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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這麼多有什麼用。”王娡打斷姚翁的話,“現在就問你下一步要如何,怎麼才能讓彘兒快些回宮。眼看劉榮已經在入京的路上了,當初你不是說他命線易斷不及弱冠嗎,怎麼還能再回漢宮。”
姚翁擅長天象推算和相面風水,自稱相千面無一錯,論玄奧當世無雙,在宮廷術士中最受景帝器重。這時被王娡指責他相命有誤不禁心情不爽的吃了一癟,轉身蹙眉開始掐指推算。
不多時姚翁嘖了一聲,冷笑回身道:“美人莫急,劉榮的命相雖然變了,卻也並非一帆風順,臣下推出他歲中有劫,成敗應該就在這次入京,天意難為啊。”
最近這些日子,漢宮中最得意的人自然要數慄姬娘娘,如今整個未央宮都在傳天子欲廢薄皇后而改立慄姬為後,不要說宮中的夫人美人,朝堂上下有品級能入宮的諸侯夫人都爭相到鳴鸞殿來拜謁慄姬,每日送來的珠寶綢緞簡直令人側目,來人之多之繁就差沒把鳴鸞殿的硃紅楠木門檻踏平了。
“娘娘瞧瞧這園子裡的花花草草,還有什麼不稱意的地方,說出來奴婢都記著,將來照著娘娘的心意好好翻修翻修。”紅梅為慄姬打著扇子說,“趙王殿下馬上就要回來了,到時候陛下看著娘娘和趙王還不是有求必應麼……”
紅梅話沒說完就發現慄姬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伶俐如她立刻就明白了剛才的失言,惶恐改口道:“是皇長子要回來了,奴婢嘴笨,娘娘恕罪,恕罪。”
慄姬這才掃了紅梅一眼道:“說話就要說吉利話,什麼趙王,要不是榮兒做了趙王,你們早就要改口叫太子殿下了。”
跟在慄姬周圍伺候的人都知道,自從景帝召回劉榮,慄姬最忌諱的就是稱呼劉榮為趙王,在她面前對劉榮的稱謂要一律改成皇長子。
慄姬高傲的揚著下頜,目光在椒房殿前的花園中來回逡巡,看到花|徑上薄皇后帶著三名侍女朝這邊走來不覺就忘記了剛才的不快,美麗的臉上泛起了得意地笑容,故意揚高聲音朝花|||徑的方向道:“椒房殿前的這園子是該好好整整了,看了十幾年的殘花敗柳,天子早就厭了,早該換了。”
倉雨跟著薄皇后遠遠聽到慄姬的聲音便垂首對薄皇后道:“娘娘,天還早咱們不急著回去,不如奴婢陪您到水榭那邊走走。”
“也好,那邊涼爽些。”薄皇后又怎麼聽不出慄姬的暗指,見她氣焰囂張也不欲跟她較真,扶著藏玉的手帶著身後兩名侍女就要轉身去水榭。
“喲,那是哪宮的良人美人,怎麼這樣沒規矩。”慄姬帶著身後浩浩蕩蕩的宦官宮女加快腳步走了過來。
薄皇后欲避其鋒芒,只當沒聽見,並不回頭。
“說你呢,站住!這麼沒規矩,見到慄娘娘也不磕頭!”紅梅跟著慄姬在這宮中早就霸道慣了,她身為慄姬的心腹最能揣測主子的想法,聽慄姬剛才那樣說知道主子有心羞辱薄皇后,自當給主子當一回墊腳石,反正薄皇后那個淡漠軟弱的性子已經被自家娘娘壓了那麼多年,才不敢拿她怎麼樣。
倉雨衣袖下的手猛然攥緊,餘光偷偷的看著皇后,見薄皇后還是一副淡然平靜的樣子就有些不憤,卻又不敢多說。
薄皇后緩緩轉過身目光從紅梅的身上掃過最後定格在慄姬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原來是慄姬妹妹也在逛園子。”
慄姬哼笑一聲,向前徐徐緩步,身姿嫵媚的略略點頭卻並不行禮:“原來是皇后,臣妾給皇后問安。”
“妹妹客氣了。”薄皇后輕聲說。
果然不出紅梅預料,薄皇后根本就不敢怎麼樣。她微微笑著上前行了個並不隆重的蹲身禮:“皇后娘娘恕罪,奴婢適才沒看清楚還以為是哪位美人,衝撞了娘娘,娘娘勿怪。”
紅梅這話說的已經非常僭越,皇后身為後一國之母宮之主,她一個奴婢豈能說“勿怪”二字,早應行大禮求恕罪饒命。
“不知者不怪,你起來吧,好好陪著慄娘娘逛園子吧。”薄皇后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皇后,等等。”
薄皇后回頭,對上慄姬那一雙閃著銳光的媚眼:“妹妹還有什麼要賜教?”
慄姬唇角微揚,笑的不屑,一步一步走到薄皇后面前收斂了笑容:“這院子裡的夾竹桃和湘妃竹我都不喜歡,我看明年還是換成石榴花和千日紅吧。”
薄皇后當真看了看院中目所能及的花木,淡淡道:“陛下崇尚節儉,曾經也說過喜歡這些,十幾年了,這些花草有年頭了,還是留著吧。”
“笑話,陛下要是真的喜歡怎麼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