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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馳在石蠶群中。
只聽“吱,吱’,的慘叫聲,繼傳不斷,一條條打蠶,在慘叫聲中,是紛紛落如雨,驀地。
遠處又傳來一長兩短吹竹之聲,飛舞在空中的石蠶,聞聲,如遇大赦,爭先恐後的疾飛而去。
曲玉楓望著疾飛而去的石蠶,臉上再度展露驚喜之容,身形亦輕飄飄的,落回地面。
瞽目神醫,揮袖拭掉額際上的汗水,用手輕撫著曲玉楓的肩頭,嘴唇掀動,卻久久未發—語。
激動之情,盡濫言表。
蒙面文生亦是怔怔的望著曲玉楓,默無一語。
兩人對曲玉楓簡直莫測高深,因其舉手投足無不是武林罕見的絕世武功。
有頃,瞽目神醫才輕籲—聲,道:“老朽行走江湖,已遍數十寒暑,想不到在這即將入木之年,邂遇小友,真乃三生有幸,”曲玉楓玉面泛紅,低聲囁嚅道:“老前輩,我,我……”
他本想謙遜幾句,但他不善於言語,所以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我,我,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瞽目神醫閱人無數,一眼就看穿了曲玉楓的心意,微微一笑,朝蒙面文生將手一拱道:“承蒙閣下,仗義施援,令老朽銘感五衷,未悉閣下高姓大名,尊師為何高人。”
蒙面文生見狀,亦連忙還禮,道:“些許小事,豈敢前輩掛念,晚輩龍寒秋,乃東海……”話聲轉輕,才繼續說道:“晚輩乃東海神尼的再傳弟子……”
說至最後,語聲竟低如蚊鳴,而神態之間,亦顯得忸怩不安,好像不情願道出師門。
瞽目神醫聽罷,臉上顯現驚容,暗道:“東誨神尼,功高莫測,堪為當代第一高手,其門律甚嚴,從不受授男姓,何以此人聲言是其再傳弟子呢……”
他思忖至此,依他的經驗閱歷,看出蒙面文生不似冒心知內中定有隱情,逐不再追問下去,呵呵—笑道:“怪不得閣下具有如此過人的身手,名師出高徒,其言非虛。”
蒙面文生連忙謙遜道:“前輩誇讚之語,晚輩愧授難當……”瞽目神醫又呵呵—笑,未作置答,俯首向傷重仰臥的少女,仔細打量一陣後,臉上閃現驚喜之容。
接著凝神頃思,道:“據老朽看來,紅宮賊徒連番受挫定將我等恨之入骨,絕不會就此干休。”
只要盡力趕出十里以外,我們就可以安然脫險。
不要懼怕彼等,未悉兩位意下如何。
蒙面文生將頭一點,表示贊同。
曲玉楓初來新疆,可以說是人地兩生,他當然更不會表示反對,所以,亦笑著將頭一點,表示首肯。
瞽目神醫見狀,遂撮合發嘯招來少女的坐騎。
接著將少女輕輕伸手托起雙肩微晃,高大的身軀如棉絮飄風般,輕飄飄的飛落在馬上。
起初,曲五楓真擔心,瞽目神醫托著一個少女趕路,穩不住身形,就會加重少女的傷勢。
但,當他側目向瞽目神醫望過去時,心裡這才踏實安然並暗生敬佩之意。
只見瞽目神醫的身形,竟如同鐵鑄石雕一股,恁恁奪胯下坐馬如河絕塵,飛地竟是紋風不動。
瞽目神醫對曲玉楓的神情視若無睹,兩股灼灼生寒的目光,向前凝視不瞬,臉上的神情則是凝重而略帶憂慮。
直到經過兩盞熱茶之久,他臉上的神情,才緩和下來並深深的吁了口氣,喝令坐騎,放慢飛馳之勢。
一路行來,三人均是各懷心事緘默不語,直有風雨擊來之勢,氣氛緊張,而令人感到惴惴不安。
至此緊張的氣氛才緩和下來。
瞽目神醫目光—掃曲玉楓,苦笑—聲,道:
“天佑吾等,使紅官梟徒枉費一番心機,不過,彼等絕不會就此罷手,今後行走兩疆,要謹慎提防彼等暗下毒手。”
他這番話,本是提醒曲玉楓和龍寒秋,擔心兩人初涉江湖,經驗不足,易遭紅官派人暗下毒手。
孰料,他這個老江湖,竟首當其衝,險些丟掉一條老命。
這時,距三人一里之遙處,現出—片黑壓壓的房舍。
瞽目神醫望著那片房舍,對曲玉楓和龍寒秋說道:“前面那片房舍,就是南疆第一古剎雨龍寺,主持齊木大師乃老朽好友,我們可至寺內借宿一夜,兩位意下如何。”
曲玉楓與龍寒秋,同時將頭一點,表示首肯。
一里之路,瞬息即至。
進入寺內,始知齊木大師遊方未歸,知客僧將三人讓至東廂客舍,並命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