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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金安安立馬就變臉了,不但鬆開了之前纏繞在那男人脖子的手,還把他推離了自己的身體,在那男人對她發火之前,她迅速從房間的寫字檯抽屜裡摸出一沓鈔票,往桌上一拍,“不廢話,聽我的,這些全歸你!”
那男人怔了怔,以他多年lang跡情場,採花引蝶的經驗,頂多就是睡上不用花錢的妞兒,從來沒有遇到過像這樣倒貼錢的。
“怎麼,嫌少?”金安安的杏眼瞪著他。
男人輕輕地擺了擺頭,正納悶這女人抽什麼風的時候,門外就傳來了崔恩敬氣急敗壞地砸門聲,吊了吊嘴角一笑了之,自然什麼都懂了。
“ok,我不介意你利用我當擋箭牌,這錢嘛,你收起來。”他聞了聞自己身體上混雜著酒味兒,香水味兒,和臭汗味兒,不禁皺了皺眉,“借你的浴室用一下,衝個涼,不介意吧?”
金安安抿著嘴不說話,那男人只當她默許了,大步流星地進了衛生間。
其實,金安安聽著外面雜亂的敲門聲,心裡亂極了,今天晚上從一開始她就注意到崔恩敬投注來的辛辣的目光了,那目光落在她的周身是刺的,痛的,甚至還帶著淋漓盡致的欣喜,至少,這個男人沒有無視她的存在,也不枉她愛了他那麼久,愛他那麼深。
彷彿只有讓他跟著自己一起痛,她的痛苦才能得到緩解。她在他陰鬱的關注裡盡情地賣弄風騷,搔首弄姿,勾引男人,就是為了引起他如她一般的痛,可是她真的不敢確定,她是不是具備這樣的能力,可以讓他痛到心裡去。
從她十六歲的時候在上海的白金瀚宮夜總會遇上這個男人,併成為他的獵豔的目標,他們之間,或愛,或恨,從來都沒有勢均力敵過。而無可厚非的,在男女關係中,輸得總是比較認真、比較使勁地去愛的那一方,她正為自己曾經在他的蠱惑裡輸得一敗塗地而懊惱,而瘋狂。
她就是要在他的眼皮底下勾引別的男人來刺激他,不論他上不上鉤,他都是贏家。
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急,越來越狠,大有將這扇門給拆下來的氣勢,而浴室裡那個哼著輕歌兒的陌生男人,彷彿一點兒也沒有因為這狂躁的敲門聲而不安,金安安幾乎被左右兩邊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旋律給逼瘋了,她乾脆爬到床上伸手按亮了“請勿打擾”的燈。
崔恩敬的手都陡然停在了門板上,“請勿打擾”!
在他認識的為數不多的漢字裡,他偏偏將這四個字認全了,更明瞭這四個字背後的這間房間裡正在發生著怎樣的畫面,即便他想要排斥,那些不堪入目的場面就像病毒一些控制了他的整個思想,讓他大腦缺氧,頭皮發脹,喉結髮緊,四肢在不自覺地顫抖。
這就是報應吧!
想當初,他為了跟這個女人劃清界限,就是在她的眼皮底下跟別的女人激情肉搏的,他由始自終都相信這個涉世未深的女孩比他投入的感情多,至少在那個時候,他是佔據她整個身心的那個人,而她只是他的寶貝,寶貝丟了會心疼,但是如果心丟了,他都不敢相信他讓她經歷了什麼。
崔恩敬轉過身整個人靠在門上,輕輕地,合上他的眼睛,試圖平靜所有雜七雜八的情緒,盡情而徹底地感受這份傷心,他甚至想要一輩子記住這份蝕骨的疼,這是他欠她的。
突然,門開了,崔恩敬差一丁點兒就倒進了那個男人的懷裡,顧不上尷尬,他用噴血的眼睛打算著那男人溼漉漉的身體,他甚至沒有勇氣抬眼去看床上他惦記的女人,猛地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那男人左邊腮幫子上。
那男人捂著左邊的臉,心裡憤怒無與倫比,他是大意了,一般男人遇上這種情況都會調頭就走吧,這個二貨盡然一直在外面等?這虧吃的太他媽冤了,回頭看著趴在床上安靜地抹淚的金安安,亦正亦邪地說,“噯,這怎麼說,賊沒當上白挨頓揍,小姐你該怎麼算錢啊?”
崔恩敬這才抬頭看向金安安,她身上還是剛剛進門時的那件比基尼,床鋪整潔得沒有任何歡愛過的跡象,而在回味那男人的話,他茅塞頓開,這女人是故意製造假象來報復他,有欣喜,有驚詫,有酸楚……他的眼睛漲得發疼。
他錯開那個男人,進了房間,而那個倒黴的男人也捂著左半邊兒的腮幫子退了場。
“安安……”他有些費勁兒地撥出這個名字。
金安安就像是被誰點了穴一樣,不動也不出聲,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安安,我想你!安安,我愛你!安安,別離開我了,可以嗎?”
金安安忍著哭,抬起頭來看著崔恩敬,她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