,山河如畫,葉問秋和文姜坐在汪湛斐墳前,看著這秀麗景色,這多嬌的江山讓葉問秋忽然感覺到死亡並不是很恐怖,特別對於痛苦掙扎在死亡線上的汪湛斐,託體同山阿也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