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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說話,只是不停搖頭…我有種被背叛的挫敗感,我自以為她是喜歡自由的,她寧願清貧也必須是自由的,但如今她卻寧可呆在這富麗堂皇的監獄,也不肯同我去浪跡天涯。我以為我是懂她的,可她怎麼會…?
“到底為什麼?你心裡如今沒我了?貪圖宮裡的榮華富貴了?還是想試圖改變大清?別傻了,你什麼都改變不了。”我急了,但她卻還是一言不發,默默垂淚。心裡不由得一陣惱火,算了算了。我拂袖而去…
以前跟小承也有吵架冷戰,但卻從未像現在這般令人不安,看著屏風後面只有慈禧一人,我忍不住做種種不好的猜測。盡力撐到散朝,議事結束,出宮的路上,我偷偷的折回,沿著之前跟盧公公走過的路,想去她的鐘粹宮。
在御花園的天一門處,看著以前曾一起拍過照的連理柏就失神了片刻,卻不曾想,就是這片刻功夫,讓我意外的遇到了慈禧,無奈只好打道回府。
之後不久,卻驚喜的收到盧公公從鍾粹宮遞出的紙條:我願意。這短短的三個字,終於讓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於是,緊鑼密鼓的離宮計劃開始了。
可靠的藥物,可信的人手,適當的時間,我仔細的設想每一處,生怕一點漏洞會讓整個計劃前功盡棄。幾個月期間,我忍住和她不見面,談話,甚至連書信也儘量避免。
很意料之外的是,慈禧對我們的計劃瞭然在心,卻視若無睹。來清朝這麼久,我對慈禧的認識,隨著時間,也漸漸有了很大改觀。從小李子那傳回訊息時,我真的驚呆了。這真的是慈禧?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奴才寧可得罪其他嬪妃?後來連小承也認為她是可以信任的人,我們計劃她出宮的事情都不瞞她… 歷史記載中的誤差也太大了!抑或是我們的到來改變了什麼?
有時我看著慈禧侃侃而談,或故作深沉,或目光狡黠,內心深處會有一絲暖流,她不像一個久居深宮,工於心計的後宮嬪妃,卻更像是一個鬥志昂揚的革命者;她思想比任何人都進步,行動比任何人都務實;她既有政治家的遠見卓識,又有慈善家的慈悲心腸;她迫切的想改變大清現狀,希望早日雪洗火燒圓明園的恥辱;比起官員利益,她更重視百姓疾苦。她的一言一行,都讓我忍不住想助她一臂之力。這也讓我由原來的‘獨善其身’,慢慢真正的參與到朝政中,堅決的跟她站在一起,努力促成她所期望的變革維新。
有時候我甚至想,在慈禧這麼努力的情況下,清朝依舊是走向腐朽和滅亡,如果統治者換了別人,滅亡的速度只能更快吧…她竭盡全力為大清的做事情,足以讓道光,咸豐都為之汗顏。
隨著計劃一步一步推進,我卻更加放不下朝中事務,我對自己說歷史是軌跡是已定的,再多努力也還是會出現同一個結果…但看著慈禧終日不知疲倦的身影,心裡的愧疚也越積越重。我仔細回想以前看過的電視劇,裡面哪些朝廷重臣是值得信任的,哪些地方官員是清廉愛國的…把他們的名字一一列出,希望對她會有一些幫助。
距接小承出宮的日子一天一天臨近,我每日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計劃從頭到尾細細的琢磨一遍,生怕出什麼紕漏。
這一日,終於來了!慈禧明裡暗裡幫襯著,一切都很順利。靈柩一抬出宮外,在去往東陵地宮的路上便被我設計掉包。之前在郊外買下了套不起眼的小四合院,我把昏迷不醒的小承安置在那裡。那藥真是狠藥,明知對她身體有很大的傷害,卻不得不用。為了自由的生活,我們不得不犧牲一些其他東西…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我寧願受罪的是我自己。
忐忑不安的等了幾日,她終於醒了過來,只是太過虛弱。我除了上朝以外的所有時間,都陪在這裡,牽著她的手,跟她說話。有時回憶以前在一起時的趣事,有時憧憬將來我們倆浪跡天涯的美好未來。
一直過了十幾日,她才能勉強下地。但嗓子依舊無法出聲。我事無鉅細,凡是能做的全都親力親為,不讓翠兒插手。等她睡下,我才回府,馬不停蹄的安排我離開後的事情…其實沒什麼需要擔心的,側福晉富察氏剛產下一子,不過有佳佳照顧,不用牽掛,雪兒現在封了公主,即使我走了,也沒人能小看恭親王府…
早上依舊如往常一般上朝,慈禧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是充滿了疑問,好像在問怎麼還不走,她還好嗎?我會心的笑笑,在古代,她也算得上是我們唯一的朋友了。於是便特意尋了由頭,進宮跟她報了平安…
小承身體恢復的很快,可我見她並不是很開心,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整天悶悶不樂。這天下了朝我匆匆的趕到別院,只聽她和翠兒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