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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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神醫啊,尋他們無非是看病,我求了靈虛子道長,等我哥哥回京,請他給診看一下,哥哥讀書太過用功,傷了身體,落下咳喘的病根,久治不愈。”
徐俊英板起臉:“他們並非尋常醫者,有事情要忙的,你初次見面就這樣相煩,日後還要再去尋找,豈不很令人厭煩?”
媚娘不服:“他們既有醫術,必定樂於為人診治,又是夫君的故友,自己人,俗話說求人不如求己,到外邊去尋那些個不知底細的郎中,他說什麼我們也不能全信,如今有懂醫術的友人,不會故弄玄虛騙我們,為何不用?您瞧瞧如蘭解了惑,放下心事,不是挺好的麼?”
徐俊英說:“胡言亂語!我們是什麼樣的人家?看病請的都是太醫院的太醫,他們是有真才實學的,怎麼是故弄玄虛?今日如蘭也罷了,等你哥哥回來,另請一位太醫過那邊替他診看,就不必再煩靈虛子了!”
媚娘看了看他,別過臉去:“我既與靈虛子約好,來日定當帶了哥哥去拜訪!”
徐俊英眼裡浮上一層冷色:“你不聽我的話,日後只好老實在這院裡待著,哪裡也別去,什麼事也不用做了。明日我就去回太太,這候府中饋,還讓景玉和如蘭打理去吧!”
媚娘呆住了,和徐俊英對視著:“夫君這是做什麼?我是你的妻室,是長房大奶奶,候夫人!候府中饋不該是我管著嗎?夫君主外,我主內,夫唱婦隨,與夫君同心經營候府,一家人和和樂樂的過日子,不好嗎?”
徐俊英轉過目光,淡淡地說道:“你以前在孃家沒學過女德嗎?為人妻者,第一要順從丈夫意旨,其次才是管理家務。你總這般不與我相商,不尊我意,凡事想做就做,全憑一時意氣,我怎會放心讓你掌管候府中饋?安心做你的候夫人吧,如今也不用帶恆兒了,只在院裡侍弄琴棋,讀書作畫,修身養性,豈不悠閒自在?”
媚娘咬著嘴唇,一口氣堵在胸口,調息好久才順了下去。
腦子飛快地轉著:什麼時候得罪徐俊英了?他責怪她不聽話,凡事自作主張,自己都做了什麼?
未經許可,去見他的朋友?昨天他不是醉熏熏地回來拉她去見那兩人的嗎?請靈虛子和張靖云為如蘭診脈,也問他來著,難道是沒跟他商量就和靈虛子約好給哥哥看病?還是——哎呀!他知道了那五根老人參沒全部送給老太太?可他也沒明說要全部送啊!
徐俊英看著媚娘,燈影下,她微低了頭,規規矩矩端坐著,雙手籠在袖裡放在膝上,側臉和脖頸上的肌膚鮮豔嬌嫩,髮髻烏黑閃亮,長長微卷的眼睫輕輕扇動,像停歇花間的雙蝶。
徐俊英不情願地想起洞房花燭夜,那時的媚娘就是這副樣子,嬌弱無依,楚楚可憐,他很想擁她入懷,可沒等他去做,新房外就傳來喧嚷聲,一班舊日交好的朋友要來鬧洞房,看新娘,他趕緊走了出去,將他們攔住,反被拉出去喝酒,結果大醉,被人攙扶回新房躺倒什麼都不記得,第二天頭疼欲裂,半天起不來,老太太傳下話:既然新郎身體不適,敬茶就免了。丫頭們來服侍他,媚娘只是遠遠地站在後邊看著,絞著雙手,滿臉怯意,眼裡閃著淚光,他心裡後悔極了,沒有酒量偏要和他們喝,冷落了新娘子,看把她嚇成這樣!
新婚第二夜,他對她溫柔體貼,誰知她卻遠遠避開,一張小臉兒漲紅髮紫,輕聲告訴他:她的月事來了!
沒有比這個更令人懊惱的了!婚後第三天,他便整裝出發,趕往北邊戰場拒敵。
等他凱旋歸來,媚娘居然生了兒子,他無比震驚,關起門責問媚娘,嬌怯的小新娘變得冷漠而疏離,緊護著孩子,滿眼驚懼卻堅決不鬆口!他怒不可遏,又痛又恨,那麼喜愛她,不顧她低門小戶,執意求娶,在戰場上與敵人拼命時還會想著她,誰知她竟然這麼輕易地背叛了他!
他很快發現了可疑之處,天天來媚娘房裡陪她閒話的鄭美玉禁不起他的一番好話和幾個眼神挑逗,偷偷跑來他的書房,言辭鑿鑿,證實了他的猜測,他的心再一次被傷得支離破碎:從小疼愛的七弟俊傑,是恆兒的父親!
母親鄭氏天天來看恆兒,照看母子倆的日常生活,和他商談滿月需要辦的各樣事宜,老太太發了話,恆兒是長重孫,滿月酒須得大操大辦,遠近親戚朋友,滿城名流貴人,朝中各品官員,紛紛來賀,連宮裡都驚動了,太后和皇上、皇后,各備有禮品送進候府。
他不能聲張,不能爆發,滿懷悲恨地看著周圍人們忙亂著,冷眼看老七徐俊傑隔三差五心神不寧地來清華院找他說話,不時把憂慮熱切的目光投向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