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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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來往了,他處處躲著我。偶爾在街上遇到,他也說個三言兩語就掉頭走開。二寶揹著家人,頻頻出入於久久紅,二寶囊中羞澀,打不起價碼高的小姐,就打廉價的,不分美醜不論老幼,是母的就上,簡直跟瘋子一般。二寶把魏三給的錢揮霍一空後,又朝我借錢。我毫不猶豫地掏錢給他。倒不是我支援二寶的獵豔舉動,而是覺得二寶內心的壓抑需要一個釋放的地方,久久紅恰恰是最合適的場所。我暗自替二寶慶幸,幸虧我們攤上改革開放的好年景啊,幸虧有了久久紅,假如沒有久久紅這種煙花柳巷之地,不知道二寶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說不定早被公安局摟進去了,小命有沒有都不好說。久久紅成為二寶療傷的溫柔之鄉,當週圍的人對二寶報以白眼時,久久紅那些小姐們卻朝二寶毫無保留地敞開她們的軀體。回到家中的二寶也是橫踢馬勺。劉長嶺不幸成為二寶的攻擊目標。二寶一直看不慣劉長嶺的做派,從心底討厭這個像蒼蠅一般的男人。劉長嶺總來家裡蹭飯吃,二寶都煩透了。劉長嶺還時常拿著紅英的血汗錢去麻將館賭博,一賭即輸,輸了回家就罵罵吵吵摔碟子摔碗稍帶把老婆孩子修理一通,紅英不止一次地抱著孩子回孃家來抹眼淚,胳膊帶著血印子,頭上鼻青臉腫,像個受氣包。二寶和劉長嶺發生激烈衝突只是時間早晚問題。非常遺憾,最先沉不住氣的是劉長嶺。紅英開資那天,他朝紅英要錢。紅英正在廚房做飯,紅英知道劉長嶺又要去麻將館賭博,就沒給他。劉長嶺嘴裡不乾不淨開始罵人,話越來越不堪入耳。聽著劉長嶺的罵聲,紅英煩透了,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氣得把大勺往爐具上狠狠一鐓,飯也不做了,進屋和劉長嶺開吵,爭吵升級,兩人竟動起手來。紅英朝劉長嶺臉上連抓帶撓,抓出紅印道道撓出梅花點點。劉長嶺疼得呲牙冽嘴,他飛起一腳,踹在紅英的肚子上,紅英踉蹌幾步,“咕咚”一聲倒在地上,好半天透不氣來,眼中的淚水竟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紛紛滾落。紅英氣倒勻了,才慢慢站起身,她拾掇一番,一聲不吭,抱起嚇得“哇哇”大哭的杜娟回了孃家。劉長嶺看著零亂不堪的室內,怒火中燒,臉上的傷痕發出絲絲拉拉的痛楚,那痛楚提示他身為一個男人的徹底失敗和羞辱。他操起一瓶北大倉,“咕咚咕咚”倒進肚裡,瓶子見底後被他狠狠摔在牆上,他拐進廚房拎起菜刀,出屋踹上門就去追紅英。紅英前腳剛進孃家的門,劉長嶺後腳就到了。劉長嶺揮舞著菜刀,破口大罵,揚言要殺了她們全家。二寶再也按耐不住心中長久以來積攢的怒火,在倉庫裡隨手抓起一把管鉗子,重重地砸在了劉長嶺的頭上。血噴出的同時,劉長嶺重重地摔倒在院子裡。二寶提著“兇器”到派出所投案。“120”把劉長嶺近乎死亡的軀體拉到了醫院。 經過搶救,劉長嶺的小命保住了。二寶因傷人罪判了兩年徒刑。出院後的劉長嶺和紅英解除了婚約,法院把杜娟判給了紅英。
走近紅英的最好方式
離婚後紅英自己在外租了房子。我就是那時走進紅英生活的。我和紅英雖然在一個班組,班次卻不一樣。我上白班時,她就上夜班。我上夜班時,偏又趕上她上白班。我上完夜班,白天在家休息。紅英讓我幫她照看四歲多一點兒的杜娟。陽光明媚的日子,我帶著杜娟去公園玩,聽她紅英說,劉長嶺從來沒帶孩子出來玩過,劉長嶺重男輕女,不喜歡杜娟。在公園裡,我領著杜娟坐汽艇、開碰碰車、吃冰淇淋,杜娟玩得很開心。紅岸公園新開設一個名叫空中寶貝滑車的娛樂專案,廣告作得很誘人,杜娟非要上去坐坐。空中寶貝滑車距地面足有十幾米高,遊人可以沿著鐵板焊制的臺階攀上高處平臺的入車口。我領著杜鵑上去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寶貝滑車的設計者太有創意和膽識了。與平臺相連的是一條蛟龍般的鋼軌,它在半空中圍成一個巨大的封閉環形,環形下端除了十幾根鋼鐵立柱作支撐外,再無其它用來加固的陳設。令人叫絕的是鋼軌上的滑車。您一定在電視裡見過高空行走的雜技藝人吧?那條懸在空中的鋼軌好比是藝人腳底下踩著的繩索,而藝人行走時用來保持平衡的長杆以及藝人本人就是那輛空中寶貝滑車。每輛滑車僅左右兩節,每節僅可容得下一人,既像有稜有角的兩隻搖籃,又似一對方形大童車,一左一右地連成一體,由軸承咬合著懸扣在鋼軌上;大童車樣的座廂裡安裝著類似於腳踏車腳蹬子的裝置,人踩著那裝置,滑車獲得動力,就在鐵軌上徐徐向前滑行。
來到滑車入口處,我原想讓杜娟自己上去玩一趟,服務員說這車是靠人力驅動的,小孩兒哪蹬得動啊,你這當爸爸的得帶著她。我想告訴服務員我不是她爸。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我看見杜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