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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聽得粉臉煞白。這要是傳出去,如何了得。不但七姐聲名不保,班家也會有辱家風。
班七臉紅紅道:“這位大哥,放我下去罷~”頭一次與異姓接觸,有種異樣的感覺,語氣裡柔柔的,軟軟的,耳語一般。
美少年也不為已甚,輕輕一笑,放下班七,躍下馬來。皮包骨也趕了來。眾人圍攏過來。
美少年作了揖道:“在下魏忠廷,剛才驚擾公子了。實在抱歉,不知公子欲往何處,改日我們幾個也登門賠罪。”
明月怪叫道:“什麼?還要登門造訪。你還嫌害得我們不夠嗎?”
魏忠廷一怔,不知那句話又那裡錯了。
班七瞪了明月一眼,心下忖道:“我現在易釵而弁,不能報真名”嫣然一笑道:“是這麼回事,我父母年事已高,一向不喜人打擾。不過,我可以去看你們的。”又敲了明月腦瓜一下道:“這小子都叫我寵壞了,沒大沒小。魏公子,你別見怪。她爹叫明天,是我們府裡的老管家。叔叔明心,是從小跟著爹,最受爹寵的書童。她哥哥明日,跟著我大哥的,我和明月從小玩到大,所以比較縱容她。我叫。。。。初羽善。”
明月撅著嘴,不以為然的樣子。魏忠廷笑笑道:“其實她挺可愛的,敢愛敢恨。不矯揉造作。比起那些喜怒不形於色的人,要好多了。”又給她們引見了自己的幾位兄弟。瘦得向皮包骨的,是蔣子民。綽號醬魚子。高高大大的,是郝老四。絡腮鬍子的,是穆子須。儀太威嚴的是李國香。
班七道:“為知你們幾位大哥在那裡高就。”
醬魚子心直口快,大咧咧道:“我們以前是做沒本生意的。。。。。。”魏忠廷急忙把醬魚子一腳踹到身後,訕訕笑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他們都是七品帶刀待位。在宮裡當差,混口飯吃。”
明月心道:“我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來頭。”班七一怔,因笑道:“原來是平生不知修善果。”
別人沒聽出來。明月和魏忠廷可聽出來了。這是魯智深對林沖說的一句話,下句是:“只知殺人放火。”
魏忠廷道:“初公子,我們已經有了幾個弟兄先往香山備下酒食了。如果二位不嫌棄,何不一起去郊遊。”
班七把手中摺扇一拍,笑道:’正合吾意。小弟正要往香山一遊。“明月心中一驚,這要玩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當著外人面又不好勸。
幾個人高高興興地上了香山,上得山頂,居高臨下,神清氣爽。碧空如洗,遷雁成行。往來遊人絡絳不絕。在一個小亭上,果有三個提著食盒等著眾人。魏忠廷指著三人給班七引見一番。長得濃眉大眼,地額飽滿,黑中透紅的彪形大漢,是待衛頭領孫殿民。另一個,長得文質彬彬,帶著一抹濃濃書卷味的少年則魏忠廷的表弟,文圖閣大學士明珠。還有一個書痴模樣的人,叫武思友。是康熙的老師,不過,他本人並不曉得他的學生就是當今萬歲。明月看看明珠,再看看武思友,心下忖道:“想不到這堆莽漢裡,竟還有這麼雅雅緻的人。”由其明珠,因為同姓,覺得親近了一層。
明珠邊從食盒裡面拿出食物道:“怎麼這麼晚才到。何掌櫃的特地做了幾個好菜,怕不都要涼了。”
魏忠廷笑笑道:“難為這個柱兒了。紺煙和史大伯還沒來嗎?還有明燭呢?”
明珠道:“舍弟有些不太舒服,不能來了。”看了班七,明月一眼,道:“史家父有些瑣事纏身,亦是不能來此一敘了。”
班七何等聰慧,看此情形,心知有些話當著自己的面不好說。心中不由大奇。看他言談舉止,絕非等閒之輩,莫非要辦什麼大事不成。魏忠廷心下念頭一轉,料知是為了九門提督胡六一搭救扎胤王一事,也就不再說些什麼了。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眾人不免眼酣耳熱起來。武思友對班七道:“公子自名羽扇,莫非敢比羽扇綸巾赴征塵的孔明乎。”
班七一怔,隨即淡淡道:“不敢,在下不敢比古之先賢,但敢比後來之師。”
武思友是當代大儒,不然皇上也不會選他做自己的老師,心道:“好大的口氣,我倒要考他一考。”便道:“聽公子口氣,顯然是才華出眾,自視不凡了。不如咱們出出對子,做做詩,解解悶,可好。”
班七撫扇笑道:“好啊!”一指明月道:“我這個小丫頭,最愛舞文弄墨,吟詩作對,出口成章。六藝也略通得一二,不讓她賣弄一下,她就心癢癢了。不如,就讓她出個對子,可好。”
眾人齊稱善。明月倒也落落大方,沉吟道:“山青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