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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一聲掉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另一名捕快的刀刃已經刺入他的後腰。
何歡見狀,只能用雙手捂住口鼻,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恍惚中,她看到黑巾人朝他們這邊看過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那人正對著她與謝三微笑。她尚不及看清楚他的表情,又見他用僅剩的一隻手,一把抓住沾染自己鮮血的白刃,划向自己的脖頸。
謝三側身一步,擋住何歡的視線。饒是他走南闖北兩三年,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整顆心“噗噗”直跳,驚愕得說不出一個字。
他很想活捉黑巾人,但眼下的情勢怪不得兩位捕快。眼見黑巾人已經倒地,氣絕而亡,他大聲問:“還有一人呢?”
他的話音未落,一聲“謝三爺”從街邊傳來。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漢子,劫持一位五六十歲的老婦人,緩緩走向謝三。老婦人已經嚇得瑟瑟發抖。
何歡認得這名婦人,她是薊州城最出名的穩婆,先前就是她替她接生。不過她家離此地甚遠,她一大清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當下,她無暇細思,只是低聲告訴謝三此人的身份。兩名捕快快步退回謝三身邊,等候他的指示。
謝三沉著臉目視黑巾人,低聲問捕快:“另外兩人呢?”
捕快們一臉羞愧,一人搖頭道:“死了。”另一人補充:“我們見對方有誓死的決心,本想殺一人,擒一人,不料一人被我們殺了之後,另一人便自殺了。”
聞言,謝三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照情勢推斷,僅剩的這一名黑巾人應該自殺才是,而不是挾持人質。他揚聲說:“你想說什麼,我聽著就是。”他上前一步,又道:“這老婆子的年紀,興許比你的母親還要大上幾年,大家都是父母生,父母養,你何苦為難她。”
黑巾人冷笑,諷刺道:“謝三爺倒是宅心仁厚。”他手臂微微使力,穩婆的衣領頃刻間染上了紅色。她不敢哭泣,只能一邊喘息,一邊流淚。
謝三高聲問:“你想怎麼樣,直說吧!”
“把謝正輝叫過來!”
黑巾人話音未落,林捕頭停下腳步,朝謝三看去。他剛剛得到黑巾人再次大鬧市集的訊息,急忙帶著手下匆匆趕來,還來不及現身,就聽到這句話。
謝三衝著身邊的捕快點點頭,對著黑巾人說:“你既然是衝著六扇門而來,為何攔截何家的馬車?”
“我們哥幾個只是在江湖上討生活,若不是你們斬盡殺絕,我們怎敢與堂堂六扇門為敵?”黑巾人環顧四周,大聲道:“各位鄉親,前一日我們只為從衙差手中搶回兄弟的屍首,並非有意傷害無辜……”
“放屁!”
“你們在街上見人就砍,就連老人、孩子都不放過,難道還是無辜的?”何歡的聲音蓋住了謝三的叫罵,“若不是你們作奸犯科在先,衙門又怎麼會追捕你們?即便衙門追捕你們,我與你們素不相識,更無恩怨……”
“何大小姐,我們兄弟從來沒想過傷你性命。你受驚嚇,要怪只能怪你身邊的謝三爺,若不是他三番兩次不顧性命也要救你……”
“沈管家,沈管家,救命!”被劫持的穩婆突然間情緒激動,對著人群大聲嚷嚷,試圖擺脫黑巾人的挾持。
黑巾人一刀刺入她的肩膀,刀刃復又抵住她的脖子,冷聲命令:“若想活命,就給我老實點!”
穩婆喘著粗氣,再不敢掙扎,哀求的眼光直直投向沈志華。
沈志華衣衫襤褸,衣服褲子都沾著鮮血,身上胡亂綁著布帶。他由兩名年輕人攙扶,蹣跚走出人群,虛弱地說:“只要你放了李婆婆,要多少銀子都成,大爺會替你請最好的狀師……”
“狀師?”黑巾人哈哈大笑,“兄弟們都死了,老紙從沒打算獨活!”
“求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穩婆哀哭起來,“果然這世上是有天理報應的,是有報應的,難道這就是我的報應?”
穩婆哀哭的同時,沈志華竭力大叫:“李婆婆曾替我家大奶奶接生,只要你放了她,什麼條件都可以商量。”
與此同時,林捕頭見情勢一觸即發,顧不得觀察謝三,急命手下把黑巾人和穩婆團團圍住,自個兒則走向謝三。
何歡自然聽到黑巾人說,他們攔截何家的馬車,只因謝三救過她,他們想挾持她威脅謝三。先不論黑巾人如何知道謝三曾救過她,就算事實果真如此,林夢言為何承認那件事是她指使?黑巾人是朝廷的逃犯,大庭廣眾之下,何歡不能質問黑巾人與林家的關係,情急之下,她不由自主上前幾步,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