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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尚存些許理智。她緩和了語氣勸說:“謝捕頭。您是玉器,民女不過是瓦罐,您就當為自己的前程,也犯不著與我玉石俱焚,更何況我已經真心悔過了。若是您能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願意在呂大人面前向您斟茶認錯,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謝三一點也不相信何歡已經真心改過了,但他沒興趣繼續逗弄生病的女人。遠遠瞧見呂縣令和林捕頭迎向沈志華,他低頭道:“我不需要你斟茶認錯,只要你告訴我,這份屋契為何是你三叔收租。”
何歡微微一怔,續而生氣地控訴:“所以這才是你的目的,從始至終你都在戲弄我?”
謝三沒有回應這話,只是急促地說:“這事兒與沈經綸無關,你只需把屋契有關的事告訴我,我便再也不是你嫁給沈經綸的阻礙,否則,只要我留你在衙門‘住’一晚,或者——”他朝沈志華努努嘴,“你相不相信,我能在一盞茶之內,讓你這輩子都沒機會成為沈大奶奶。”
咋見沈志華,何歡一陣激動。她轉身往外走,卻聽謝三在她身後說,他只給她兩天的時間。她回頭瞪他,就見他的目光落在沈志華身上,眉頭微微隆起,一道淺淺的傷口在他的臉頰顯得分外明晰。
沈志華跨入屋子,對著門邊的何歡喚了一聲:“表小姐”,續而上前對著謝三行禮,關切地問:“老侯爺身體可好?早幾個月,大爺派去京城送節禮的人回來稟告,說是世子爺的舊患又復發了,不知道世子爺現在可好些了嗎?”
“世子爺舊患復發了嗎?”謝三反問,嘆息道:“這三四年,我一直在外面辦差,倒是不知道這事。”
沈志華眼神一閃,笑道:“是我唐突了。謝捕頭公務繁忙,久不在京城也屬正常,再說,您既然在六扇門當差,自是不知道侯府的事。”
“那倒未必。”謝三搖頭,“雖然我久不在侯府當差,但家人還留在侯府。比如在下的大哥,十年前也是由世子爺舉薦入六扇門的,但在下的二哥一直在世子爺身邊。”
“原來這樣。”沈志華笑著點頭,偷偷打量謝三,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點端倪。
謝三大大方方任他打量,歉意地說:“我既然來到薊州,本該第一時間向姑爺問安……”
“謝捕頭客氣了。”沈志華請呂縣令上座,又向謝三讓座,自己則站在兩人下首,陪著笑臉說:“呂大人和謝捕頭都是替皇上當差的,自然是正事要緊。本來我不該打擾二位的,只是……”他瞥了一眼被眾人晾在門邊的何歡,不好意思說:“呂大人,親家太太掛心表小姐,所以大爺讓在下厚顏過來問問,表小姐被押上衙門,不知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呂縣令一早知道,沈志華是奉了沈經綸之命,替何歡說情的。這事兒他不敢做主,只能朝謝三看去。誰知謝三卻並不看他,自顧自端起茶杯,輕輕吹著茶葉沫子。
沈志華再次行禮,對著呂縣令和謝三說:“親家太太一向視表小姐如己出,大爺不忍親家太太憂心,這才命在下冒昧問一問情況……呂大人?”
呂縣令輕咳一聲,又一次朝謝三看去。見謝三依舊不搭腔,他對沈志華說:“其實只是一場誤會,我正要命人護送何小姐回家……”
“嘭”一聲,謝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呂縣令心中一驚,額頭微微冒汗。沈經綸派大管家替何歡求情,可謝三不願意放人?這下可這麼辦?沈經綸和謝三他一個都不能得罪,他本想借著懲治何歡,拍他們馬屁,眼下可怎麼收場?
沈志華察覺謝三的不悅,轉頭對他說:“謝捕快,是不是表小姐有得罪的地方……”
“昨日之前,我與何小姐確實有些誤會,不過我已經對呂縣令說了,既然她與姑爺沾親帶故,事情過去了就算了。呂大人,是不是?”謝三笑眯眯看著呂縣令。
呂縣令哪敢當著他的面否認,再說謝三確實告訴他,何歡誣陷勒索他的事,就這麼算了,是他剃頭挑子一頭熱,迫不及待去抓人。
何歡不知道這些事,聽聞謝三的話,不可置信地看他,心道: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你還能更無恥嗎?
好似為了不辜負何歡的期待,謝三接著說道:“先前的事,我已經說過,就那麼算了,不過剛剛何小姐又與我說起另一樁事,此事卻不能就這麼算了。”說話間,謝三已經收了臉上的笑意。
呂縣令見狀,頓時冷汗涔涔,恨不得抓著何歡質問:姑奶奶,你到底說了什麼,讓謝捕頭一本正經說出這樣的話。
事實上,不要說呂大人已經糊塗了,何歡亦莫名其妙,不過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