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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
劉徹睜開眼睛看著王美人虛弱的說:“阿孃別哭,我很快就好了……”
而後他有強撐著將頭轉向陳嬌道:“阿嬌……父皇的罰,我領了,這事……跟你沒關係。”
“劉彘,劉彘?”劉徹說完頭一歪就昏了過去,陳嬌喚了兩聲卻再得不到他的任何回應。
看著冷汗如雨蹙眉昏迷的劉徹,陳嬌的心忽然響如擂鼓,重生後從來沒有哪個時刻讓她如此慌亂和無措。
漪瀾後殿的寢室外宮人們進進出出,有的手捧銅盆有的手託絹巾,連御醫都請來了兩位。
寢殿旁邊的偏廊上陳嬌促膝而坐,她的眼睛望向來來回回穿梭於後殿的宮女,明淨的眼底帶著一抹強烈的怒意,好似暴風雨前平靜卻暗潮洶湧的海面。
“阿嬌,你別擔心,雖然那板子比我阿孃打我打得疼可那些宦官力氣也不會下太大,彘兒是身體弱才會暈過去,沒受大傷。”劉非在陳嬌旁邊看著她,見她一語不發已經這樣坐了很久,好像在想事情又好像在出神。
劉非心下沒底,想了想好似下定決心一般道:“阿嬌你阿孃不是都說了嘛劉明只把彘兒偷白紗的事情告訴了天子沒跟梁王叔和祖母皇太后他們說,既然這樣這事就鬧不大,你也別擔心,大不了再鬧大也是我頂著,你幫過我那麼多次,我絕對連累不了你。”
劉非也不顧八歲,這些話本是努力用來勸陳嬌的,不想他剛一說完陳嬌就轉過了頭正色道:“你說什麼事情鬧大?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過怕什麼鬧大!”
劉非聞言先是一愣繼而立刻點頭道:“是是是,我們什麼都沒幹!什麼都不用怕!”
陳嬌站起來繼續道:“我之前幫你一則是把你當我哥哥看,有人讓你不痛快我陳嬌能有辦法幫你絕對不能不幫;二則劉寶如多行不義我這麼做也是為我自己出口氣。如今劉彘和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他不明不白的為我們頂了責罰受了不該受的委屈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
“阿嬌你說得對,那你說現在怎麼辦?”劉非被陳嬌幾句義正言辭的話說的心有同感,再說當時劉徹是被他帶來“入夥”的,如今劉徹替他跟陳嬌頂事,他不能對自己的弟弟這麼不講義氣。
“你要是有膽量,就按我說的,咱們一會到宣室殿去找劉明對峙,怎麼也要他給我們一個交代!”陳嬌斬釘截鐵的說。
“阿嬌你說吧,我劉非骨子裡劉的是咱們漢高祖的血,我才不是那些個膽小沒擔當的小人!”劉非也正色道。
蒼藍的天空高遠,像是永遠襯托漢庭至高無上的肅穆背景,寬闊的漢白玉前庭,宣室殿宏偉高大的屋宇之下,跟在宦官身後不滿六歲的陳嬌顯得尤其微不足道。
“陛下,堂邑侯翁主求見。”黃門彎腰低頭恭敬的向大殿主位上的天子稟報。
面色平靜的景帝其實最近的心情非常不好,內外朝政本就夠讓他心煩了,加之邊貿匈奴的貪婪無度和內廷瑣事的盤根錯節一時讓他的眉心很難舒展。
“阿嬌?”景帝唸了一句,隨手將案上的竹簡捲了起來。
他本來不打算見長姐這個孩子,對他而言沒有必要的小事真的越少越好。但景帝此刻的心思又有些微妙:或者做點別的事情總好過看這些糟心的奏章,甚至可以在這個小女孩走後找個機會給自己,寫一封遙寄那人的書信。
規矩核心的天子有時候也需要一個理由說服自己,做一點忙裡偷閒的事。陳嬌的到來只不過是天子拜託繁蕪庶務想要脫身其中的一個小小理由。
“傳。”景帝說。
年幼的陳嬌身穿白色滾紅邊右衽曲裾,衣服上鮮紅的朱雀圖案栩栩如生。她雖然年紀小卻恪守覲見的禮儀,雙臂舒展後平端於胸前,一絲不苟的下拜道:“堂邑侯之女陳嬌拜見天子,天子萬歲無疆。”
景帝很少見這麼小的孩子在宣室殿上向自己行全禮,雖然她做的規矩周全,但這麼小的孩子做出這一套大禮還是讓他覺得有些滑稽。
景帝威嚴的臉上露出一點鬆動的笑意。
“起來,阿嬌你母親呢?”景帝坐在主位上平聲問。
“我母親從漪瀾殿出去後就到外祖皇太后那裡去了。”陳嬌抬起頭來說。
陳嬌早就知道在未央宮宣室殿的天子不同於在長樂宮和掖庭十四殿(未央宮的後宮)。在這裡,天子少一分人間喜怒,多一分生殺天威,是以宣室殿的天子似乎永遠都高高在上不怒自威,甚至帶著幾分帝王與生俱來的偏執和陰沉。
景帝點點頭,威嚴的目光俯視著她:“你從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