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只是一位大姑子那麼簡單,也算是一位長輩。她喜歡我也好,不喜歡我也好,但做人一向公允,從不曾對我不好。倘若沒有李家九姑娘事兒,我想我會覺得這是一個再省心不過大姑子。
我還沒出聲,她又突然道:“老八,你上次給我信我看了,雖然一直想親口問你,可是這種事情我就算是你姐姐但也不好過問,以後你和某某事情我不再過問就是,不過老九不行!”
她說著這話時候眼睛緊緊看著趙元佐,而我則看著趙元儼,信?
我想起了上次那封信,他到底給長公主寫了什麼啊……
趙元儼突然對我道:“某某你先回房間吧。”
呃……我看看他,又看看默不作聲趙元佐,又看了眼八風不動穩坐如山長公主,最後對趙元儼點點頭出了門去。
|
那天之後,趙元儼與我真出了城去打獵,他穿著我靜心為他準備獵裝,那腰身啊那腰身,我色迷迷一直盯著他身上上上下下,一直看到了他忍無可忍用手敲了敲我腦袋,有些忍無可忍道,“本王雖然十分開心愛妃你對本王如此迷戀,但是你確定你要這樣看一天?”
我難得沒有抱怨他敲我腦袋,只是又取了厚厚大氅給他披上。這人前段時間才剛病了一次,倘若因為今天為我慶生而得了風寒,我可會內疚。
於是他將我抱上馬背,也用大衣將我圍嚴嚴實實,然而我縮在他懷裡被他帶出城,時不時伸手去握住他拉著韁繩帶著手套手,其實我一點都不想放開,只是身後尚有騎馬跟隨護衛,我不好意思罷了。
十四歲生日就那麼過去了,獵得多少獵物都慢慢淡忘了,最後記憶中印象最深刻還是回城時候,他讓我拉著韁繩,而他手則將我手握得緊緊。
又過了不久,長公主就去了。
真宗也纏綿於病榻,那些日子我見他經常恍惚看著窗外,我知道他是傷心。就如同我第一次見到他那天,他穿著大氅一身華貴之氣出現在我面前,臉上帶著趣味,可我卻知道他是難過。
天氣漸漸轉冷,十一月天裡,東京下了第一場雪,鵝毛大雪。飄飄灑灑雪花下了足足一夜,第二日我們醒來之後我就興奮喊人進來,然後隔著帳子問外面雪停了嗎,雪多厚?
外面說雪尚下著,只是已經轉小了。我便飛快起床,推搡了趙元儼兩把然後讓他自己穿衣裳。
他當時雖然已經月餘不怎麼開懷,但一直享受福利突然之間沒了,便皺眉問我今日為何不替他更衣?
我說要去找昀兒,然後今天放他一天假,難得下雪要玩雪去,他就不出聲了,手卻揮了揮。
我和趙昀匆匆吃了一些飯之後就去院中堆雪球去了,而他和龐籍兩人則用小暖爐溫了青梅酒一邊喝一邊看著我們笑鬧。後來趙昀一個雪球不小心落在了龐籍身上,因為擔心他受涼得病,我便讓他先回去了。畢竟古代這醫療條件,一個小感冒都隨時會變成肺炎,春闈又臨近了,自然要小心照顧。
龐籍也不堅持,笑笑也就走了。我正要喊趙元儼陪我們一起玩耍,孰料這人竟然上樓回書房去了,弄我好生沒趣。和眾人打雪仗時候,偶爾我還能看到他探出頭來看上一眼,再縮回去。
等我氣喘吁吁回房間換衣服時候,卻見他從書房中過來,遞來一卷卷軸。我開啟一看原來是一副童子戲雪圖,記憶中一個片段突然蹦出來,我依稀記得曾經見到過這幅圖,只是當時尚未畫完。於是再看墨色,果然新舊有別,圖中最扎眼便是一個扎著雙髮髻,穿著紅衣小襖女童,神韻依稀是我幼時模樣。
我抓緊了畫剛要開心抱著他撒撒嬌,卻被他輕輕擁進懷裡,而後突然抱緊,耳邊傳來他喃喃低語:“某某,你會一直陪著我對不對?直到我們白頭。”
我眼一酸,在他懷裡點著頭,嗚咽說:“我當然會陪著你,會一直陪著你……”
話猶在耳,畫依舊在,只是歲月荏茬,人卻不在了。
趙元儼與我相約白首,可他走時候我還沒有白頭髮,他卻才剛有一些,走前輕輕攥著我手,沒敢用力,如他病中時候說一樣。
他那時候說,攥緊了,怕死也不捨得放開。
他不想帶我走,所以只有輕輕握著,感覺著是體溫,知道我就在他身邊。
他上面七個兄長當時都已經不在,元佐與昀兒及我一雙兒女都在身邊,他迴光返照醒來那一瞬卻只看著我,有些艱難對我說:不哭,然後輕輕柔柔攥著我手,吩咐昀兒與弟妹,叮囑元佐,最後時光卻是靜靜溫柔看著我。
我但是眼睛腫像核桃,