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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靖怔怔地看著何歡。他跑出來找何歡。就是因為陶氏在屋裡子苦著臉數落何歡的不是,讓他很不舒服。
“怎麼這樣看著大姐?”何歡側目。
“大姐,你笑眯眯的樣子真好看,以前你為什麼總是不笑呢?”
“你的意思,大姐以前不好看?”
“不是,不是。”何靖再次憋紅了臉,侷促不知所措。
何歡輕笑,站起身摟住他的肩膀向前走,一邊走一邊說:“人活一輩子。不可能事事如意,有時候覺得什麼人什麼事讓自己心煩心,就換個角度想想,笑著看看。若是實在高興不起來,咱們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不管怎麼樣,總不能委屈了自己。”見何靖似懂非懂,她索性直言:“大姐這會兒要出門辦事,如果你想清清靜靜讀書,就去大姐的屋子,把院門關起來也行。我們是親姐弟,沒有那麼多忌諱。”
何靖急忙解釋:“大姐,我不是覺得母親不好,我也知道,曹姨娘一向很疼愛我……”
“我明白的。”何歡拍了拍何靖的肩膀,“不管是大伯母,還是曹姨娘,都有自己的立場,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不能強求別人,但是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就像大姐剛才說的,我們能做到問心無愧,就夠了。”
何靖重重點頭。以前家裡總是愁雲慘霧,他都習慣了,並不覺得什麼,可最近這段日子,他越來越不喜歡哭喪著臉過日子,總覺得自己也該像大姐一樣,總是笑盈盈的,有什麼就說什麼。
他抬頭對何歡咧嘴,點頭道:“我這就把書簿搬去西跨院。我想,母親聽到我想一個人專心讀書,雖然會不高興,但還是會答應的。”
何歡“撲哧”輕笑。何靖笑得太刻意了,可又顯得那麼真誠可愛,若不是他已經十歲了,她真想像以前抱著林諾言那樣,低頭親他一口。
曹氏站在二門口,看著姐弟倆相視而笑的和諧畫面,心中頗有些嫉妒。她走上前,酸溜溜地說:“你們在說什麼,這麼高興,說出來也讓我高興高興。”
“曹姨娘。”何靖立馬收斂了笑意,一本正經地行禮。
曹氏頓時有些胸悶,可轉念一想,她又換上了笑容,討好地問何靖:“晚上想吃什麼,姨娘給你做!”
“都可以的,謝謝姨娘。”何靖說完這話,對著曹氏禮貌性地笑了笑,又說自己要回去讀書了,再次行禮離開。
曹氏看著何靖往西廂走去,心中頗不是滋味,對著何歡脫口而出:“到底是親姐弟。”說罷又急忙換上諂媚的笑,解釋道:“我的意思,大小姐和二少爺是親姐弟,血濃於水,關係自然特別好。”
何歡這才注意到,曹氏不僅換了乾淨衣裳,就連頭髮也梳得極為整理。她問:“曹姨娘,你的身體大好了?”
“本來就沒什麼大毛病,哪裡說得上好不好的。”曹氏笑了笑,又邀功似的把何歡尚未回家時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我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大家都是姨娘,我還鎮得住她,就算是打架,我也比她年輕力壯!”
何歡聽著不禁莞爾,心想曹氏一心鑽在錢眼子裡,她這般示好,大概只是為了銀子,再加上她的確急著出門。也就沒在意,只說她有急事要辦,請曹氏在她不在的時候,好生看守大門,不要讓人隨意進出,特別是三房的人。
兩人說話間,張伯已經重新去車行租了馬車回家。何歡坐上車子,吩咐他前往永記當鋪。
原來,從沈家回何家的路上,何歡已然聽說。呂縣令把永記當鋪的黃掌櫃等人帶上公堂問話了。不過在中午之前就放了他們回去。
聽聞這事。何歡心中奇怪。既然永記當鋪的人被帶上公堂,呂縣令為何沒有找上何家?她不確定帶著馮驥陽屍體回京的“謝捕頭”是不是謝三,但她還不至於認為,謝三熱心地替何家擺平了這件事。
當車子駛過謝三曾“邀”她上樓說話的酒樓。她情不自禁揭開車簾朝二樓望去,腦海中滿是沈經綸那句:“你知道他是誰嗎?”
眼見二樓的窗戶敞開著,卻不見謝三或者長安的身影,何歡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失落。無論是林曦言還是何歡,謝三都是唯一一個曾經奮不顧身救她的恩人。
“我都已經道過謝了,還有什麼可遺憾的。”何歡喃喃自語,只當謝三已經離開薊州,自我安慰道:“若是有緣,將來自會有機會謝他。再說。以他的身份地位,恐怕也不稀罕我的謝禮。”她坐直身體,很快便放下了這事,專心想著如何從黃掌櫃嘴裡探聽呂縣令打算如何結案。
出乎何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