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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面,張伯一直在小巷中守著,直至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走出木門,他才跳下馬車,遠遠跟著他。
在小巷子一陣七拐八彎,張伯看到那人敲了敲一扇木頭。兩人在門口一陣嘀嘀咕咕。忽然間,對方將他重重一推,“嘭”一聲關上了房門。那人對著緊閉的木門吐了一口唾沫,罵了兩句髒話,轉身走了。
張伯疾走幾步,隨手拉住一個路人問:“這位小哥,那進院子的主人家是誰?我覺得他好像我的一個遠房親戚,又怕自己認錯人了。”
“你說那家啊!”路人一臉羨慕,“你親戚是不是姓馮?如果是,你可發財了。”
“是姓馮,是姓馮。”張伯連連點頭,“他是不是發達了?現在做什麼買賣?”
“聽你的口音,不像外地來的啊,怎麼連掮客馮都不知道?聽說,他有很多門道的,就連宮裡的東西都能找到。”
“原來這樣。”張伯不住點頭,眼見遠處的身影快消失了,他謝過路人,快步跟了上去。
小巷邊上的小酒館內,長安指著張伯的背影說:“三爺,您看這人,應該是何大小姐的家僕。何大小姐被抓去衙門,就是他去青松觀報信的。他鬼鬼祟祟跟著的那個男人,好像認識馮驥陽。”
第60章 切結書
謝三不止一次見過張伯,一眼便認出了他的背影。先前何歡被呂縣令押回衙門,張伯去青松觀向大韓氏求救,還是他派去的人暗中助張伯一臂之力,他才得以見到大韓氏,也讓大韓氏意識到,沈經綸近乎軟禁了她和林諾言。
眼見張伯小心翼翼跟著一箇中年男人,謝三命人跟上張伯。他要先看一看,何歡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再去找她好好“聊一聊”。
薊州城的另一邊,何歡端坐在椅子上,悠然捧著茶杯,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她在等待何柏海。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一個半時辰,何歡一直等到午時,何柏海才姍姍來遲,沉著臉走入廳堂,厲聲質問:“歡丫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三叔父。”何歡上前行禮。
“銀子我已經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三叔父,侄女只想請教你,石頭巷的那進宅院,您打算怎麼善後?”
“什麼宅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何柏海哼哼,轉身背對何歡,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揮手命水汀退下。
“我是晚輩,沒有立場對三叔父的事詢長問短。只不過姨奶奶尚在青松觀,大伯母和曹姨娘又病著,靖弟年紀還小,我不得已才厚顏等候三叔父……”
何柏海不耐煩地打斷她,說道:“我上次就對你說過,我和你三嬸孃不過表面光鮮,前些天給你的銀子,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攢的……”
“三叔父,您誤會了。”何歡後退幾步,拉開兩人間的距離,一臉為難地看著他,似有難言之隱,又似正在憐憫他的處境。
何柏海立馬起了疑心,上下打量何歡,試探著問:“我聽別人說。昨日你在街上受了驚嚇,我和你三嬸孃今日才得知此事,正準備有空的時候去探望你。”
“有勞三叔父、三嬸孃費心了,昨日表姐夫已經請肖大夫替我診治過了,我沒事。”何歡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雙眸隱含少女特有的柔情蜜意。片刻,她慌忙垂下眼瞼,眉宇中帶著淡淡的懊惱,彷彿自己不該提及這事。
何柏海從沒見過這樣的何歡,一顆心不由地往下沉。昨日。事發後不久。街上便有人繪聲繪色地描述。何歡坐著沈家的馬車遭遇劫匪,沈經綸的心腹管家雖受了重傷,仍舊心心念念營救何歡。有人說,這是沈經綸宅心仁厚。也有人說,何歡與林曦言到底是姨表姐妹,他這是愛屋及烏。
就在何柏海呆愣的瞬間,何歡再次開口,為難地說:“三叔父,侄女特意找來這裡,其實有一個不情之請。那個……”她吞吞吐吐,遲疑許久才咬牙道:“侄女希望儘快與三叔父寫下切結書,從此三房與大房、二房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瓜葛。如果可以,侄女還想請族裡的長輩在文書上按個手印,算是做個見證。”
瞬時,何柏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質問:“你說什麼?”
“三叔父恕罪,我剛剛就說了,這是不情之請。只要三叔父願意寫下切結書,上次您和三嬸孃給我的銀子,我願意雙倍奉還,不對,三倍奉還。”
“你哪來的銀子?”何柏海脫口而出,話音剛落立馬就後悔了。何歡在一夜間變得豪氣,她一個無知婦孺不僅知道切結書,居然提出請族裡的長輩做見證,一定是有人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