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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現在,只剩下一個獨生女兒……”
嶽南開的話說得斷斷續續,一字一句都反覆在心裡掂量許久。
他和陸梓楠自小一起長大,自己的好兄弟有多麼看重家人情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正是因為懂他,他的心裡才不免擔憂。
而他沒有說完的話,已經全部記錄在陸梓楠拿在手裡正在閱讀的資料上。
陸梓楠低著頭,逐字逐句地看著眼前的資料,恨不得馬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反駁。
可是沒有。
滿滿的紙上,無不在記錄一個鐵證一樣的事實。
——他的姑父犧牲多年,親姑姑也於去年因病去世,兩人唯一留下的女兒,他的妹妹……至今孤身一人,流落在外。
何其諷刺!
“都是真的?”陸梓楠緩緩地抬起頭,清潤的嗓音略有些黯啞,深邃的黑眸裡是一片沉靜的黑暗,那濃重的墨色猶如暴風雨來臨前暗夜的天空一般。
“楠子。”嶽南開擔憂道:“這不是你的錯,上一輩人的恩怨,我們……”
“上一輩人的恩怨?”陸梓楠揮揮手打斷他的話,唇邊的弧度淺淺地勾起,滿是嘲諷:“呵!只因為那一個人的固執和自私,就讓我的親姑姑和妹妹就這樣流落在外二十幾年,卻無人問津!”他頓了一頓,眸底漸漸有些發紅,唇邊的冷笑加深,語氣卻是越來越淡:“我甚至無法想象,她一個人在姑姑死後的這一年裡是怎麼挺過來的。”
這個“她”,嶽南開自然知道指的是誰,見他不說,也心照不宣地不再提及,只嘆了一口氣,問道:“你準備怎麼做?”
陸梓楠沒說話,沉默了一瞬,將手裡的資料全部整理好放回牛皮紙袋中,緩緩站起身來。
“既然查到了,索性幫我查個徹底吧。”他背對著嶽南開,聲音低沉透著寒涼:“既然陸家沒有得到絲毫姑姑去世的訊息,恐怕是被有心之人給擋下來了。你幫我查查到底……是誰!”
嶽南開點點頭,應承道:“交給我吧。”
話落,他走上前去,拍了拍陸梓楠的肩膀:“也許陸伯父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別……太沖動。”
“……嗯。”
陸梓楠從嶽南開的咖啡廳裡出來,沒有回家,也沒有再回醫院,只是漫無目的地開著車,一圈一圈地徘徊在b市的外環路上,電話鈴響了一遍又一遍,他也懶得看,也不想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這段時間裡,混亂的思緒究竟思考了些什麼。
陸梓楠再次回過神來時,已經看到了熟悉的b大校門就在他的眼前。
他猶豫了片刻,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終於把車停在一旁,拿上鑰匙,走進了校門。
……
莫嫻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圖書館走出來的時候,已經臨近晚上十點鐘了。
上午她趕到辦公室,和決教授就課題的問題商討了幾遍之後,很快就確定了修改意見和新課題的研究方向。但也意味著前期的準備工作將加大一倍之多。
想著回到寢室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做,她乾脆把自己扔進圖書館裡泡了一整天。
當一個人把全部身心都沉靜在書本里的時候,時間就彷彿過得特別快。
莫嫻一不留神就忘了時間,最後還是被負責巡查圖書館的老師傅提醒,才發現天都已經這麼晚了。
思緒從書裡抽離出來,疲憊感就變得尤為清晰。
莫嫻不急不緩地走在回寢室的路上,小小地打了一個哈欠。走了一會兒,她輕輕地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抬起頭,眼裡有一瞬間的驚愕。
女生寢室樓下的大樹旁,依靠著一個長身玉立的身影,那身形於她而言很是熟悉。只是他周身全隱在大樹的陰影裡,清冷的月光也只得灑落在他的身旁,那修長而指骨分明的手指間,有一點猩紅的火點,忽明忽滅,偶爾亮起時,便能看到他白皙的側臉上那濃得彷彿化不開的憂傷。
空氣裡瀰漫著嗆人的煙味。
莫嫻的腳步,不由得放輕,放到很輕。她一步一步地,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走向他,卻又在三步開外的地方停下,不忍上前。
還是陸梓楠察覺到了,轉過臉來,見到莫嫻一個人,愣愣地站在距離他三步開外的地方,心知是自己此時的模樣讓她擔心了。
他沒著急說話,而是低下頭,狠狠地吸了最後一口煙,才把剩下的菸頭按滅在一旁的垃圾桶上。
莫嫻順著他的手看過去,雖然看不得不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