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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也是一陣空落,感到後怕。
抬手給李阿婆擦眼淚,陳悠立即道歉,“阿婆,您別難過,是阿悠的不對,阿悠下次再也不這樣了。您看,阿悠現在不是好好站在您面前?”
大街上的,人來人往,李阿婆也沒再說什麼,而且陳悠剛剛受了驚嚇,也不是教訓她的時候。
“好了,如果你再不聽話,阿婆下次再也不帶你來了。”
陳悠討好的朝著李阿婆笑。
李阿婆嘆了口氣,接過她手中的竹籃拎著,另一手牽了她。
剛剛站起來,旁邊就有路人打扮的大叔警告道:“小姑娘,今天算你命大,剛剛走過的這人聽說是建康城的貴公子,和我們這種老百姓是雲泥之別,要是惹了他,搭上一家子都不夠賠的。相信大叔,下次要是見到這種人,還是繞道走吧!”說著那路人大叔就看向李阿婆手中的破竹籃,嘆息一聲,“能留得命,破些財又算得什麼!”
陳悠咬咬唇,朝著這多話的路人大叔微笑著點點頭,她看得出來,這人說這些話也是為了她好。
接下來陳悠老實了許多,亦步亦趨地跟在李阿婆身後,將看到的聽到的記到心中。
陪著李阿婆來到孫記布莊,陳悠抬頭看到櫃檯邊上站著的是個穿著淺藍印著碎花褙子的姑娘。
這姑娘圓臉杏眼,長髮烏黑靚麗,瞧起來倒是分外可人。
“孫大姑娘啊!”李阿婆笑著打招呼,顯然與這家布莊的人早已熟了。
孫大姑娘從賬本前抬起頭,“李阿婆,您來了,我爹早上就說今日逢集,您肯定會來送貨的,我這還奇怪都這會兒了,您怎麼還沒來呢!”
“今天路上有事耽擱了會,還望孫大姑娘見諒!”
“李阿婆您說哪裡的話,我們手頭的繡品又不趕點兒的,就算您再晚些也沒關係。”孫大姑娘說話落落大方,一個大姑娘開門做生意一點也不羞懼。
孫大姑娘從李阿婆手中接過一個小包袱開啟,裡面是整整齊齊的繡活。
她邊利索的點著,邊與李阿婆話家常,瞥眼看到站在李阿婆身後的陳悠正一臉好奇的打量她,咯咯的笑起來,“李阿婆,這是您親戚家的孩子?除了瘦了些,倒是個好模子。”
李阿婆抿著唇笑預設了下來。
這其間,孫記布莊來了幾個客人,孫大姑娘只好抱歉的對李阿婆賠罪一聲,讓她們在後堂坐會兒,她先去招呼客人了。
孫記布莊不大,裡裡外外都是孫大姑娘一個人照應。
不一會兒,孫大姑娘送走了客人,端了兩盞茶來後堂,又拿出兩塊油紙包的綠豆糕往陳悠懷裡塞,“李阿婆,勞你們費時等著了,喝口茶歇歇,我這就點完了。”
陳悠推拒著不肯收孫大姑娘給的點心,孫大姑娘嘴角一彎,“不是什麼值錢的,拿著吃吧!”
陳悠望了李阿婆一眼,李阿婆笑著朝她點頭,陳悠這才收了孫大姑娘的點心。
“孫老闆呢?”李阿婆喝了口茶水問道。
這孫記布莊也算是孫家祖傳下來的產業,只是到了孫大有這輩人丁凋零,在林遠縣長住的人都知道,孫大有年輕的時候髮妻就患病離世,只留下了個獨女孫穎。
奈何這孫大有長情,到了而立之年也未娶填房,後來女兒也大了,孫大有怕取了繼室回來,女兒受屈,便更打消了再娶的想法,與女兒靠著這家布莊相依為命。
等再過個兩年,孫大有想招個入贅的女婿,女兒不受苦,也能繼承這份家業,綿延老孫家的香火。
“阿爹一早就去華州進貨了,走水路,估摸著來回要兩天呢!”孫大姑娘爽利的答道。
陳悠拿著兩塊綠豆糕卻沒吃,只是喝了口茶水。
入口有些澀嘴,是茶葉末泡的水,可儘管這樣,陳悠也明白這是良好的待遇了。
在李陳莊,除了富餘的人家,是沒人喝茶葉的,一般都趁著春季柳樹發芽的時候,採摘最嫩的小芽頭,烘乾留著泡水。
不過,這最簡單的柳葉芽也是一位中藥,可散熱、祛溼、利尿。
陳悠一雙靈動的眼時不時打量著孫大姑娘,突然,她的目光一閃,孫大姑娘一雙白嫩的小手在她眼前掠過。
陳悠有些吃驚,如果她沒看錯,孫大姑娘右手圓潤的指甲上那些暗褐色的斑斑點點正是甲癬。
抱著茶杯,陳悠陷入了沉思。
甲癬這種面板病簡單說就是灰指甲,大多都是由真菌引起的。
這種病並不難治,只是格外的影響美觀,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