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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風流枉少年。”她飄忽地笑著,緩緩地加上一句:“你覺得呢?”
“我向你保證,那都已經過去了。”
“我很幸運,”她凝望著他:“認識了現在的你。”
“我也是。”他不知多麼感激天意的安排,讓他從湖中救起她。過去的她,他無緣一見,今日的她,已是他的靈魂、他的妻。
他們的愛在擁抱中昇華,他們的心在擁抱中靈犀相通,雙心合一。
青春的歲月,纏綿的情愛,使人心醉神迷,媚雪的面龐總是籠罩若一層溫柔的光彩,身心紓放地度過蜜月生活,這侯爵府如此遼闊,景色四季不同,暢遊其中不生煩憂之想。除了有時杜放鶴被宣召入宮,其餘時間兩人總是在一起的,玩遍了侯府的每一角落,杜放鶴就帶她出門遊山玩水,過了一段最幸福且豐美的日子,在這兩個多月裡,沒人不識相的來打擾他們,即使同住府中的龍湖和秦藥兒也不作礙眼的人,自行打發時間。
這天,杜放鶴又進宮去,媚雪在房裡為他縫製一件長袍,她的手藝連蘇州麗織坊最出色的師傅、繡工都要豎起大拇指稱讚的。侯府中雖不乏巧手者,但她總想親手為他做點什麼,叫回報他的深情,這也是她的心意。
“姐姐!”秦藥兒呼喊著進門來,她的眼睛清清亮亮的寫滿了驚奇。“姐姐,別待在房裡了,到街上去,皇榜已貼出來,新科狀元在遊街呢!”
媚雪奇怪她的興奮。“新科狀元生得三頭六臂嗎?”
“不是。”藥兒神秘地一笑。“你絕對想不到他是我的老朋友。”
“誰呀?”
“郭鐵諾!上回跟你提過,有一對孿生姐弟……”
“哦,是那個弟弟。這樣很好啊,你可以去拜訪你的老朋友。”
“不了,我同他姐姐比較合得來。”藥兒坐了下來,叨叨絮絮的說:“沒想到他有如此才情,十九歲便考中狀元,想想本朝之中,未及弱冠而登進士第者,寥寥可數,而他卻一舉摘下狀元郎的冠冕,想必十分得意。”
“他不應該得意嗎?很應該的。藥兒,你們既是舊識,起碼該請龍師哥送一份賀禮過去,邀他來府中敘舊。”
“方便嗎?”她跟杜放鶴依然是相對無話。
“有何不便?我也對孿生姐弟很好奇呢!”
這話勾起藥兒的回憶。“姐姐不知那對姐弟相處的模式多有趣,告訴你,郭鐵諾有戀姐癖,在他姐姐面前,溫馴得像只小綿羊,卻對其他人擺出一副少年老成的面孔,我沒見過比他更像書生的書生,更沒見過像他那種精敏幹練、通曉時務的書生。”
媚雪笑著聽了。“會讀書的人不見得就是個不問世事的書呆子。”
“考狀元不都要三更燈火五更雞嗎?”
“天資差的只好勤能補拙,那位狀元公想來是位高才。”
秦藥兒點了點頭。“姐姐說得對,據我所知,那個郭鐵諾只有在他姐姐面前會‘難得胡塗’,其他事則精明得要命,千萬別在他手裡犯錯,他記性好得很,我懷疑他有過目不忘之能,以後他的下屬鐵定很可憐。”
“怎麼你對他似乎有偏見?”
藥兒不發話了。誰教郭鐵諾也是有眼無珠的傢伙,沒有愛上她!
黃昏時,侯爵回府。
秦媚雪在花萼樓前的冷香亭迎接他。花萼樓三面臨水,一面通往梅林深處,非常涼爽,適合炎夏居住;冷香亭築於水面上,杜放鶴最愛偕媚雪放盛夏之日在亭上賞荷,時常將晚膳開在此,月光瑩瑩,荷葉亭亭,沁人心脾的馥郁清香使人胃口大開,不會有炎夏吃不下飯的苦惱。不過,時令已過了重陽,寒風瑟瑟,很快使得將花萼樓關閉,搬往梅林深處的涵碧閣,等待早春梅放,因風吹動那顫舞著幾欲翔飛的白梅,迎風弄影的身姿宛若披著羽翼的片片雪花,美得含蓄脫俗。
杜放鶴揮退下人,安詳地看著媚雪。“今天忙些什麼?”
“為你縫一件冬天穿的袍子。”
“怎麼要你勞累呢?”
“不累,我喜歡親自為你做一些事。”媚雪溫柔地笑問:“我還做了幾樣小菜,想嚐嚐嗎?”她從不主動問朝廷裡的事,希望他回到家來能真正放輕鬆。
“我今天口福不淺。”攜了她的手進樓。
華燈初上,對坐淺酌,也是一件人生樂事。
杜放鶴凝望著燭光,突然道:“這樣清閒的日子,只怕不多了。”
“十郎,”她遲疑了一下:“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