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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痛!牙齒狠狠撞在一起,痛得簫和嘴裡酸水直冒。流浪漢
肌肉一放鬆,簫老大癱在地上不能動了。
不過,身體不能動並不代表他的嘴巴也不能動,舔舔牙齒,斜睨,張嘴:「我操你祖宗十萬代!你他媽的跑哪兒放風去了!老子要這樣死掉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你這個龜兒子不講哥們義氣的傢伙!你他媽不光啞巴還聾子不成!這邊這麼大聲響你都聽不見?你少兒殘疾啊你!」
呼呼,他喘兩口氣繼續:「你小子是不是故意躲在一邊看老子好戲?這死胖子是你親戚是不是!喂喂喂!你悠著點!別把人弄死了!你想坐牢啊你!弄斷他兩隻手就可以了……再踹他一腳,不,兩腳!」
「砰!」
一腳把變成肉包的警衛踹到一邊,炎顓走到簫和身邊,「你跑哪兒去了?」
炎顓指指裡面。
「你進去了?」簫和既意外又不感到意外。
「你拿我吸引敵人?」簫和問,但沒問他怎麼進去的。就算問那小子也絕不會說。
「小孩呢?你找到他了嗎?」簫和抱著肚子從地上勉強坐起。
炎顓伸手把他拉起。
「搖頭是什麼意思?他不在?他已經……」簫和不自覺地習慣性拍拍身上的塵土。
拉過簫和的手,在他手心中寫道:「他不肯跟我走。」
「哈?什麼叫他不肯跟你走?你恫嚇他?」
放屁!
炎顓一邊用眼睛瞪他,一邊伸手用大拇指把簫和嘴角邊的血跡擦去。
三十歲的可憐沒人愛老男人心臟狠狠一跳。頭一擰,走到警衛身邊一把扯下他的胸卡,一腳踏上他的小腹從他身上踩了過去。目標─眼前的大樓。
炎顓眼看他的背影在大樓入口處消失,抬起頭朝監視器看了看冷笑了笑,走過去把胖警衛拖到死角也轉身奔向大樓。
絕對有問題!除了這個胖子以外,其它警衛呢?裝置被破壞的警鈴聲呢?
那孩子的身影為什麼恰好就在他進入監視室的時候,映在閉路電視上?流浪漢
說是敞開大門迎他們進來又不像,但這種程度的警備設施對他來說又算什麼?
這麼明顯的事實,簫和那個陰險小人會看不出來嗎?
話說回來,今晚如果沒有我只有簫和一個人的話,恐怕在他進人家大門之前就被抓住了。
那個古怪的眼鏡男,肚子裡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簫和是不是想到這點,才會滿不在乎杜博的陰謀詭計,堂而皇之地帶他直闖狼穴?
對方知道他們今晚會來麼?看樣子,他們是知道了。
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杜博在猶豫,在客廳中徘徊來徘徊去。去還是不去?
去,也許能證明那個人的推斷猜測是正確的。雖然這個答案會讓他不太爽,但如果能證實這個猜測,他的未來、他們的未來都將會全部改觀!
可如果那個猜測是不正確的呢?他去了,也只是給自己增加打擊而已。也許那個叫簫和的流浪漢真的比他想象中出色得多呢?也許他和「它」一起消失只是一個巧合?也許真如他所說的,「它」已經離開他了呢?
況且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算「它」在,以他現在的力量能否抗衡「它」,還是個未知數。他杜博從來不屑打這種沒把握的仗!……他承認,他對未知有恐懼心理。
去還是不去?杜博不知道自己竟也有這般優柔寡斷的時候。
海豚的叫聲響起,杜博把眼光投向不遠處的電話機上。
他知道要往哪裡走嗎?炎顓跟在簫和身後想著。
「小炎!你磨磨蹭蹭的幹什麼!還不過來帶路!」簫老大回頭吼。流浪漢
「……」炎顓默默走上前去。
「叫這麼大聲都沒人出來,你說是這棟樓裡的人都死光了,還是大家到了下班時間都回家了?這個大一個公司就這麼一個警衛?他是篤定自己的警備設施比別人的好,還是在輕視咱們中國的綠林好漢們?」
簫和很囂張地對著路過的監視器豎起中指。
炎顓想到,自己剛才好像把監控系統全都破壞了。
或者他們只是在證實什麼?那他們想要證實的又是什麼?簫和玻�鷓邸!�
既然沒人出來騷擾他們,兩個人也就大大方方地乘坐電梯直上十二樓。
在炎顓的帶路下,兩人來到 1209 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