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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到門口話就說了出來。“尋我什麼事?可是爺有什麼吩咐。”
白起瞪了他一眼,阿北雖是負責諜報方面的事項,可是他這個人本質上卻是個話嘮,若是他與你不熟還好,若是熟的話,他能沒完沒了在你耳邊嘮叨半天,不過他同樣也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即便是話再多,也絕不會說出哪句不該說的。
白起起身將一張薄薄的宣紙遞到阿北面前,阿北搓了搓手接過。掃了眼宣紙上的內容,面容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我知道了,這便去辦。”說完將紙張扔到火盆中燒了,轉身出了書房。
阿北叫來手下。將任務分派出去,最終他還是偷偷寫了張紙條,踹到了懷中,親自騎馬出了門。
三更天,陳悠才與唐仲商定好了保定堂第二日開門的章程,唐仲仔細記錄下來,準備第二日一早就將保定堂裡做活學徒的夥計們叫到一起。交代清楚。今日保定堂關門時,他已經叫人吩咐下去了。
陳悠朝自己後院的房間走著,捶了捶痠痛的肩膀和腰部,轉身瞧見西廂那邊李阿婆、阿梅阿杏房間中的燈火已經滅了,就徑直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突然一道破空之聲從陳悠身旁擦過,嚇的她險些驚叫出聲。下意識閃身躲到一個柱子後,四處檢視,卻沒有發現任何的人影。
陳悠冷哼著咒罵了兩聲,這才從柱子後出來,撞進眼簾就是一隻繫著紅纓的箭。箭上綁了一張紙條。
陳悠謹慎的又看了眼四周,小心地取下箭矢,見那精鐵打造的箭尖並不鋒利,反而鈍的很,可這麼鈍的箭,都能被射入走廊的木柱中,可想而知這人身上的功夫是多麼了得。
如果這人剛才想要她的命,那麼她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裡,陳悠一陣後怕,拿著那隻箭矢疾步跑回房間。
黑暗中,阿北蹲在房頂上,瞧見陳悠將那隻箭帶走,他才閃身隱入黑夜中。
燃了燈火,陳悠拆開箭矢上綁著的紙條,紙條上的字跡並不是很好看,只有一行,但寫的內容卻讓陳悠膽戰心驚。
“保定堂,莫要做出頭鳥!”
陳悠捏著這張紙,思緒一下子清晰起來,看來是真的有人在刻意干預藥材的事,她白天說的那些本只是為了說服唐仲叔,可眼下看來已經有人盯上保定堂了。
只是為什麼會有人給她送信?陳悠有些搞不明白。
方才那樣,這人分明就是注意她良久,特意尋了機會將訊息送到她手中的。
雖猜不到這人是誰,但這訊息總不會空穴來風。
想到明日還要早起,陳悠急忙洗漱睡下了,只是在睡前,又將門窗檢查了一遍,這人出入保定堂如入無人之境,讓陳悠更加的警惕起來。
翌日,踩著紛紛小雪,阿力一早便回了,還多帶了幾個夥計來。唐仲已將他與陳悠昨日商量好的交代下去。
“阿力哥,怎麼這麼早?”陳悠從前堂過來,還一身大夫的罩衫。
“大小姐,東家讓小的接你和三小姐四小姐回去。”阿力滿臉鄭重。
“什麼?爹怎麼這時候要接我和阿梅阿杏回去,他有交代什麼嗎?”陳悠一雙淡眉也越擰越緊。
“東傢什麼也沒與小的說,只讓小的今日一定要把你們接回去,大小姐,你若是想知道緣由,只能回去親自問東家了。”
陳悠也不想阿力為難,她是瞭解秦長瑞脾氣的,他這樣決定一定有他的道理。
“成,我先去和唐仲叔說一聲,你到藥房去尋阿梅阿杏,讓她們到後院來將東西收拾一番。”
等陳悠帶著妹妹們上了馬車,阿梅阿杏還迷迷糊糊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大姐,怎麼了,我們剛來為什麼就要走?”阿梅不解的問道。
“想是家中發生什麼事兒了,爹只讓阿力哥來接咱們,也沒說原因,你們只要聽爹的話就好。”
阿梅阿杏點頭,幾人走的匆忙,馬車內也沒有放爐子,氈簾有些薄,不時被外頭刺骨的寒風掀開一條小縫,冷風透進來,叫幾個小姑娘越加的寒冷。
陳悠將阿梅阿杏身上系的披風緊了緊,又將她們摟到自己懷裡。
今年比往年要冷上許多,這大魏朝的馬車也沒個人改進,若是平常時節還好,到了冬季,馬車裡若是不放個炭盆或是湯婆子暖爐之類的,準保叫你透心涼。
前面駕車的阿力突然說道,“大小姐,前面好似有官家的馬車,咱們要讓路,你和三小姐四小姐坐穩些。”
陳悠輕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