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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輪?”張開真人愣道,“他的第二輪,好像是對……”
“對我哥,絕對是我哥贏,不要看我哥只是煉精後期,可是在三代弟子裡,除了我跟那神秘的張包,沒人會是他的對手!”張婷轉頭巧笑嫣然道,“其實,我最期待的,是我能跟哥在決賽上相遇,到了那時候……”
“那時候?”張開真人問道。
“我會再把他雷得個外焦裡嫩……”稚聲傳來,張婷已經走遠了……
煉精後期的張非,竟然讓張家第一天才有這樣的期待,究竟是兄妹間顧及感情,還是張非真有這個實力呢?
張開真人只覺這鬥法大比,大概是除了張揚真人六十年前參加仙軍之後,張家最熱鬧,也是最有意思的事了。
隨手抽起對賽表,張開真人掃了一眼張非的淘汰賽對手。
“非兒的第一個對手,張濤?嗯,前幾年剛進晉的化炁初期,如果境界還未穩住,非兒倒也是有取勝的可能,如果得勝,接下來的對手應該是……”
“張中恆,對上張中恆,估計非兒的鬥法大比也應該到此為止了,可是如果真像婷兒說的,再打敗張中恆的話,進入四強,最有可能面對的對手是……”
張開真人看了看後面的對手,對比一下他們之間的實力,再推出有可能得勝的人。
“張包?竟然是張包?半決賽對張包,婷兒那邊幾乎沒有對手,直掃到決賽是毫無疑問,那如果非兒再勝了張包,那決賽就必須面對張家的第一天才了。”
張開真人苦笑看著張婷的背景,“婷兒,你還真是給你哥出了道難題,你期待跟你哥在決賽時對決,這不是把你哥往火坑裡推麼?”
“不過,如果非兒真的一路取勝,那這鬥法大比,可真是挺有看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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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薄霧瀰漫。
張非坐在床上,雙眼發直,盯著空空的屋頂,滿臉的茫然。
“竟然會連覺得睡不著了!”
張非苦笑。
昨晚他依舊是去野豬山修煉,可是回來之後,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了,全身精力充沛,躺在床上,反而是如螞蟻咬噬身體般,怎麼躺都不舒坦。
翻身起床,梳洗換衣,在看向銅鏡時,卻發現自己兩眼通紅,還有絲絲晶瑩的液體直直地從臉上滑落。
“二十年了啊……”
張非右手抹掉淚痕,可是又有新的微鹹液體滲出,順痕流下,砸落地面,向四面八方迸散。
摸著臉側的右手,也顫抖起來。
“我這是在怕麼?”張非看著顫抖不已的右手,心裡反問。
“是二十年的白眼、冷視、如看傻子一般的眼神,讓我怕了?是二十年的父母嘆息、惋惜、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讓我怕了?是二十年的自我鞭撻、自律、瘋狂地壓迫自己,讓我怕了?是怕了,還是累了?”
張非勉強控制著顫抖的右手,平靜地撫上了肥胖的臉,“二十年來,我失去了什麼?又得到了什麼?”
“我日夜顛倒,進野豬山苦修,所為何事?我食無定時,只在無人之處進食,所為何事?我疏遠雙親,平時尚不敢與人多聊一句,所為何事?”
“昨日種種,如附骨之蛆,夢裡徘徊,仍不敢忘……”
“今日,我要告訴張家、張家村、涿郡、散仙界、修真界,失去的一切,我要拿回來!”
“鬥法大比之後,我要讓你們舊話重提,重新正視起我來!”
“我要從你們口中,重新聽到天才二字!然後……”
張非眼睛平視前方,帶著一種傲視天下、眾生跪伏的凌厲氣勢!
“我~要~減~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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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烈陽熾熱,曬得在遠處觀看的村民們一陣頭暈,張狗剩連忙叫人拿了三把擋日傘,一把擋自己,兩把擋準備進入張家修真的兩孩子。
現在這兩個孩子可是他的心頭肉,他恨不把這兩個孩子捧在手心裡呵著。
張家最後所選定鬥法大比的場地便是在野豬山下,一處極為空曠的空地,畢竟這裡離張家村最近,也寬闊無比,隨便劃出個大致地範圍,便可以於其中對決了。
“人到齊了沒?”張開真人問道。
三代弟子你看我我看你,這問題問得真有深度,這人到齊了,你也沒說叫誰答。這人若還沒到齊,如果不是萬事通,也未必三代弟子都認識,這想答也答不出。
這時——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